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眠問。

    “掰開就可以吃了，就吃里面的湯?！苯棠陶f。

    江逢青在奶奶的逼視下，不得已掐開手中的酸野棗，掐出一個口子，放在嘴里一嘬，剩下的空殼扔進垃圾桶。

    江真和冷風眠雙雙滾動了一下喉結，他們清晰的看到果子內部的液體，有點像是鼻涕……

    “吃啊，你們也吃?！苯昵嗟纱罅搜?，帶著咬牙切齒的笑容看著他們。

    江奶奶也看向他們。

    兩人不得已，懷著敬畏的心情打開果子，看著里面黏糊糊的液體，抱著必死的決心，放到唇邊，輕輕一吸。

    酸，特別的酸，但又有回甘。

    味道還是不錯的。

    江真吃完之后，感覺好多了。

    “對了?！苯棠逃滞蝗徽酒饋?，“你們還沒吃早飯吧？”

    三人異口同聲說：“吃了?！?/br>
    江奶奶：“你們今天都得住這邊，我這就去收拾房間?！?/br>
    “奶奶你坐著吧?！苯姘阉o拉了回來，站起來說，“我去收拾就好了?！?/br>
    “那哪行?！苯棠滩煌?，“你哪能做這種事?！?/br>
    “這就是小事?！苯嫘πφf，“奶奶，聽話，在這邊和逢青吃蛋糕?！?/br>
    江真的表情認真起來還挺唬人，江奶奶就像是被教訓了的熊孩子一樣，頓時啞了。

    江真看向冷風眠說：“走，一起去收拾房間?！?/br>
    冷風眠不太確定的指了一下自己。

    江真朝他笑。

    ——“我在暗示你有話和你，為什么看不出來？”

    ——“再說了，到別人家做客，做點家務不是常識嗎，驚訝個什么東西?！?/br>
    冷風眠默默起身，跟著江真走了。

    到別人家做客這事兒，他還真沒多少經驗，一般去的家庭，都有保姆，也不需要他做家務。

    只能說，活到老，學到老。

    江真上樓溜達了一圈，爺爺奶奶的房間很容易出可以分辨出，里面放著一些他們手工編織的帽子之類的，還有一些圍巾，顯然也是自己織的。

    江真上手摸了一把，還挺軟的。

    桌子的邊上還有一本相簿，邊緣有點磨損痕跡，還微微翹起，看上去用了很長的時間，而且經常翻閱的樣子。

    江真打開看了一下，看到了更年輕一些的爺爺奶奶、江良平和鐘采薇，以及幼兒期的她和江逢青。

    ——“小時候還蠻可愛的?！?/br>
    ——“哦豁，江良平和鐘采薇年輕的時候真好看，一點不輸明星?！?/br>
    ——“爺爺奶奶年輕時的照片呢……找到了，天吶，還挺普通的……”

    ——“也算是濃眉大眼，很清秀了，畢竟那時候都是黑白照，也沒p圖，也沒打扮，已經很優秀了?！?/br>
    冷風眠本來站在門口那邊，他沒有得到邀請也不好進去，這會兒聽到江真的心聲，就好奇的不行。

    他主要是好奇江真小時候長什么樣子。

    就在他想找個借口進去的時候，江真已經合上了相簿，朝他走來，她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看樣子心情不錯。

    冷風眠給她讓開路，江真在前頭走，他在后頭跟著。

    江真又去看了她的房間，里面還掛著她青春期的照片，頭發染成青色，還有幾揪酒紅色的挑染。

    到了這里，她才會覺得“她”是真實存在過的。

    之前那公寓除了衣服、鞋子、包包之類的東西，生活氣息很少。

    江家嘛，也差不多，在這里，卻有真實活過的痕跡。

    江真招呼冷風眠一起和她換被套：“來，抓住那邊兩個角?！?/br>
    兩人一起舞動手中的被子。

    江真趁著這個時間說：“總裁，您之前的提議我想過了?！?/br>
    冷風眠朝她頷首。

    “我相信我還是可以做好的?！苯嬲f，“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希望您只是以投資人的身份出現?！?/br>
    冷風眠一時沒說話。

    “如果您能接受這個提議?！苯嬲f，“那我們年后就開始?！?/br>
    冷風眠還說沒說話。

    雖然這樣對他也不虧，但話語權就沒了。

    江真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您不投資，我也可以找到我爹媽，您說對嗎？”

    ——“雖然找他們有點麻煩，不過他們看上去倒也不是完全的希望我成為一個廢人?！?/br>
    ——“倒不如說，有點恨鐵不成綱的意思?！?/br>
    ——“這一點只是我的猜測，還有待驗證?！?/br>
    冷風眠說：“年后再說?！?/br>
    “行?！苯嬉膊恢?。

    收拾好房間的時候，兩人都是熱出了一身汗。

    屋內裝的是中央空調，可以制熱，整個屋子都熱烘烘的，讓他們更熱。

    兩人脫了外套，下樓的時候得知江奶奶想去醫院，于是跟著一塊兒去。

    -

    江爺爺摔到的時候護住了頭，雖然磕到了，不過不嚴重，只是手臂上腫了一大片，頭上出血的位置，也是因為蹭破了皮，之前因為暈了過去，現在已經醒來。

    江真他們剛到，就聽到江爺爺咋咋呼呼的聲音。

    “我不住院！”

    “不就是摔了一跤嗎？蹭破點兒皮，你們慌什么？”

    “走開，我要出院！”

    “都沒什么事，干嘛花這冤枉錢！”

    “大過年的因為一點小病在醫院住下太不像話了，你們快給我辦出院手續！”

    他還在吵，看到江真他們來，卡殼了一下，目光在冷風眠和江真身上打轉片刻，突然就激動了。

    “小真，是你嗎？小真……”

    說著就要下床，這反應和江奶奶完全一樣。

    江真連忙過去扶著他，把他按回了床上，然后聽他叨叨了一堆。

    中途她被鐘采薇給叫了出去。

    “你爺爺現在就聽你的話，你好好勸勸他，再留院觀察兩天?！?/br>
    “爺爺要做壽?！苯嬲f，“他肯定不樂意留下來，不如帶回家去休息，再找個護工看著?！?/br>
    鐘采薇一聽，覺得也是這個理，但也沒完全松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