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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靠樹,這么靠著靠著,我便睡了過去。曲白睜眼,目光冰冷地注視前方,他把手放到腹部受傷的位置,那原本血淋淋的地方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沒錯,自動愈合,他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身居然有如此功能。短短幾分鐘,那塊受傷的位置愈合得連一絲疤痕都未留下,只有幾點血跡證明那里曾經有過嚴重的傷口。曲白拇指隨意一抹,幾點血跡被抹去,光潔的小腹徹底恢復完好無損的模樣。曲白很快就適應這一系列過程,雖傷口會自動愈合,但愈合的過程其實是極其痛苦,幾分鐘時間濃縮傷勢的所有痛苦,就好像破損的地方在燃燒。他摸摸臉頰處的劃痕,同樣恢復得干凈,他在水中看到自己的模樣,果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曲白的指尖劃過眉心,那道細長的紅痕閃過一絲光芒,他閉了閉眼,綠色的眸子卻再也無法變回原來的顏色。正在此時,曲白發現他居然在長頭發,而且長得很快,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頭烏黑的長發不斷地生長。過耳,過肩,過手臂,一直長至腰間。曲白詫異地拾起躺在胸前的一縷長發,綠瞳緊縮,有點茫然地盯著水面,影子是他長發的模樣。他再度閉眼,微仰起頭,那緊蹙的眉宇似乎帶著少許痛苦的意味。師傅……他到底是破了裂,他居然動了情欲。這一夜,還十分漫長。畫面轉到荒廢許久的魔教,那高聳的城墻里,又是另一番景象。這里大概被人很好的打理過,地上沒有一根雜草,樹木長的壯實,清晨的陽光照在屋頂,殿堂前的草坪,野生的花朵開得艷麗。一條石路延續到長廊,長廊盡頭跨過門檻,便是后院。那里曾經有一大片白色的花兒,如今變成普通的草叢。亭子里的石桌上,飛來一只麻雀,停留兩秒便立刻飛走。魔教一切都安靜得過份,但卻一點都不臟亂,殿堂里的圓柱靜立其中,最前端的方向,那尊華貴的座椅仿佛隨時等待適合的人去擁有它。臺階處的珠簾垂下,兩旁的流蘇將帷幕別起。殿堂的大門打開,一只精美的靴子跨入,接著便是一雙有力的長腿,布料極好的衣服,金色圖紋錯落有致,腰間系有玉飾,隨著他的步伐緩緩擺動。再往上,那層制作精良的衣著下依然能看出來者精悍的軀體,有力的手臂,不凡的氣勢。觴無獄面帶笑容,如同一位優雅的王者,俊美的面容因他的笑意越發動人。他一步一步朝眼前的寶座走去,踩上臺階,撥開珠簾,腳步停在座位邊。他伸手,指尖劃過寶座的扶手,放到靠背上方,似乎在懷念什么。他笑著,沙啞的聲音帶著愛戀的味道:“洛……”快兩個月,他的洛藏得真是徹底,這兩個月對洛也許不算什么,但對他時時刻刻都是折磨。觴無獄握著靠背的手用力幾分,連同殷紅的眸子里都折射出駭人的神情。洛……他的夫人,再一次騙了他……觴無獄覺得自己的心軟就像個笑話,可是對于洛,他再怎么狠心,終究會殘留底線。他舍不得洛受罪,可……他又恨不得把這該死之人千刀萬剮!觴無獄的笑容扭曲,眼里泛光,恍如嗜血的修羅。好在那群沒用的廢物總算打探到一點有用的消息,他的洛,似乎用另一種身份呆在一個和尚身邊,具體情況他不了解。在他看來,他的洛一直都喜歡朝三暮四,真不讓人省心。小安?洛的新名字?觴無獄笑意加深,在外邊玩過這么久,洛也該回來了,這里才是他們的歸屬,不論對方走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抓住那個不安分的人。他要讓對方知道,只有他才有和洛在一起的資格,他不畏懼所謂的系統。他開始興許有點相信命運這回事,但有些事可以打破規律,只要擁有強大的力量,然而,現在的他,已經足夠做到這點。觴無獄沒有和別人分享愛人的嗜好,是他的就是他的,別人妄想奪走的下場除了死,沒有退路。第一百二十一章:小貓咪,你最可愛惹我是活生生被噩夢嚇醒的,我夢見觴無獄不知道為什么去了現實世界,還跟我結了婚。你能想象出兩個男人手挽手走進婚姻殿堂的場景嗎?太驚悚了,況且為什么連在夢里我都是扮演弱者的一方,憑什么穿女裝的又是我……夢的結局更奇葩,觴無獄居然抱著我從將近一百層的大樓上一躍而下,然后我們他媽居然又回到劇情版世界,我直接被嚇醒。這都他媽什么鬼!能再離譜一點!“你醒了?!?/br>我吐口氣,點點頭,抬頭的一瞬有點懵。站在我面前的“美人”,有一頭烏黑亮麗得可以打洗發水廣告的長發,一身深綠色衣袍,飄飄欲仙,同樣綠色的瞳眸如同琉璃般閃耀,眉心一抹細長紅印記,面容俊朗,有著成熟男人的穩重和氣質。我奇怪道:“這位大哥你誰???”對方似乎并不打算跟我解釋什么,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你可知你在這睡了一晚?!?/br>我說:“這不是重點大哥,關鍵是你是誰?”對方墨綠色的眼睛盯得我心慌,他不說話,就這么看我。我怪不好意思,看向別處,嘀咕道:“人家只是問問而已嘛……”他沒什么感情地說:“你認不出來?”我嘟嚷著:“我哪里知道?!?/br>他俊眉一挑:“真的認不出來?”“不知道!不知道!”我覺得有些煩燥,但立刻,我的腦海想起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死禿驢去哪了!我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對??!死禿驢去哪了!我再瞅瞅眼前的美男子,上下打量打量,閃過不好的念頭。“不會……是你吧……”曲白不理我,和以前一樣留給我一抹銷魂的背影,沖著這點,這個臭脾氣,我就知道他絕壁是死禿驢沒錯!可是臥槽這不科學!和尚的頭發怎么一夜間長那么長!和尚的袈裟呢?他哪里換的衣服!他不是老是自稱貧僧貧僧嗎!咋的他不當和尚了!他這是要改修魔道的節奏!可是他修魔的話還收什么靈獸??!我去!瞬間一大堆問題如彈幕般飛過,我趕緊追上前:“喂!和尚……啊不……曲白!”我趕上他的腳步,肆無忌憚地看著他:“你真是曲白?”他懶得跟我廢話,我癟嘴:“好吧,看來還真是?!?/br>我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