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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差錯才好。我由左右兩位年輕的侍應扶著,走出房間腳下便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其他侍應一個一個跟隨其后,佇立長廊兩旁的下人待我走去時,紛紛對我行禮,一直等走完這條長廊他們才起身,追隨到禮堂。喜服穿在身上有點重,紅得耀眼,能看得出制作非常精細。光衣領上的刺繡就復雜得很,金邊鑲嵌,肩上繡著一只極為好看的鴛鴦。袖臂掛著流蘇,隨著步伐晃蕩。腰間系著同樣紅色的琥珀配飾,衣擺拖地,邊際的圖紋依舊秀麗。一頭烏發用紅冠高高地豎起,額前還刻意留下一縷秀發,拂在臉龐,一雙長眉之入鬢角霎是好看。侍應第一次見到能把英氣和美艷柔和在一起的男子,柔中帶著硬朗,皮膚白皙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半點女氣。甚至是一舉一動都透著高貴冷艷的氣質,那雙丹鳳眼竟是不敢讓人直接對視。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未來‘夫人’生怕哪里做的不好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只是離禮堂越近我就越緊張,連同手心都有些出汗。我并不覺得這樣是什么好事,這門婚事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負擔,成了親,我和觴無獄的關系以后就會更難處理。羈絆越深,帶給雙方的傷害就越發??雌饋砦液退孟裨谝稽c點好起來,其實不然,詭異的平靜后面是一場又一場的暴風雨。我沒做好接受的準備,所以我害怕。觴無獄跟顧青冥,蘇傲阡他們不一樣。觴無獄興許不敢殺我,但翻臉起來他絕對下得了其他狠手。別忘記他才是主角,整個世界都圍繞他存在的,我不過是穿插進來的某個片段,不可能和他過一世。在這樣的思慮中,觴無獄的身影逐漸出現在我眼中,他從對面的長廊朝我走來。一身紅衣,廣袖長袍,喜服肩上精致的鴛鴦正好和我肩上的鴛鴦湊成一對,系著相同的琥珀掛墜。腰帶上還糾纏著龍鳳飛舞的底紋,紅緞束發,襯得他的面容更加俊俏。記憶中少年時期的模樣,真的很難很難和現在的他相比,完全像兩個人。他終于成長成他想要的模樣,這樣一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侍應退下,觴無獄牽起我的手,移不開眼:“洛,你真美?!?/br>他期待的喜服終于穿在男子的身上,他們終于可以這么手牽著手走進禮堂,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娶叫孤云洛的男子。觴無獄和我一齊面朝禮堂的大門,他小聲地對我說:“記得微笑?!?/br>我感覺到他牽著我的手又握緊了幾分,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標志性的笑容。坐在里方的小師弟戳戳師姐的腰桿:“師姐!師姐!新郎和新郎來啦!”師姐把師弟扯到后面去:“老娘知道!你別擋住我!”小師弟把腦袋擠出來:“師姐我也要看!”眾人眼里全是驚艷,看著那對紅衣人緩緩地走進禮堂,兩手緊握,仿佛天地都不能將他們隔開。男子的笑容讓人恍惚,使得那原本冰冷的氣質柔和許多。兩個男人這么站在一起,竟也顯得十分相配,就如同他們本該就是一對相愛的璧人。先前還吵鬧的禮堂瞬間鴉雀無聲,靜靜地注目著兩人。站在正前方的老管家為其自豪的同時,硬是逼回那點高興的淚花。我和觴無獄兩目相望,他看我的眼神帶著對戀人的愛慕,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些。這樣的場合下,我不想讓雙方都難堪,再別扭也要把這流程做完。老管家俯首:“在這里,老身先祝福老爺夫人百年好合?!?/br>我正想著他說的老爺夫人四個字,拜堂的禮俗朝隨著老管家一聲高呼開始了。老管家用盡量清楚響亮的聲音喊道:“一拜天地!”面朝亮堂的大門,鞠躬,起身的一瞬觴無獄悄悄地對我說:“別緊張?!?/br>我點頭,手心都是汗:“嗯?!?/br>“二拜高堂!”我同觴無獄一起轉身,桌臺后面是一個偌大的喜字,紅紗若隱若現地將它蒙住,燭臺若隱若現的光芒映在那個喜字上,更加紅艷。鞠過躬,他便與我面面相對。“夫妻對拜!”彎腰的一刻,我良心有些不安,夫妻這兩個字如烙印般刻進心里。這一拜也變得艱難,腰間沉重,有點重心不穩,還好觴無獄眼疾手快地扶我一把,我這才避免意外。“謝謝?!?/br>“跟我還客氣什么?!彼麥惖蕉吽荒?,“我們已經是夫妻了?!?/br>我挑眉:“我是夫,你是妻?!?/br>他笑道:“你說的算?!?/br>老管家倒滿兩杯酒,遞到我們面前:“請兩位新人拿好這杯酒?!?/br>我雙手接過,接著他又說:“請交換交杯酒?!?/br>觴無獄與我兩手相勾,交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老管家說:“恭喜兩位新人正式結為夫妻!”小師弟高興的拍手,接著眾人便是一片掌聲,此起彼伏。師姐從懷里抽出一條手帕,擦擦熱淚:“親親教主!你嫁人了!本姑娘到失戀了!嚶嚶嚶嚶嚶嚶!你一定要辛福??!嚶嚶嚶嚶嚶嚶!”小師弟問:“師姐!師姐!你腫么哭啦!”師姐抽泣著:“人家、人家這是高興!”大師兄給二師兄擦擦淚:“對,你師姐是高興?!?/br>二師兄抹抹眼角:“這被感動的?!?/br>小師弟:“二師兄啥時候和大師兄成親?”二師兄在師弟臉上波一口:“這話問得好!”大師兄:“咳咳!”二師兄恍然大悟,也在他臉上波了一個。第七十九章:那個和尚我敬眾人幾杯酒,觴無獄怕我喝多,就讓我先下去休息,這也正合我意。人多鬧騰,被一個個審視般的目光盯著自然不舒服。我揉揉太陽xue,觴無獄說:“這邊我來應付,天若太晚,你先睡不必等我?!?/br>“嗯?!?/br>本打算從后門離席,追上前的一位姑娘被緊跟左右的侍應給攔住。我讓侍應退下,那姑娘一把熱淚直灑,抽泣著對我說:“教、教主!也、也許你不造……我似誰!但、但你只要造……有、有人暗戀過你就行!嚶嚶嚶嚶嚶嚶……”姑娘哭得更兇了,她掏出一條手帕,我以為她要擦眼淚,沒想到她塞到我手里,繼續抽泣:“送、送給教主……嚶嚶嚶嚶……”我看看手帕再看看她,然而她已經捂著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