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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挖好的樹坑,直覺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于是他拖著樹苗拿著鐵鍬出門準備把樹苗栽上。結果剛出門看見了隔老遠家的一個大媽在那研究樹坑,見末北出來就說這大坑是她家的,不讓隨便挖坑,然后又說,誰讓你們種樹的,你們知道在這里種樹賣錢,我們也不傻,等會兒我還得種樹呢,不許你種,要種回你們家種去……末北氣得想回吼幾句,但對方是長輩,又是街坊鄰居的,了不起就是對方太財迷,看見別人干啥都覺得是為了錢,可憐爸爸為了鞏固坑邊泥土才種樹被人認為是為了種樹賣錢……尤其爸爸都已經事先掘好坑了,對方卻說這是他們的地盤……或許看見院子里的樹苗少了些,末北mama也跟出來了,見那個大媽在對著兒子大呼小叫,輕嘆口氣,上前去叫末北回家。好在那大媽吼了幾句就回去了,末北mama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咱們不種了,反正去年種的有幾棵,還是回家吧……末北心中煩躁,草草應了一聲,先把樹苗搬回家,想起爸爸辛辛苦苦挖的樹坑要被別人占用他就一陣不平衡,于是又拿了鐵鍬出去,將那些坑一個個填了,還俯身撿起好多爛磚塊兒丟到坑里,踩實了土才罷休。駱狄剛到就看見末北在坑邊用力扔石頭磚頭,看起來頗為有氣,駱狄怔了怔,沒進末北家,而是直接走到末北所在的坑邊路邊,低聲道:“你這是做什么呢?”末北本來揚起一塊磚頭要扔到坑里,聽到駱狄的聲音動作一頓,轉而扭身扔向駱狄,那半塊磚頭砸在駱狄腳邊不遠處,揚起一片塵土,末北低吼道:“要你管!”駱狄心知末北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告訴他伯父住院的事,只好賠笑道:“生氣了?”“你既然知道這事兒為什么不告訴我?!說是你生病回家,其實你根本沒生病吧?!我自己的爸爸為什么要你照顧,憑什么都不告訴我!”末北越說越生氣,想到爸爸曾經氣息奄奄地倒在血泊,旁人都指指點點無人上前救治,想到自己差點失去最敬愛的爸爸,想到爸爸好不容易想為周邊環境做點貢獻卻還要被人說是為了錢,末北心里更加發堵,又撿了幾塊石頭丟向駱狄,駱狄一邊躲一邊苦笑。這家伙,怎么跟潑婦似的了?卻不知,人到傷心時,便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了……末北發了一通火,心情反倒好了些,駱狄將臟兮兮的末北扯上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柔聲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再說伯伯也說了,怕你擔心,讓我先別跟你說呢,你看,你現在知道都這么害怕,如果當時就讓你知道,你肯定得急哭了……瞧瞧,眼睛都紅了……來,乖,到哥懷里來,哥安慰你……”“滾——”末北一拳頭捶過去,情緒倒是穩定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十七歲的人了,不能太脆弱,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一向堅強的mama都哭過好幾次,自己要肩負起照顧爸爸和mama的責任才行。駱狄瞧著末北的表情,知道他不似剛才那么暴躁,這才道:“要是你想在家照顧伯伯,我給你請假?!?/br>末北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徑自回了家,駱狄跟在他后面也進了門。駱狄只是待了半天就又走了,原因是末北緩過來之后發現駱狄也還病著呢,臉頰通紅,測了體溫之后果然是發燒,于是末北就把他趕回家休息了,并說如果有事會給他打電話。駱狄想想也是,萬一自己在這邊,又病著呢,豈不是給末北添麻煩,所以他就乖乖走了。晚上末北經常隔一段時間就醒了,然后記得mama的話,說要經常問爸爸要不要喝水,失血多的人,怎么也要多補充水分,所以向來一覺能睡到天明的末北,在月休的這兩天晚上,竟然破天荒地一直醒一直醒,醒了就給爸爸倒水,輕輕喚醒爸爸,為了爸爸喝完水才又躺下。mama這些天照顧爸爸也太累了,兒子回來了,她反倒睡得踏實了,甚至末北經常起來給爸爸倒水,末北mama也未曾醒來,呼吸聲一疊連著一疊,一聽就是累極的人。末北睜著眼,望著朦朧的窗戶,感覺自己仿佛一夜之間長大。而壓在肩上的重擔,似乎更重了些。這兩日休息,一直是末北照顧爸爸,mama得空休息了兩天,憔悴的面容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大約見末北如此聽話懂事又能如此鎮定,而末北爸爸的傷也沒什么大礙,末北mama心里的不安也漸漸散去。“媽,我先不回學校呢,等我爸好了我再回去?!蹦┍卑底愿鷐ama商量。末北mama搖頭:“不去學校做什么?你爸眼看著也就康復了,你別耽誤你的學習?!?/br>末北拗不過mama,最終商定不在返校那天下午走,而是拖到了第二天早上走。反正他們一般返校都會是提前半天回去,然后第二天才正式上課。學校里,駱狄摸著旁邊微涼的褥子輕輕嘆了口氣。第二日倒是如愿見到了末北,末北看起來也沒什么變化,但駱狄就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末北的沉默以及……心不在焉。往日清俊的面容消瘦幾分,明亮的眸子也仿佛蒙塵,寂寥而恍惚。駱狄心知末北是因為父親出車禍的事心有余悸,所以也沒敢多勸,只想著過一陣末北或許自己就能從這事的陰影中走出來了。然而,事與愿違,連著好幾天晚上,駱狄都能感覺到末北睡夢里的不安和恐懼,有時候伸出手去輕拍末北的臉頰,試圖讓他從噩夢中醒來都能摸到一臉濕冷的淚水。到底還是個孩子,在家人面前尚且能鎮定自若,不能讓原本就擔心害怕的mama更加為他分心擔憂,也不能讓年幼不太懂事的弟弟不安恐懼,末北這個哥哥必定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和害怕。可他的確也被嚇著了。睡夢中反復出現倒在血泊中的爸爸,他艱難地撐著即將消散的神智,微弱地向圍觀的冷漠人群求救……如果當初沒有同村的那個叔叔路過……如果,傷勢再重一些……那他就要永遠地失去最愛的爸爸了……越想心越亂,越亂心越疼,末北只能在夜深人靜、睡夢里露出一點點壓抑的痛苦和無助。他慶幸,爸爸年輕的時候練過武術,身體強壯足以抵擋這一次的禍事。然而,畢竟是五十一歲的人了,此番車禍,原本的強壯身體恐怕再恢復不到以前那樣了,甚至還可能留下病根……末北由此更想了許多別的事,有關未來的事……例如,是不是要上完高中就放棄,專心供弟弟一個人上學……爸爸住院花了不少錢,而且養傷需要很長時間,傷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