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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才問道:“原本你在十一中也很高調吧?為什么來了這里,偏偏要做個中等生呢?” 季良平頓住腳,定定的看著她。 蕭樂也跟著止步,站在小巷子里,四面的風被遮蔽了不少,頭頂又是暖陽,也不算冷。 蕭樂又添了句:“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 “好奇”那兩個字還沒吐出來,蕭樂就聽到對面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排名和成績對我而言,都無所謂。老師教的我都會,考試題目也都能做到,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難度。初中時,我想做一些有挑戰的事,卻總是拿第一,直到……遇上你。 “后來父親調職,我也跟過來進了溫市一中,想著,如果能和你一起學習、考試,生活一定比初中更有趣……但是,你根本沒在實驗班?!?/br> 蕭樂有點發怔,她也沒料到季良平會認真解釋,還那么啰里吧嗦的沒個重點。 “呃,我不在實驗班是因為,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有能力的人。我也會怯場,覺得自己現有水平都是比別人花費更多時間精力的結果。我是笨鳥先飛,不是天賦型?!?/br> 季良平卻不理會蕭樂的說辭,他淡淡的看了蕭樂一眼,將蕭樂所有的驚訝、心虛盡收眼底。 季良平道:“自制力也是能力,你水準很高,毋庸置疑?!?/br> 蕭樂更心虛了。 她才不是有過人的自制力。 上輩子在她初高中那會兒,就是因為太貪玩兒才沒能考個好大學。說起智商,她似乎并不差什么,說白了,該努力的時候沒努力而已。 如果不是經歷過被人硬生生的拆散家庭、大哥被車禍殃及無辜枉死、母親因為再婚后的不幸婚姻精神失?!静粫谥厣竽敲磳W⒌娜W習。 她對學習不感興趣。 她只是想改變自己的人生。 她只想好好活下去,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活下去。 如果還可以幸福,那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了。 有時候,越是卑微的心理,越是能激發人的潛能。 蕭樂覺得,自己這次能考那么好的成績,就是因為在初中那會兒見多了曾志斌那張惡心的嘴臉,見一次被刺激一次,一受到刺激,她就格外努力拼搏……這才有了今天基本功扎實過人的蕭樂。 季良平看著蕭樂又出神了,表達了今天第一次的不滿。 他有些生氣,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看到臂彎上掛著圍巾,便氣沖沖的將圍巾繞到蕭樂脖子上。 一圈一圈,蕭樂看著對面人慍怒的臉,以為他是恨鐵不成鋼,想要把自己勒死。 62. 難題 這道判斷題太難了! 季良平再次在蕭樂脖子后面打了個結, 這次,他整理圍巾時表情氣憤、下手卻格外輕,只是沒用圍巾擋住蕭樂的臉頰而已。 蕭樂摸摸臉,有點冷颼颼的。 “昨天夏靜綺找我了?!奔玖计铰曇艉艿? 卻格外平穩。 蕭樂顫了顫, 心里暗戳戳的罵夏靜綺這個叛徒。 季良平道:“我是在畢業前問她要了聯系方式, 因為知道自己有機會來溫市, 所以, 想來見你?!?/br> “我不相信,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理由了?!笔挊愤@回格外硬氣, 她扭過臉, 想想上輩子季良平也來了溫市, 那時候根本不認識自己,她就覺得季良平來這里另有隱情。 季良平微怔,又道:“父親工作調動,母親想過來, 還在猶豫, 他們都在等著我的回音。如果不是你,我或許也會來溫市?!?/br> 蕭樂不知道,聽到這句話, 她眼底滿滿的, 全是失落。 盯著對面人黯淡下來的眸光, 季良平有些心疼,“可是我認識你。父親母親詢問時,我想也沒想就說要來這里,那時候我就知道, 因為你在這座城市,所以我一定會來,根本不會有猶豫?!?/br> 蕭樂盯著墻上裂開的縫隙,根本不敢看季良平的臉。 她怕看見自己招架不住的眼神。 季良平的臉,季良平向來淡漠的性格卻啰里吧嗦說了那么多,再配上季良平關切焦急的表情…… 蕭樂捂住臉。 她不敢抬頭看,不敢就不敢吧,竟然還克制不住的腦補了。 后果就是,她現在羞的想翻過這座墻,那樣季良平就看不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了。 誰知,最近都很體貼的季良平,這次相當直接。 他盯著蕭樂的臉,因為被手遮擋住了,他只能看到耳朵那邊。 “蕭樂,你耳朵紅了?!奔玖计降?。 蕭樂側身背對著季良平,惱羞成怒:“不要說了!” “為什么不說?”季良平尚且沉著冷靜,從容的說,“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夏靜綺也對你說了,可你就是不承認?!?/br> 蕭樂:“……”這還是她認識的季良平嗎? 季良平會那么熱切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嗎?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咄咄逼人的架勢,的確是季良平的劣根性。 季良平依舊不依不饒:“聽說你在糾結我來溫市的理由。這有什么好懷疑的,因為你,我才會來溫市一中讀書,因為你我才想進實驗班,因為你和蕭哲在竹林的那番話,我才想著不那么引人注目。那天,你又亮開了我倆的全國英語競賽冠軍成績,我才想著,要不以后和你一起,成為金字塔尖的學霸……” 這回換成蕭樂沉默寡言了。 她背對著季良平,聽了季良平的長篇大論后,竟覺得心里格外平靜。 像是得到了某種確認和保障,蕭樂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她手按在胸口,深呼吸幾次,才悶悶的說:“你怎么那么多廢話?!?/br> 季良平微怔,恍然失笑:“很多話我不說,因為沒必要。我可以記住很多人,這是下意識的行為,我控制不了,但我可以選擇不和他們交談,因為不想?!?/br> 他頓了頓,頗為無奈:“現在再不說,你就又要懷疑這懷疑那了……” 蕭樂剛散熱的臉,差點又紅透了。 蕭樂嘆了口氣:“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季良平惑然:“……哪樣?” “臭不要臉,流氓樣?!?/br> 季良平:“……”流氓?他?他做了什么流氓會做的事嗎? 這個問題,季良平想了整整一天。 蕭樂真正想說的是,那樣冷漠的仿佛世界都與他無關的季良平,漠然的連一個回應都曾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