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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br>前面,紀慕夏穩穩跟著黑衣祭司到達了他的目的地。正是紀慕夏和謝秉言來過幾次的紅房子。夜晚的紅房子紅的似乎更加鮮艷了。黑衣祭司剛剛走到門口,里面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紀慕夏和謝秉言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驚。難道日記里的那個孩子,一直都在房間?黑衣祭司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神色。但是緊接著,產房內傳出幾聲婦人的尖叫:“魔鬼!魔鬼!”正在這時,游戲的倒計時提醒穩穩到來:【倒計時第七天啦~偷窺刺激嗎~~~】而正在一行玩家還沒反應過來時,紅房子突然從外部燃燒起巨大的火焰!第七章產鬼黑衣祭司天黑前說:不許沾火。而現在,近在眼前的紅房子就這么燃燒起來了。火焰竄上天,映紅了半片天空。紅房子里,依然有嬰兒的啼哭聲,婦人慌亂的尖叫聲。但是剛剛還站在門口的黑衣祭司,在火勢漫天的時候,突然消失了。“怎么辦?”秦椒有些慌了,她本就傷重未愈。“我們快走吧,這火勢越來越大了,會燒過來的!”謝秉言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紀慕夏,而紀慕夏稍作思索后,語氣堅決地說道:“不,救人?!?/br>“禿鷲出生了,禿鷲被燒死了,禿鷲就是那個小孩?!?/br>“只有逆轉時間,才能找到時間?!?/br>謝秉言:“禿鷲?”“禿鷲是日期,也是小孩的名字?!?/br>秦椒急了:“萬一不對呢?”謝秉言淡淡地掃了秦椒一眼,開始脫外套。“你身上有傷,我去救人?!?/br>他義無反顧選擇了相信紀慕夏,即使紀慕夏說的只是一個可能的猜測。“我去?!奔o慕夏卻拉住了他的手臂,“昨晚是我的刺青,今晚可能就是你?!?/br>謝秉言:“美洲豹已經死了一個,第一天已經過去了?!?/br>“要做就做,嗶嗶個啥?!?/br>聽著屋內連綿不斷的嬰兒啼哭聲,看著火勢燒得室內不斷傳來倒塌的聲音,秦椒突然暴躁起來。“我們屋里陶罐的水每天都是新鮮的,這里要么有水源,要么有儲存水的地方?!?/br>“行,一起?!?/br>三個人索性不再糾結,先是去周圍的房間找水源。他們顧不得黑衣祭司會不會生氣,挨個把周圍所有房間的房門打開,果然找到了不少裝有清水的陶罐。這些水用來滅火顯然不夠,所以他們選擇的是找了毯子,把水澆在毯子上,然后披在身上,沖進室內救人。秦椒傷勢最重,被留在門口接應。謝秉言和紀慕夏一起沖入室內,這祭司的紅房子他們來過多次,雖然每次用心不良,這一次無比慶幸自己來過,讓他們很熟悉這里的布置。夜晚的房間與白天相比,最大的變化就是變得更生活化了,多了許多細致的生活用品。在室外時,聽到室內有許多婦人尖叫“魔鬼”,但是當他們進屋后,發現室內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床上的產婦,一個是產婦懷里白的發光的嬰兒。兩人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產婦感受到了有人進來,抬起頭朝他們看了過來:“救命——”“救救我的孩子——”看清楚產婦的臉的瞬間,謝秉言下意識的保護在了紀慕夏的身前。這位產婦,已經被燒成了黑炭。她的血rou已經枯萎崩塌,衣服和皮rou連在一起,絲絲縷縷,像森林大火后燒焦的動物,也像深埋地底碳化的古樹。如此模樣,很明顯已經不是活人了。“我的孩子不是惡魔,求你們——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產婦女鬼抱著懷里白的發光的孩子,朝著二人伸手,努力地哀求著。她臉上的血rou已經被燒得仿佛變成破布,爛垮垮地掛在骨架上。眼眶處沒了皮rou,眼珠是猩紅的,情緒一激動,猩紅的眼珠就從眼眶里掉落在地上。眼珠朝著兩人滾了過來,滾到謝秉言面前,瞳孔朝上,努力看著謝秉言二人。謝秉言猶豫了。這一剎那,他寧愿做個惡人,也不想讓紀慕夏去碰那個明顯不是人的鬼怪。還有那個古怪的嬰兒,周圍火勢燒了所有東西,神像被燒了,產婦也被燒了,只有這個嬰兒身上一絲火苗都沒有沾上。處處寫滿了危險。“走?!?/br>謝秉言只想帶著紀慕夏平安離開。“把孩子給我們?!奔o慕夏從他身后站了出來,沖謝秉言堅定地點點頭。紀慕夏堅定地從產婦手里接過那個白的發光的古怪嬰兒。謝秉言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那個滿臉欣喜的產婦女鬼。“一起出去吧,你的孩子需要你自己養?!?/br>他做好攙扶女鬼與她近距離接觸的準備,誰知女鬼更過分地要求:“我走不動了,背我?!?/br>謝秉言深呼吸才能控制自己沒直接轉身走人。上一次他背過的人,是十五歲的紀慕夏。看出謝秉言的不愿意,紀慕夏迅速把手上的嬰兒往他懷里一塞,自己在女鬼面前彎下腰:“上來吧?!?/br>謝秉言:媽的,更生氣了!紀慕夏都沒背過他!不知是不是錯覺,謝秉言感覺,那可怕又可惡的女鬼在趴到紀慕夏后背上時,沖自己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謝秉言:“……”這女鬼一定是故意的!兩人一前一后背著這對母子走到門口,火勢越來越大,室內掛在墻壁上的獸頭、羽冠這時成了巨大的引火源,燒得憤憤掉落。最重要的,是這些房子是木質房梁,茅草屋頂。頭頂上的房梁和屋頂不斷被燒得往下掉落,兩人要一邊躲避,一邊往外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