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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石花紋的器物。秦椒傻眼了:“這么多時間?”祭司的房間用的器物當然是最好的,陶罐的花紋最繁復,石器的做工最精美,這復雜的日歷石圖案,器物實在太多。“干脆……”秦椒敲了敲陶罐,這么脆弱的器皿,破壞實在是太容易了。“一不做二不休……”謝秉言推了推眼鏡,露出魔鬼的微笑:“不,有現成的打手為什么要自己動手?”“查利不是通緝犯嗎,正好廢物利用?!?/br>秦椒:……紀慕夏:突然覺得查利好慘……“古代計時器有圭表,日晷,沙漏,銅壺滴漏,等等。我們可以試著尋找實物,比如那個日歷石。這邊就讓查利……”紀慕夏的后半截話戛然而止。他剛剛拉開門,黑衣祭司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室內的三個人。紀慕夏的手放在門把手上,背后突然冒出了一聲冷汗。因為門口沒有安排看守人,三人其實都分了一份心思聽著外面的動靜,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聽到腳步聲。空氣仿佛冰凍了。紀慕夏站在最前方,謝秉言和秦椒分別站在他身后兩側,形成一個三角形,首當其沖地面對著黑衣祭司。半晌,黑衣祭司動了。他側過身子,讓出位置。“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br>黑衣祭司一動,謝秉言緊張地雙手已經把手術刀握在手心。黑衣祭司讓開路,紀慕夏一咬牙,點頭道謝后,硬著頭皮從他身邊走過。一個,兩個,三個。三人相繼從黑衣祭司身邊走過,每個人渾身肌rou繃緊,隨時準備著黑衣祭司的發難。但是黑衣祭司什么都沒做。只是再次提醒一聲該回去了,便一直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三人的背影。紀慕夏感覺如芒在背,渾身冰冷,四肢僵硬的仿佛自己是個木偶人,被人提著四肢cao控著。一直走出了百米后,回頭再一看,黑衣祭司已經不見了蹤影,紅房子的門再次無聲無息地合上了。三人拔足狂奔,一直跑回奴隸房內才松懈下來。“他明明朝那邊走了……”秦椒扶著墻,后怕的喘著氣。“連人變野獸都出現了,還指望什么科學邏輯?!敝x秉言沒好氣道。而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再次黑暗了下來。又驚又累后,三人終于感覺到了饑餓,隨意的從陶罐里取出烤玉米和清水填肚子,坐在地鋪上休息。今晚,又是一個危險的夜晚。他們得蓄精養銳,等待著夜晚的苦戰。玩家陸續從不同位置回來,看到室內有人后,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只跟自己抱團的內部伙伴交流。當天色徹底暗下來,天邊殘月升起,黑衣祭司再次悄無聲息從門口的陰影中出現。“神說,黑夜當安于室內,不可見風?!?/br>不可見風。這是今晚的規則嗎?紀慕夏心中若有所思。謝秉言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有兩個人沒回來?!?/br>一直到黑衣祭司離開,晚歸的二人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出事了,還是逃走了。躺下睡覺前,紀慕夏和謝秉言對了一個眼神,同時看向查利,然后閉眼,睡覺。光是聽著眾人淺淺的呼吸,紀慕夏就知道,大家都沒睡著。等待著,等待著,腦海里的聲音,來了。【倒計時進入第八天啦~】聲音剛停,門那邊,就有了動靜……第五章將功贖罪為了看門窗那邊的動靜,紀慕夏最開始就是側躺著睡下的。聽到動靜時,紀慕夏悄悄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邊。那衣著,那發型,分明就是金朵琳。昨晚她剛剛死的已經變成鬼,還撞開窗戶逃跑了,怎么又回來了?而且他們的門鎖著的,她是怎么進來的?金朵琳腳步虛浮的朝著這邊飄了過來。她一個側身,朝門邊的一個男人撲了上去。這時紀慕夏看到,她已經成了薄薄的一張,從側面看,幾乎像是一張折疊的紙。紀慕夏突然知道她是怎么進來的——從門縫里擠進來。她不是平面的一張紙,是折疊起來的紙。像是一個熱水袋,被放干了里面所有的水,只有一個空心的皮囊。仿佛她現在所有的骨骼和內臟都不見了,只有皮囊。紀慕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起阿茲特克一個著名的神明:剝皮之王西佩神。“鬼啊——”根本沒有睡著的玩家在金朵琳撲下來的時候,一個翻滾起身,手里一把折疊刀便朝人皮削了過去。人皮的頭軟軟的往后倒下,就如同被風吹拂的一塊棉布,沒有著力點。它躲過折疊刀,扭毛巾一樣扭動身子,再次覆上了那個男玩家。只在人皮貼住男玩家的一剎那,男玩家瞬間發出凄厲的慘叫。他的身體rou眼可見的干癟下去,仿佛所有的血rou被吸干。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仿佛正在被什么可怕的野獸咀嚼著。金發的男玩家變成了一張頭發干枯如稻草的人皮,軟塌塌的癱在地鋪上。而金朵琳發出滿足的嘆息,紅唇上涂滿鮮血,皮囊充氣一般充盈起來,漸漸變得立體了。“好多祭品……我要……”金朵琳看著滿屋子驚慌失措的玩家,滿足地笑了,再次撲向最近的一個玩家。“這人皮不得了,別人充氣她充血!”謝秉言瞅準空檔,一個飛刀射向金朵琳的脖子,穿透了金朵琳的脖子,直接把她釘在了背后的墻壁上。血液順著手術刀的傷口不斷地往下流,金朵琳再次變得干癟起來。她的人皮直接穿過手術刀,憤怒地朝謝秉言飄過去。謝秉言又是一刀,這次釘住的是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