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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卻怕您反對,所以才故意這樣講,以此惹您生氣把他趕出去的?!?/br>米開冷笑:“喲,這么看來,你們還是兩情相悅,我是拆散比翼鳥的惡人咯?”阿洛伊西亞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道:“坦白地說,是的。愛情確實是難以控制的東西。喜歡上一個人的同時,喜歡上第二個、第三個人,那也是世界上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常事呀。我與沃爾夫岡先生也是情投意合,您如此求全責備的話,他在九泉之下也會傷心的?!?/br>說著,眼睛濕潤的少女輕提嘴角,笑容明艷仿若九月秋陽。不得不說,阿洛伊西亞這張臉的確是上天賦予她的資本,也難怪兩個男人會在她面前同時敗下陣來。米開沒空欣賞她的笑,反倒差點被她一番無賴說辭氣歪了鼻子。倪子蛟歪歪頭:“那你之前為什么要撒謊?”聽到這個問題,阿洛伊西亞的目光有點躲閃,用扇子擋了擋臉頰。“先生,每位淑女都是好面子的?!彼抗庹嬲\地解釋道,“我已經背著宮主私自與其他人相愛,將這個事實說出來,我已經相當臉紅了……”……那你劈腿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臉紅呢?審判庭的眾人心照不宣地想道。林佩冷不防開了口:“恐怕不止是這樣吧?與案件核心的兩個人牽扯得如此之深,難保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來?!?/br>“啊……您說的也對?!?/br>阿洛伊西亞語氣輕緩,這給林佩以一種莫名的不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沒有給少女組織語言的時間,繼續追問:“那么,你的主人趕往兇案現場時,你為什么一聲不吭?你的兩個愛人都在場,情敵相見,本就容易發生沖突,你的主人又接到了要它去回收星光的訊息,你居然能夠安之若素嗎?”“我……”“你早就知道,對吧?”林佩瞇起了眼,淡然發問,“知道沃爾夫岡會死在那里?!?/br>鎮定坦蕩的阿洛伊西亞站在證人席上,難得地沉默半晌,沒有以自信優雅的笑容回答旁人向她提出的問題。過了一會兒,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少女垂下了頭,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她原本清亮的眼神。“我輸了。先生?!卑⒙逡廖鱽單丝跉?,低低地說,“我承認,是我的主人指使了我。我是間接害死沃爾夫岡先生的兇手?!?/br>“米開小姐盜取玉兔云的星輝,制作出備受父神贊許的音樂之精靈,宮主積怨已久,派出我勾引沃爾夫岡先生,同時我也成為一名無辜玩家的愛人,當沃爾夫岡發現這個秘密,被背叛的怒意沖昏頭腦之際,宮主就能趁機下手,將沃爾夫岡的頭顱收入囊中——”錘聲打斷了阿洛伊西亞的供述。正仔細聽著的眾人不滿地將目光移向了詹未來。詹未來干笑:“等一等……您的陳詞,我們可以留到后邊再聽。我們這次所審理的,是玩家林佩是否有嫌疑導致了沃爾夫岡先生死亡。如今,從諸多證據看來,他是無罪的。原告方米開小姐,您有異議嗎?”米開陰著臉,咬牙切齒地搖搖頭。事實尚處迷霧之中,但到目前,林佩算是徹底擺脫了嫌疑。后續怎樣,沃爾夫岡的死究竟隱藏著多少真相,都與他無關了。并且嫦娥方才退場,卻又被它的化身給扯回了案子里頭,一時半會兒還抽不出空去告他的僭越罪……全身而退,于他而言,最好的結局。就在法官大人宣判他無罪的錘聲落下之前,林佩的余光看到倪子蛟往他的方向睨了一眼。林佩知道那道目光的含義。——你的目的,不會是只想洗脫嫌疑吧?沒錯。從走進法庭起,林佩所處的位置就不是獵物……而是獵手。黑發青年暗自勾起嘴角,抬手制止了詹未來。“等一下,法官大人,我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洗脫呢?!彼┤蛔匀舻?,說起驚聞四座的話,“假如沃爾夫岡先生確如傳聞中喜歡的是蘇耀己,射向我的那一箭卻因前所未有的失誤導致重大偏差,這種情況,還是可能存在的吧?”米開當場想撲過來掐林佩的脖子,但看到倪子蛟還坐在林佩身旁,才艱難忍住了。她攥緊拳頭,咆哮道:“你怎么也來這一出?!”“……我說過了?!卑⒙逡廖鱽喣樕y看,“是宮主指示了我,這場判決你已經是局外人了!”林佩淡笑著,沒有理會兩人。詹未來狐疑地盯了他一會兒,低聲與陪審團商議。半盞茶后,法官大人對比了陪審團眾老人計算出來的概率,總結道:“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性,但概率量級極小,放在實際問題中基本可以忽略不計?!?/br>林佩平靜地反駁道:“只要是有可能的,那我就不算是真正的清白。畢竟原告方所賭上的東西價值不菲,若是如此草率地結庭——”詹未來看向倪子蛟。主神世界第一準則,首先得滿足父神的玩心。倪子蛟正玩著一個骰子,見審判席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揚著唇畔,輕輕一哂:“在審判庭,你才是拿捏主意的人。不必在意我的看法?!?/br>他就是來看戲的——表演到這里,戲碼已經無比精彩了。詹未來一錘定音:“案件繼續審理?!?/br>林佩已察覺出怪異感來自于何處。——阿洛伊西亞承認得太痛快了。明明之前還是咬死了不認罪,但就在流矢出現之后,她仿佛是轉變了策略,語言中出現了各種漏洞,好像故意在引導他們發現她劈腿的真相。她在掩蓋什么?林佩細細地回溯著案件審理的每一個細節。如果現在還不找到突破口,那么無論他如何辯駁,審理也只會停留在真相的表面,無法深入下去。他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目光移向審判庭中的某個方向。不是法官、證人席或者原告席。而是酒勁正酣、幾欲昏昏入睡的流矢。“流矢先生,沃爾夫岡生前,你與他聯系的頻率大概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