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一些。大婚那天,鳳陽王命人快馬加鞭,連夜送來另一枚霜果做賀禮,倒好像嫁給了他就得防人時時下毒一樣。朱宮棣將這枚霜果,拿去給琛棣吃了。為了補償新娘,他對邐瑛盡可能的溫柔體貼,雖然沒有所謂的愛情,但皇長子妃的生活,實在是非常的幸福。又是兩年過去了。北方邊境異族作亂,朝廷征剿,卻屢戰屢敗,幾無可用之軍隊,只得下令鳳陽出兵,卻被鳳非離以裝備不齊為名拒絕了。人人都知鳳陽富庶,所謂裝備不齊,自然是借口而已。但由于這兩年老皇因為忌憚鳳陽的勢力,對鄴州頗為苛刻,時時有為難之舉,意圖削弱鳳非離的實力,雖然目的未達到,面子是早就有點撕破了,在軍力衰弱的情況下而對鳳陽一族的抗命,更是毫無辦法。無奈之下,朝廷以加封北境十三郡作鳳陽領地為條件,請鳳非離答應出兵以解邊境危機,而前去洽淡此事的使者,不知為何又選上了朱宮棣,可能在老皇的眼里,這兩人的交情應該是不錯的。這一次鳳非離倒是親自來到城門口迎接他,禮節周到地請他住到了鳳陽王宮,并設晚宴為他接風洗塵。兩年不見,鳳非離沒什么變化,仍是秀發麗容,妖魅惑人,看他斜依軟榻,手執水晶杯淺淺媚笑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一手掌握大明最富庶土地的藩王。朱宮棣本來對自己此行的成功還算有把握,因為朝廷的條件極為優厚,而一旦北境失守,對鄴州也有一定的影響,再加上鳳非離在他面前一般都很好說話,所以沒道理不答應出兵。但經過一個晚上的觀察,大皇子有些心驚地發覺鳳非離這一次,竟然已轉換了角色。他不再是那個溫柔忠誠的童年好友,變成了一個手握王牌不肯輕易下注,準備把對家玩得精疲力盡的賭徒,一旦他演得盡興起來,不知要把自己玩成什么樣子才會滿意。果然,在第二天的正式會談中,鳳非離對朝廷獻上的北境十三郡表現出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北境又不富庶,每年都會發生水患,我為了什么要接手這樣一個爛攤子?”鳳非離修長的鳳眸似開似閉,靠在榻上,用指尖時不時地撥弄一下長發。“北境雖不宜農商,但有大片的銅礦與鐵礦,以鄴州的財力進行開采,將來獲利之豐厚可以預料,鳳陽殿下不會不知道這一點的?!敝鞂m棣耐著性子陪他演。“說得也對啊……”鳳非離淡淡地笑著,既不爭論,又不答應,就這樣把朱宮棣吊著,一連住了近十天,事情沒有一點進展。先崩潰的那個人,當然不會是鳳陽一族的主子。看著憤怒地沖進來抓著自己領口要求立即給予最后答復的人兒,鳳非離滿意地勾起了唇角。他喜歡看他這樣生動的表情,不是那個一本正經奉皇命而來談判的人,不是那個戴著面具思謀與算計的人,而是像當年一樣,愛恨都擺在臉上,想什么就說什么的人。笑呵呵地摟住瘦小的身軀,軟軟的,單薄的,覺得那張氣得想咬自己一口的臉實在是紅撲撲的很可愛,讓人有親下去就不起來的欲望。鳳非離是一個絕不控制自己欲望的男人,所以他立即親了下去,從臉上一直親到兩瓣粉嫩的嘴唇上。朱宮棣瞬間全身僵硬。這是一個以前沒見過的新戲碼,他一時反應不過來這算什么意思,所以竟呆呆地讓他連舌頭都伸進去了才想到要推開。鳳非離輕輕舔了一下嘴角,覺得味道還不錯,比自己家里那群姬妾的唇還要甜美,便捧起那張已漲得通紅的臉,再次壓上那雙唇。大皇子這輩子不是沒被人親過,但卻從不知道只是一個吻就可以弄得這樣煽情,被他靈活的舌頭卷住一吸,原本奮力抗擊的雙拳頓時失了力道,連腰腿都酥麻起來,幾乎連站也站不穩,讓他就勢一推,就推到寬大的軟榻之上。壓在宮棣的身上,鳳非離格格笑著將吻烙上他的脖頸與胸脯,乘機深呼吸的皇長子喘著氣抓住他的頭發,想將他從自己身上拉下來。“咱們做吧?”鳳陽王簡單明了的提議。“做?”已成親兩年的朱宮棣竟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即飛起一腳,卻被人順勢捉住拉開,一個身體卡入兩腿之間,嚇出他一身冷汗,拼命扭動起來,剛叫了一聲“不”,就又被堵住了嘴,只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聽起來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自己都紅了臉,揮拳向身上的人打去,卻又一拳比一拳力弱。“別鬧啊,”鳳非離輕聲哄著,“不是想要我出兵嘛,北境十三郡算什么,加上你才夠份量啊……”聽到這句話,朱宮棣的胸中突然生起一股屈辱的怒火,猛地張口狠狠地咬住在面頰上輕撫的手,乘他受痛時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軀體,怒吼道:“你當我是什么?我是大明皇帝與皇后的兒子,不是賣的!”說著便咬著牙向屋外沖去,還沒到門口就又被拖抱了回來。“對不起對不起,”鳳非離柔聲在耳邊道,“這句話是我說錯了。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遠遠比什么北境十三郡還重要,脫口便說出來,沒有那個意思的,你不要生氣?!?/br>朱宮棣堵住耳朵不想聽。那個人時時刻刻都在演戲,他分辨不出來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還不如統統當成假的,才不至于被騙得死無葬身之處。當晚他回到寢宮歇息后,鳳非離又到榻前來看了他一夜,他死命閉上眼睛裝睡,因為知道自己總會輕易被這個人動搖,所以決不想再給他任何一絲行騙的機會。第二日朱宮棣匆匆離開鄴州,也顧不得沒有完成使命。在他還沒有到達京城的時候,鳳陽一族出兵。一個月后邊關解除危機,異族退回陰山以北,鳳陽王又得到了新的領地。為獎賞大皇子出使有功,皇帝賜了很多寶物,但全部被宮棣掃到庫房的角落,不想多看一眼。很快的又是兩年過去,老皇的身體總是很壞,精神卻好得出奇,仍是堅持不肯正式冊立太子,但大家心中有數,擁有皇嫡長子身份與聞國師支持的宮棣多半就是下一任的天子。表面上宮廷的爭斗因此漸漸不那么激烈了,一些自知無力抗衡的人或是退出了戰場,或是養精蓄銳,伺機待發??傊@是相對平靜的兩年,除了偶爾想起那個奇怪的鳳陽王心頭煩燥外,宮棣的日子過得還不錯。這段時期除了聞妃外宮棣又納了幾個侍妾,但至今沒有人有孕,皇后為此非常著急,宮棣自己到不是很在意。那年秋天傳來一個消息,因奪嫡陰謀被發配的兩個皇子先后病故,死時都未滿十五歲。他們二人的母妃早已被處死,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