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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黑線了。“好啦好啦,我不笑了?!币娞崎L老的臉色有些多云轉陰的意思,吳老板見好就收,立刻坐直了腰板。“我那天說的話……你還記得吧?你是怎么想的?”雖然這種話問出來有些羞于啟齒,但兩個人既然都已經成親了,如今連孩子都有了,再這么過下去,顯然也不是個事兒,唐玄奘已經想好了,如果吳箜愿意與他相伴終生,那他定然也會將他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此生不棄不離。如果吳箜只是想和自己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夫,那唐玄奘也知道自己今后該怎么做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唐玄奘不介意一輩子陪吳箜把這場戲演下去,畢竟他也從未想過和其他人成親,但現在不同了。他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會在他們這個與尋常人不同的家庭長大,他既然生了她,就不能讓她在一個不穩定、不幸福的環境下長大。從小在寺廟長大,唐玄奘太清楚那種無依無靠、沒有安全感的感覺了,上輩子他因此而寄托于虛無縹緲的宗教信仰,而這輩子,無論是他自己的命運,還是這孩子的命運,他都要親自握在自己手里!他不想讓孩子在一個充滿了不確定的家庭里長大。不確定的夫妻關系,以及,不確定的愛。“那個,一起過日子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想確定一件事兒?!辈恢老氲搅耸裁?,吳箜耳垂微紅,頗有些扭捏地低聲問道,“就是、咱們成親之后,不是一直沒有圓房么?那、你說要與我做一對真夫妻,意思就是說,這個也要補上咯?”“你就是擔心這個,所以跑出去好幾天都不敢回來?”唐玄奘楞住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會聽到的回答,卻唯獨沒想到,吳老板恐婚的唯一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此時此刻,他只想對缺根筋的吳老板說一個字——“滾?。?!”吳箜落荒而逃。卻不曾看到,在他身后,唐長老雙目微紅,嘴角卻忍不住微微翹起的模樣。“罷了~左右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總要叫你清楚,到底甚么才叫做夫妻?!卑肷?,唐玄奘低低嘆息一聲,拉動床邊的鈴鐺,外面伺候的侍婢立刻進來,將隔壁的情況如數匯報給他。這是唐玄奘定下來的規矩,孩子在他眼前,一切好說,一旦離開他或者吳箜的視線范圍,孩子身邊除了伺候的乳母、婢女之外,還要有負責監管的人,負責監管的每隔一個時辰向管事的回報一次,無論是小孩子吃了多少、拉了多少、哭了幾次,還是乳母做了什么,都必須一清二楚。這個時代的小孩子有多么容易夭折,唐玄奘再清楚不過了,他這輩子可能就這么一個孩兒了,既然生了下來,就必須要護著她安穩長大。很多年以后,當小嬰兒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少女,回想起當年這些事,吳老板還忍不住在背后吐槽唐長老:真是恨不得將女兒栓在褲腰帶上,片刻也不離身。對此,唐玄奘也只是笑笑,并不說話。沒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害怕母親遭遇到那些不幸,會在女兒身上重演。幸運的是,這輩子的他,靠著大唐鐵騎的西征之路,賺到了尋常人十輩子也花不完的家財,別說給寶貝女兒配幾個武力值爆表的侍女了,就算是配一支軍隊他也養得起!被唐玄奘取名為唐瑛的小娘子,卻并沒有人如其名,半點美玉的模樣都沒有,回到外婆家沒兩天,就把兩個比她還小的舅舅給壓在地上揍了一頓,一打二毫無壓力。兩個小舅舅嚎啕大哭,唐瑛冷笑著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微微揚起秀氣的下巴:“爹爹說了,這椰子是拿來做椰子雞的,你們想吃,自己去摘,不許吃我摘的!”這小丫頭,非但能徒手揍舅舅,還能徒手爬樹摘椰子呢。奇怪的是,素來愛女如命的唐長老,卻對女兒學爬樹這件事縱容得很:“能爬樹摘椰子,也是一種生存技巧嘛~”聽聽這還是人話嗎?不過,此時他們一家已經從長安城搬到了崖州,風景如畫,四季如春。歷史上的崖州,在唐朝中后期便慢慢成了朝廷貶謫官員的放逐之地,唐朝不少名臣都曾被貶崖州,“貶謫崖州”四個字,更是成為了官場中人的噩夢。不過,這一切,在唐玄奘之女唐瑛接管崖州之后,便再也不可能出現了。這丫頭完美繼承了親爹唐玄奘的聰慧腹黑,又跟著吳老板學了一身的好武功,做買賣的本事更是吊打她兩個舅舅,恨得吳昀和江簌時不時就要嚷嚷著干脆把家產都交給外孫女打理,也難怪她兩個舅舅悲憤莫名、回回被親爹親娘念叨了之后,都想來欺負欺負外甥女出氣了。然而很明顯,最終被欺負的也只有他們兄弟倆而已。今天唐瑛一大早就親自帶人去摘了許多崖州特產的瓜果回來,尤其是椰子,摘了滿滿兩大框,用來接待她的好朋友——出身大唐皇族、趙王李福和宇文王妃的嫡長子唐鯉,“小龍王”敖烈和敖青的愛女、龍女敖萱,宇文將軍的愛女、唐鯉的小姨母宇文霓裳,還有鐵扇公主和胡三郎的長子胡常安。七年前,吳家和唐家舉家搬遷到了崖州,原本唐長老是想讓外祖一家也一起過來的,奈何舅舅和舅母一聽到“崖州”兩個字便肝膽俱裂,死活不肯到這流放之地,更何況舅母膝下愛子愛女都尚未婚配,唐玄奘見他們不肯,便也不再勸說,而是請了一道旨意,以外祖母年事已高、長安城酷暑難耐為名,帶殷老夫人去崖州避暑,這一避便是七年。殷家舅舅倒是來信說過幾次,想請嫡母回長安城由他們夫妻奉養,奈何崖州距離長安城路途遙遠,這時候唐玄奘又拿出了外祖母“年事已高、耐不得長途奔波”這個理由來搪塞,殷家舅舅舅母擔心萬一老夫人真的在回長安城的途中病故,那他們一家就真的在長安城住不下去了,一年又一年,殷家祖母便在溫暖如春的崖州定居了下來,一頓飯能吃掉兩碗椰子燉雞,精神矍鑠,完全看不出“年邁”的樣子。四年前,因唐玄奘夫夫獻海圖有功,李二陛下大手一揮,便將崖州賜給了他們的愛女、安西郡君唐瑛,這道旨意一下,滿朝文武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李二陛下多壞??!一開始就給唐瑛封了一個“安西郡君”,這封號一出來,御史們脊背一挺,分分鐘就想跳出來抗議!“安西”兩個字,對正在進行西征大業的大唐來說意味著什么?那可是將士們浴血奮戰得來的榮耀!唐瑛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奶娃娃,憑什么與西征將士們分享勝利果實?朝臣們萬萬沒想到,原來李二陛下竟是在這里等著他們呢。先給一個“安西郡君”的封號,讓朝臣們誤以為李二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