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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簡澤恩,看著一臉淡漠朝他走過來的簡珩,仿佛剛剛扔杯子的那個人不是他,嗓音蒼老沉啞地淡嘲道,“如今要見簡總一面,還真不容易?!?/br> 簡珩聞言,扯了扯唇角,“我是聽爸說,您快死了才來的?!?/br> 簡澤恩愣了愣,像是怒極反笑,又像是真的為他這句話感到愉悅,真的笑出聲來,等笑到咳了兩聲,喝了口簡知瑾遞過來的溫水,才重新開口道:“趁著我生病,你就把公司拿來這么玩?” 臉上仍舊有笑意,問話也聽上去似真似假,有兩分玩笑的意思。 “怎么?”簡珩挑眉,不以為意道,“簡家現在是破產了嗎?” 簡澤恩臉色有些難看地輕哼了一聲,因為靠坐的姿勢,此刻只能仰視著簡珩,卻還是諷笑道:“知道你厲害,所以我才會選你不是嗎?” 站在簡澤恩床邊,從頭至尾仿佛不存在的晏懷,臉上面具一樣不變的笑意,終于有了一絲松裂。 看著簡珩那張復又漠然的臉,簡澤恩也斂了神色,多年來早已習慣高高在上,語氣里警告的意味也絲毫不加遮掩,“簡珩,當年我又讓你回來,不是讓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拿生意當兒戲的?!?/br> 簡珩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笑話,低低笑起來,又像是為了能讓他聽清,不惜俯身告訴他,“不然您以為,我為什么回來?我本來就是——” 像是孩童頑劣的惡作劇,簡珩故意拖著尾音,神色認真又奚弄地告訴老人,“為了她啊?!?/br> “畢竟姓簡的每個人,”看著老人臉上此刻不加掩飾的兇相,簡珩唇角勾笑,咬著每一個字告訴他,“都讓我覺得惡心?!?/br> “簡珩你瘋了嗎?!”像是終于卸了面具,老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的猙獰,怒聲道,“我教了你這么多年,你就學會為了個女人發瘋?!” 簡珩直起身,下頜自然地微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色漆黑,淡笑輕哂著問:“這屋子里,難道有哪個不是瘋子嗎?” 簡澤恩摸到床頭柜上另一只水杯的手僵住,像是猶豫,又像是思慮再三,終究將兇戾斂下去,盡力克制地問他,“你就趁著我生病管不到公司,這么發瘋?” “這道理不還是您告訴我的嗎?”簡珩垂睫,唇角弧度譏誚,低聲道,“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還不如個瘋子?!?/br> “簡珩,你是不是忘了?”簡澤恩收回手,問他,“我沒死成,手里那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就還不是你的。你以為你之前,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動作,就可以完全架空我?” 簡珩嘲諷似的笑起來,看著簡澤恩,“那您倒是應該慶幸,這突然來的一場病救了你?!?/br> 簡澤恩笑意收攏。 突發腦溢血,撿回一條命,半邊的胳膊和腿,倒像個廢人似的,不得動彈。 “不然我還真想看看,像您這樣的人,清醒地看著自己最在乎的東西,被人從手心里一點一點摳走,又無能為力的樣子,會有多瘋癲可笑?!焙嗙窬徛暩嬖V他。此刻的笑容,溫和又無害,仿佛同那個叫晏懷的簡瑜如出一轍。 老人病態的臉上有雙渾濁的眼,像瞳仁里的黑因為年久,暈到了眼白里。此刻,那雙渾濁的眼睛卻透著神色莫辨的精光,笑著咬牙贊他,“很好,獵犬也會咬主人了?!?/br> 簡珩聞言,只扯了扯唇角。像是對簡澤恩用任何非人的詞來形容他都無所謂。 “阿懷,給你哥搬張椅子,”簡澤恩不再理會簡珩,偏頭笑著叫晏懷,像個再和藹不過的老人,“你們好久沒見了吧?坐下聊聊?!?/br> “簡瑜,你回來做什么?”像是只要沒看見簡瑜站在洛橙身邊,他就無所謂一樣,簡珩看著他那張已經褪了淤青的臉,淡聲問。 “哥,”簡瑜笑了笑,叫了他一聲,又耐心替他糾正道,“你還是不要叫我簡瑜了。我現在,跟我母親姓,叫晏懷?!?/br> “畢竟——”晏懷說,“簡家只需要一個繼承人?!?/br> 不被承認的那個,連姓氏都不配擁有呢。 簡珩漠然地看著他,似乎對他叫什么并不感興趣,只淡聲提醒他,“離她遠點?!?/br> “你怎么……”像是不用簡珩指名道姓,也默契地知道他說的是誰,晏懷只把唇角的笑意扯出更機械的弧度,然后緩聲問他,“總是喜歡為了那些不愛你的人,考慮那么多?” 脖頸驟然抵上鉗制和壓痛的時候,晏懷像是并不意外,連聲悶吭都沒有,任由簡珩掐著他的喉骨,把他抵在療養院里干凈的白墻上。 指節一寸一寸地收攏,骨骼的輕磨聲,不知道是指節的響動,還是喉骨被擠壓。 病房里的四個男人,無一不像個旁觀者。如果沒有簡澤恩背后床品布料的輕娑聲,簡知瑾手里刀刃劃開果皮的摩擦聲,空氣仿佛停止凝滯。 倆兄弟或許都隨了母親,長得并不相像。只有在此刻詭異安靜的病房里,還能扯出相似笑意的那一點共通,顯得有些像一家人。 直到肺腔里氧氣滯空,終于讓晏懷有了一絲恐慌。機體自我保護的求生本能,終究比后天訓練的克制來得強烈,指節下意識地搭上簡珩的手腕,無力地掰扯。 “阿珩,”像是才發現病房里還有這個人,簡知瑾突然出聲,低聲問他,“你現在,和洛小姐住在一起?” 虎口和晏懷的喉骨之間,終于因為這句話有了些縫隙。凝滯的空氣被嗆咳聲打破。 “阿瑜你看,”簡澤恩笑得溫和又慈愛,仿佛在同一個隔代的小輩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對著晏懷說,“你還是不如他?!?/br> 靠坐在墻邊的晏懷并沒有抬頭回應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簡澤恩這句話。 “爸,你看,”簡珩看向剛剛出聲的簡知瑾,這位在他的人生里,仿佛隱形的父親,笑說,“和你們在一起待久了,我也越來越像簡家人了?!?/br> 散漫淡漠的話音和笑意,混著簡瑜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嗆咳,在凌晨寂靜偌大的病房里蕩出回音。 簡知瑾抬睫,看了他一眼,一言未發。只在簡澤恩遞給他一個眼神,像是要喝水的時候,盡職盡責地遞了一杯溫水過去。像個早就退出競爭,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服務者。 簡澤恩瞥了一眼抵著墻跌坐在病房地板上嗆咳的晏懷,神色莫辨地笑了笑。 - 洛橙不知道簡珩后來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那一覺她睡得極沉,簡珩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