分卷閱讀42
書迷正在閱讀:錯誤綁定紅娘系統后、在年代文里靠沙雕躺贏、顏既正義、有鳳驚凰、衍之焰、盒子外的眼睛、千里江山、一網情深、今天依舊辣么萌(未穿今)、從萬人敵到萬人迷
沈清秋卡了一下,一番驚世駭俗的裝逼語錄堵在嘴邊,猶豫不決。他上一世吃盡了關于這個問題的回答的苦,“啪啪”打臉不說,還傷盡了小白花的心,真是裝逼一時爽,自圓火葬場。所以這次面對相同的場景,沈清秋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想一想措辭了。沈清秋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這個問題,為師也沒有辦法回答你。畢竟,人分好歹,魔有善惡?!?/br>洛冰河的眼神微動,抿了抿嘴。沈清秋接著道:“那些世人眼中兩袖清風的人界正道,他們真就全都是正人君子了?誰又能知道?這個道理,人如是,魔族亦如是。人間正道尚且不一定都是君子,魔族又難道全都十惡不赦嗎?靈力魔力,本就是為修道者所用,關鍵在于怎么用罷了?!?/br>洛冰河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聲音極輕地喃喃:“是嗎?師尊真的……是這么想的嗎?”洛冰河手中的燈盞燭火搖晃了一下,將兩個人的身影都照得隱隱約約的。沈清秋嘆了口氣。他當然是這么想的!要是劇情不打臉就更好了!洛冰河聽到沈清秋的嘆息,心中發緊,剛要去看沈清秋的臉,就被沈清秋接下來的話給定在了原地。“但是,人界與魔界素來仇深似海,世人對魔族棄之惡之,不共戴天,的確是事實。修煉魔道之路充滿坎坷艱險,即使有所成就,也定會受盡世人唾棄。若能選擇,誰又愿意看見本門弟子,自己傾力栽培報以厚望之人,踏上這條路呢?”沈清秋笑了笑:“眾仙門對魔族典籍諱莫如深,這或許也是原因之一吧。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任何人都無法干涉,歷經艱難萬苦也好,日后有所作為也罷,全系自己一人身?!?/br>他這番話,說得其實很巧妙。既擺明了立場,又打了把感情牌,讓洛冰河日后不至于覺得自己兩面三刀,最后還隱晦地激勵了一下——要變強該怎么做,自己由心選擇去吧。沈清秋太清楚此時的洛冰河對于變強的渴望,聽了最后那句話,可能真的就一意孤行不管不顧的修魔去了,正好符合劇情的走向。其實吧,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不知道為什么,沈清秋覺得有時候自己的一言一行,總帶著點算計洛冰河的味道。雖然這種事情以前良心絲毫不痛地暗搓搓干過不少,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無法再將洛冰河單純地看成書中角色,也就對這種“算計”存了一股莫名戾氣和抵觸。……要是沒有系統就好了。洛冰河聽著沈清秋的話,心里的波瀾幾乎要將他整個翻覆。“若能選擇,誰又愿意看見本門弟子,自己傾力栽培報以厚望之人,踏上這條路呢?”洛冰河覺得,自己多年來心里始終無法釋懷的一個結,好像那一瞬間被解開了,一時間眼淚都要掉下來。原來……其實師尊從一開始就是在乎自己的?師尊當初將他打入深淵,真的是為他痛心疾首,一時激憤,而不是覺得教出了魔族,辱沒了蒼穹山派的門楣,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而自己當年卻錯怪了師尊,甚至一度失去理智,對師尊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情。一直到師尊自爆之前,都沒有得到自己一個真正的笑容。洛冰河猛地抱住了頭。他……他真的……徹骨的后悔滋味和方才的狂喜同時在心里洶涌碰撞,洛冰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拼命的壓抑著體內不受控制的魔氣沖撞,忍到瞳孔都在微微發紅,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師徒二人各有心思,沈清秋回過神來,看見洛冰河抱住頭,神色痛苦,心中一驚:“冰河?”而下一秒,沈清秋就覺得自己的雙手被扣住了。接著一股大力將他推在了經綸堆滿書架上,洛冰河的臉已經近在咫尺。沈清秋毫無防備,后背咯得生疼。十四五歲的洛冰河身高與他相懸并不大,扣住他的手幾乎用了蠻力,看著那張白皙的臉貼得越來越近,沈清秋忍著呲牙咧嘴的沖動,斥道:“洛冰河!”膽子也太大了吧!沈清秋不知道這孩子突然發了什么瘋,正考慮要不要把人一腳踹開,卻發現洛冰河一雙眼睛赤紅得可怕,身體也在微微的發抖。沈清秋毅然出手,“刷刷”幾道靈流打入洛冰河的體內。后者渾身一顫,一下子如同失去了支撐,松開了手,虛軟地倒在了他身上,喃喃道:“師尊……”洛冰河將頭埋在沈清秋脖頸里,慢慢地收緊手臂,抱住了沈清秋。沈清秋皺著眉頭拉過洛冰河的手腕一陣探查,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掰過洛冰河的臉,認真地問道:“冰河,你告訴為師,你是不是最近練功,出了什么岔子?”洛冰河下意識地搖頭,沉默半晌,眼珠轉了轉,又點了點頭。沈清秋估計,洛冰河現在的狀況可能和夢魔有關,而洛冰河修煉魔族術法的時間,也許比他想象得要更早。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測,沈清秋強行罔顧掉此時二人的姿勢,正色教育道:“為師知道你向來刻苦,但是修煉之事本來就是水到渠成,若是一味強求,走火入魔,便會極其危險,最后得不償失。這個道理,為師希望你能牢記在心?!?/br>洛冰河沉默地聽著,在他懷里悶聲道:“弟子明白,讓師尊擔心了?!?/br>沈清秋拍拍他:“起來?!?/br>洛冰河語氣虛軟,抬頭看著他,委屈地道:“師尊,弟子身上沒力氣,站不起來了?!?/br>……膩。真是太膩了。沈清秋被洛冰河那略帶撒嬌的調調膩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為什么,洛冰河這次受傷后,黏他的程度簡直上了一個新的里程,言行舉止之間,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沈清秋看著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那只,覺得無比無奈,卻到底沒有把人推開。這種詭異的感覺,一直持續了兩年。一直到洛冰河長到快十七,黏他的程度卻并沒有隨年齡的增長而減少分毫。這兩年洛冰河的身形拔高了一大截,幾乎能與沈清秋平視,拋卻那股青蔥的少年氣息,很是有日后身長玉立,出眾挺拔的身架子。孩子長大了,沒什么不好。唯有一點,那就是洛冰河畢竟不能再算是懵懂幼稚的孩童,兩個人若還是毫無顧忌地纏在一塊,怪奇怪的。而沈清秋有時候刻意避開洛冰河過分的親近,一看見洛冰河那一副玻璃心破碎的神情,便頓時心軟,由得他去了。這兩年過得風平浪靜,沈清秋呆在清靜峰上每日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偶爾和柳清歌出去出出任務。雖然每次回來,他總覺得洛冰河總會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