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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食不下咽,因為坐在對面的男人無微不至的關切照顧,就像是撕開了往日的兄弟關系,開始破罐子破摔般的發出猛烈的追求攻勢。他甚至有點頭疼。因為他哥的眼神也是不加掩飾的。里面深沉的愛慕與占有欲,讓人心驚。他想著趕緊吃完走人,但又想起,即便是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也根本甩不掉這人,不然他早就走了,省得留下來面對這種尷尬的場景。直到男人提及了審判庭,風寂突然想起,這人身上還有一個黑色通緝令。一定程度上,可以幫他困住這個人。想到這,風寂沒怎么猶豫,將通緝令從空間里取出,那道命令頓時幻化作了一個黑色令牌,隨著風寂的手一揚,閃電般的竄向對面的男人。男人眼里有一絲驚訝,明明可以避開,卻坐在原處沒動,直到幾道沉重的黑色鎖鏈牢牢地困住了他。風寂站了起來,低頭看著他,“你把所有人的游戲出口打開?!?/br>男人眼里的笑意淡去,“所有人?還是你的小男朋友?”“為了他,你對我動手?”風寂:“所有人,回去后,審判庭的事,我給你處理?!?/br>男人哼笑了聲,幾分自嘲,“所以在你眼里,其他人都比我重要?!?/br>他沒再說什么,周身的氣息隱隱紊亂了起來,是在掙脫這個枷鎖,那黑色鎖鏈本就是用來鎖住罪犯的,依靠并消耗著發動者的精神源力,發動者有多強,這鎖鏈就會有多難以掙脫,甚至越是掙扎,鎖得越緊,同時會伴隨著殘忍的懲罰手段。眼看著鎖鏈上開始迸濺出細小銳利的狂躁雷花,男人身上的衣服也開始片片撕裂,鎖鏈漸漸嵌入血rou里,殷紅的血液淌了出來……風寂連忙走過去,按住他的肩,“別動!”這令牌是一旦放出,他人絕無可能收回的,要么罪犯身死,要么只有回到審判庭,才能收回。他之所以用這個強硬手段,也是在逼這個人親自出去,只要去了審判庭,一切都好說。男人低垂著眼眸,聲色淡漠,“你真想要我打開世界通口?”風寂:“你只要打開,其他事我來負責?!?/br>男人唇角牽起一點溫和的笑,“看來是我對你太縱容了?!?/br>他微微抬起頭,看著風寂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無比,“殺了我?!?/br>風寂臉色一變,手控制不住地抬起。他哥竟然對他下這種命令。“你瘋了?”男人笑,帶著幾分瘋魔,眼神里隱隱自嘲悲涼,“我早就瘋了,從想要占有你的那一刻就已經瘋了,等了你這么久,到頭來,你還是喜歡上了其他人?!?/br>“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會放走你男朋友,絕無可能?!?/br>“他只有死一個下場?!?/br>他看著風寂的眼睛,繼續命令式的殘忍的語氣。“桌子上有刀,拿起它?!?/br>“殺了我?!?/br>“拾一,你殺過那么多罪犯,你哥我從來也是罪犯,你抓過我,如今親手殺了我,這算不算命里注定?”風寂緊抿著唇,沒說話,他在竭力地控制,竭力收回自己身體的自主權,然而沒辦法,他的精神力已經被黑色鎖鏈吸走了一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他的手,緩慢地拿起了那把銀制細長的小刀。就這樣,在男人淡漠的毫無波瀾的眼神下,那把刀,一點一點地沒入這個人的胸口。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心臟。溫熱的鮮血很快從傷口處溢了出來。男人嘆息般的語氣,甚至笑了聲,“這樣也好?!?/br>他的唇角也開始溢出血,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偏生那鎖鏈開始不甘示弱,變本加厲地收緊,折磨著這個人。于是血流得更歡快了。很快將這個人大半的衣服都染紅了。但這人沒有哼一聲,始終靜靜凝視著風寂,他看了好久,眼神是那么的復雜,深沉,久到風寂都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最后他聽到了這個男人的聲音。“如果,重來一次,我不當你哥了?!?/br>“我也不想?!?/br>“再看到你?!?/br>他閉上了眼,不再看風寂。“啪嗒”一聲,刀落地的清脆聲響。風寂的手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整個人甚至有些無措,巨大的悲傷難過如同滔天巨浪般將他整個人狠狠淹沒,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喉嚨,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僵硬地低頭看手上的血,還有些溫熱。是他哥的血。他親手殺了這個人,殺了他唯一的僅剩的,親人。這個人說,再也不想見到他。他后悔了,不想當他哥了。他如今唯一的親人也后悔了,放棄了他。從今以后,他真的是一個人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緩慢地閉上了眼睛,身軀開始漸漸消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死了,連尸體都不會保留。他在原地站了好久,他覺得他是在做夢,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殺了他哥,他哥可是歸零,沒有人能夠傷到的那個人。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死掉了。直到一道破空般銳利的風聲向他襲來,風寂身體下意識側了下,避開了那一槍。他看到了那個司機,還有好些人,冷漠而冰冷地注視著他,那個調酒師也在,手里什么都沒拿,臉色也不太好,看了他一眼,轉向那個開槍的人,“白追,你在做什么?”白追繼續拿槍指著風寂,瞄準他的心口處,“boss已經死了,他也得死?!?/br>調酒師伸手去攔他,“他是老大的親弟弟?!?/br>白追不為所動,“無論是誰,都得死?!?/br>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風寂閃身避開,他沒說什么,直接找了個地方避著。然而這一舉動就像是徹底激怒了那些人似的,接下來所有人動手都毫無顧忌,槍聲始終不停歇,很快打爛了桌椅板凳,找不到他的身影,那些人甚至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好一個執法隊隊長,果然是夠冷血,連自己親兄弟都動手,為審判庭賣命的滋味就這般好?”“拾一,不是所有人都看你的面子,你現在不出來也行,等出了這個世界,有的是人找你算賬,到時候他們可不像我們這樣干脆,你要是不想死得那么痛苦,早點出來了結?!?/br>“跟他有什么話好說,一條走狗,養不熟的白眼狼,在這殺了他我都嫌臟了我的手?!?/br>風寂靠在墻上,整個人非常的安靜,始終沒說話,也沒還手,他的手虛虛張開,一個通體銀白色,泛著冰冷光芒的短.槍在掌心里若隱若現,卻始終凝結不實。他的臉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