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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穿著雨衣在冷水里泡著的季則,他一點沒有抱怨,還和其他的采藕人說說笑笑,抬手幫人把采好的藕放進了籃子里。徐立想了一會兒,他好像從未聽到過季則的抱怨,季則永遠都是樂呵呵的,無論分到什么工作他都是立刻接了,如果有人想和他換,他也從不會拒絕。就像今天采藕的工作,本來是個女嘉賓的,但是女嘉賓受不了這個苦,就提出了要用一次置換機會,希望有人能和她換一下工作,季則本來沒吭聲,但是對方主動問了他能不能換一下,所以現在在飄著浮冰的河面上采藕的人就成了季則。季則倒不是不愿意主動換工作,他是怕自己生病了陸持之會擔心,不過這水確實挺冷的,隔著雨衣他已經覺得自己的腿沒有知覺了。上岸的時候季則的腿忽然抽筋了一下,整個人朝水里撲去,徐立趕緊過去捉住季則,將人拉到岸上,水順著脖頸處的空隙鉆進季則的衣服里,季則整個人激靈了一下,卻沒管自己,先關心了徐立:“徐哥,你怎么樣?”徐立幫季則脫了雨衣:“我沒事,車上有衣服,你過來換一下吧?!?/br>季則跟著徐立去了車邊,法法忙前忙后的想替季則擦一下,季則要他別濕了手,因為他身上也涼。攝像暫時放過了他們,法法把衣服拿給季則,聽到徐立低聲對季則說:“陸總說手機丟了就算了,要你不要再去找了?!?/br>季則回身看著徐立,半響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有些得意的說:“我找到了?!彼抗馄诚蜍嚿系陌氪B麻丐上,“晚點你幫我拿一下?!?/br>徐立沒有疑神疑鬼的左右亂看,而是從容的點了點頭:“好?!?/br>季則覺得他這樣有點像陸持之,身上還濕噠噠的冷,卻沒忍住問徐立:“學長還說什么了嗎?”徐立搖了搖頭,目光從季則的濕衣服上撇開:“他好像有點擔心你?!?/br>季則點點頭:“晚點我會聯系他的?!?/br>兩人都換了干衣服后,季則休息了一會兒,和其他的采藕人聊了一會兒天,又穿了雨衣繼續去工作,仿佛剛剛那個被冷水凍僵的人不是他。法法和徐立抱怨:“那個江漉真是有毛病,問了一圈沒人應她她還不知道什么意思嗎?就是看季哥好說話就欺負他,上次擺渡那活兒,也是她丟給季哥的,她是個女生不想做這種事情情有可原,可她就不能換著人來嗎?”徐立看了他一眼:“既然接了這個活兒就不要再抱怨了,不然出力又不討好,讓人聽到了季則也難做人?!?/br>法法不想和徐立說話了,每次說到最后都會變成心靈雞湯。*晚上江漉做了熱飯特意給季則送了一碗,陸鳶也過來給季則送東西吃,三人一起吃飯,江漉明顯對陸鳶更熱情一些,不過陸鳶不怎么看得上她,也不怕得罪人,直截了當的說:“江漉,下次你要是再抽到難做的活兒讓我去做吧,別讓季哥做了,我今天去看他,他在冷水里泡久了膝蓋打彎都打不了?!?/br>他哥一點重活都不想季則去做,要是被他哥知道季則在零度以下的水里待了一天,那還不得心疼死。江漉表情被天氣冷凍住了一般:“我不是故意的,季哥,你沒事吧?”季則搖了搖頭:“沒事,水確實挺冷的,不適合你們女孩子去?!彼皇鞘ツ?,也不想讓陸鳶的話掉在地上,就沒接陸鳶讓江漉找別人代工的話。一頓飯三個人吃的都有些不自在,季則一直幫兩人打圓場,最后江漉先走了,陸鳶湊到季則身邊說:“季哥,你心別那么大,明天要是還抽到重活就我替你去,你別再拒絕了?!?/br>季則已經猜到了陸鳶為什么這么讓著他,他問陸鳶說:“之前我聽說你家里不是不讓你參加綜藝嗎?”“我哥讓我來的?!标戻S看了季則一眼,有些踟躕,不知道該不該說破。他哥倒是不介意別人都知道他倆的事的,季則就不知道想不想了。他不想季則難堪。季則猜到陸鳶在想什么,湊得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你不用幫我干活兒,學長那里我會和他說的?!?/br>陸鳶沒想到季則這么直接就承認了,對季則的好感又多了一層。其實很多當紅明星都和富商大佬有著不可說的關系,但無論明面還是暗地里都不會承認。季則很紅,可如果陸持之態度不夠堅決的話,那么兩人的關系在外人看來也會變得不清不楚,季則又主動承認的話,就會很被動。陸鳶沒忍住問了一句:“你真不覺得我哥特煩嗎?還特別不近人情,就會欺負人?!?/br>季則眨了眨眼,我覺得你哥特別招人喜歡,不近人情是有一些,但是欺負人沒有的。陸鳶走了之后,季則假裝收拾東西,摸了一下枕頭下面,果然摸到了手機,背著家長偷偷談戀愛的小學生季則又把自己蒙進被子里打開了微信。看到陸持之的回復,季則在‘愛的’那兩個字上多停留了幾秒,又往下翻了翻,看到陸持之已經收到了自己寄過去的雕紙,陸持之還拍了一張將雕紙裝進畫框的圖片給他。季則看著靠在墻柜上的畫框,又仔細看了看陸持之的辦公室,他還沒去過呢。他給陸持之回復:學長,我手機找到了。陸持之很快就回了:丟哪里了?季則:丟山上了。陸持之:所以早上五點就要上山去找?季則眨了眨眼,覺得陸持之這話不太對勁,似乎是在生氣,他解釋:學長,因為不是我自己的手機,丟了不太好。陸持之:只是這樣嗎?陸持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他講話了,字里行間全是冷淡,讓季則的心沉了沉,甚至感覺到有些害怕,他暫時忘記了規則不規則的,直接發了語音過去,很快被陸持之掛斷了。季則的心往下沉了沉:學長?陸持之仿佛又看到了季則無辜又受傷的目光,可季則做很多事,只要扯上他,就變得不知輕重,他狠下心,必須給他改過來。陸持之又問了一遍:只是這樣嗎?季則回復的很慢,仿佛回到很久之前,每次回復陸持之的消息都要思前想后,唯恐回答的不得體,唯恐沒有下一次回答的機會:因為想每天都和學長說話,因為覺得去找一找,總能找到的。季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