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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則的直覺向來很準,特別是在有人來找他茬的事情上,對方一個眼神一句話他就能判斷出對方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年科恒說如果他不來,公司不但不會再給他安排任何工作,還會在雪藏他一段時間之后向他提出違約通告。“如果不能帶保鏢的話,我確定不去了?!奔緞t沉默片刻后,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年科恒抬手便給了季則一巴掌:“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說條件嗎?你搞清楚你賺的錢都是怎么來的,現在每年冒出來無數個新人,沒有人是不能被取代的,今天我不保你,你看將來在圈里誰還會保你?有實力并不等于你牛逼,溫且宜把你胃口養大了,你真該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季則長得白,這巴掌又是男人打的,沒幾秒鐘便顯出了一個鮮紅的手印,不但他震驚了,溫且宜也震驚了,季則在公司絕對是一哥的地位,這件事又不是不可挽回的錯誤,按道理年科恒沒必要這樣,除非他自己受到了某些威脅,且是讓他焦慮失態的威脅。溫且宜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擋在了季則身前,唯恐季則和年科恒動手,他用手死死摁住季則的身體,對年科恒說:“年總,有什么話是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手呢?”年科恒白著一張臉,誰也沒看,倒是很快道歉了:“對不起,是我急了?!鳖D了一下,他又說,“我女兒在他們手里?!?/br>溫且宜張了張嘴,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敢干這樣的事情?季則冷著臉,沒表現出生氣,但是他從骨子到外在都失去了情感和溫和,他拉開車門,下車后轉身看兩人:“我去?!?/br>年科恒跟著下車,聽到他又說了句:“這件事了了之后我就提解約?!?/br>*季則沒有強求帶人,直接就這么進了年科恒和霍其深約好的會所,下車后立刻有兩個壯碩的男人圍了過來,季則沒管,和溫且宜、年科恒朝著電梯走,進了電梯,又有兩個人在等他們。年科恒這才發現情況不對,但是現在不管怎么想的,這條路都必須走下去了。電梯在三樓停了一下,有人試圖要上電梯,被那兩個黑壯男人擋住路,粗聲粗氣的警告對方:“走別的地方吧,這臺電梯不方便?!?/br>對方已經看到季則,立刻問:“怎么,明星坐得,我們坐不得?有多牛逼???出來我看看?!蹦軄磉@里消費的都不是一般人物,聽口氣就是故意找茬的。那兩個黑壯男人不再回復,直接將人推出去好遠,然后關了電梯門。溫且宜轉頭看了看季則,季則仿佛什么都沒看到,只是冷冷的盯著電梯壁,直到電梯停在六樓。三人被人領著穿過走廊,最后停留在一個大包間外面,領路的人說了兩句話,門從里面打開,季則看過去,里面至少有七八個人。霍其深穿了襯衣和馬甲坐在沙發上,還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一副文雅流氓的扮相,看到季則看他,他嘴角噙著笑:“進來吧,還要我親自去請你?”季則盯著他,抬起腳走進去,包廂里的人全部都在盯著他看,目光里的強硬他不看也能感受到,他目光淡淡的看著霍其深:“你怎么這么慫,自己打不過就回家找你爸給你找幫手???”霍其深發現和季則溝通不能用常人的那套方式,不過正好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季則來的時候他面才吃了一半,和季則說話也不耽誤吃面:“我從小到大都是最識時務的人,絕不會自己不行還強上,我會想方設法去找到比對方強的幫手,處理你,也一樣?!?/br>溫且宜早知道今天不會善了,所以如果他們氣勢弱,只會更慘,也因此不管季則說什么他都沒吭聲。年科恒就不一樣了,他女兒不知道被霍其深這個變態弄哪里去了,所以季則每個字仿佛都是凌遲他女兒的刀,他正要提醒季則,便聽到季則對霍其深說:“想單挑?還是一起上?”年科恒厲聲道:“季則!記住你是來干什么的!”霍其深和季則都沒搭理年科恒,霍其深冷笑著對季則說:“小男孩,你真以為這世間的規則都是為你定制的?”一邊說著他一邊抬了抬手。季則警惕的朝那幾個大漢看過去,只是一瞬間的時間,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大漢不知何時手中持了一根鋼管,在霍其深話音落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朝著溫且宜的腿彎打過去,季則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溫且宜重重的朝地上摔過去,他沒有去拉溫且宜,而是迅速朝著霍其深奔去,霍其深似乎早有防備,身邊的兩人立刻朝季則迎過來,霍其深吃面的動作甚至都沒斷,慢悠悠的說:“你別怕,我不打你,我只打他們兩個,你看著就行?!?/br>年科恒也很慘,直接被人踹到地上,下一腳就朝著他的頭踢去。霍其深這簡直是殺人誅心,這兩個人一個是對他有恩的經紀人兼兄長和朋友,一個是他老板,不管今后他發展如何,年科恒是不可能再力捧他了,霍其深是在斷他后路,還打他朋友。季則和霍其深帶來的人打在了一起,對方顯然都是練家子,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得過這么多練家子,但是他也沒手下留情,用上了金屬指環,所以也沒怎么吃虧,就想沖過人群擒住霍其深,讓這場亂斗結束的快一點。腿被踢到,肚子被踹到,背上被人打了一棍,季則仿佛不會疼,只是發狠似的往前沖,溫且宜和年科恒幾乎沒有任何戰斗力,只有挨打的份兒,季則很急,卻一直都跨不過那道線,沒多久他便知道今天他輸了。他不知道霍其深會怎么對他,他雖然一直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但是那些黑暗的游戲他也有所耳聞,越是有錢人,折磨人的手段才越花樣繁多。*會議室里,一群人正在討論一個項目的最終方案,陸持之坐在主位上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心里有什么事懸在空中無法落地,又是小澤在此的事情。上次也是,不過上次沒什么事。這次卻不一樣,小澤在此字里行間的嚴肅都讓這件事顯得不一樣。他拿出電話給陸鳶發微信:你是不是用我的手機加過一個陌生人?陸鳶不知道在干什么,兩分鐘過去,還是沒回。群消息跳出來,陸持之無意之中點到,看到屏幕上林勛的問話:知道其深帶那些人做什么去了嗎?丁紹光:不知道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