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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九陰卻是點點手示意樓轅倒茶?;粝嬲饟屜冉o倒了一杯,交到他手上。燭九陰跟摸兒子一樣摸摸霍湘震的頭,喝了口茶,才氣定神閑地說:“我知道你來自哪里,也知道你的目的。年輕人,別以為自己在這個世上是獨一無二的,更別以為你完全了解這個世界。老怪物眼里,你們這些都是小打小鬧?!闭f著,唇角一邊揚起,帶著股傲氣:“我不插手,只是因為我懶得管。勸你們一句,和三途河有關的事情,不是誰都能碰的。惹急了擺渡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天下大亂?!?/br>霍湘震和樓轅對視一眼,他們倆當然沒明白燭九陰在說什么。三途河?擺渡人?那都什么?樓轅倒是想起來了五龍壇那個看上去沒有任何用途的“圣物”,那東西叫三途鏡,不知道和“三途河”有沒有關系。吳積白卻也是一陣毛骨悚然間有些云里霧里。他想了想,還是有些含蓄地說了一句:“前輩,首先說一下我不叫素還真……咳咳,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前輩我是很尊重你的……”燭九陰定定看了吳積白兩秒,然后一揚眉,仿佛十分惆悵一樣:“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還是德云社門沒關好把你放出來了?!”這什么跟什么?霍湘震和樓轅對臉懵逼之后直接放棄聽懂。吳積白捂著胸口表示中槍——奶奶的,在特么一千年前還讓人擠兌了!然而這個師父似乎還不滿足于光調戲一個吳積白,跟著就是兩眼冒光一拍大腿:“來來來,你不是要問這倆倒霉孩子的八卦么?我給你說??!”這劇情轉換實在太快前輩你看了多少霹靂?!吳積白的內心是臥了個槽的。然而內心更加臥了個槽的是樓轅和霍湘震,只能趕緊一個捧茶一個塞果子把這老不休的嘴堵上,一邊堵還一邊說:“師父!您老人家遠道而來累不累?先歇會兒!”這是霍湘震。“師父!您這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玉樹臨風咱說說別的好嗎!城里有個云驄樓飯菜可好吃啦!”這是樓轅。燭九陰被兩個徒弟“偷襲”,不但不惱還是一臉幸福,左邊摸摸頭右邊順順毛:“好,乖,不說就不說。那師父給你們說說別的,要不就說說……嗯,說說三途河吧,看你們一臉不懂,我跟你們說以后你倆早晚是要接觸到三途河的!”三途河……莫名的耳熟,樓轅只是想起了三途鏡,霍湘震卻是覺得無盡的茫茫然。而燭九陰只是慢慢有喝了一口霍湘震泡的茶,淡淡道:“三途河你們可能聽說的少,不過有個叫‘地藏菩薩發心因緣十王經’的書里面應該說過,說三途河就是幽冥的黃泉?!?/br>說黃泉,那就知道了。只是燭九陰搖了搖手指:“但真正的三途河,不是忘川,或者黃泉那么簡單?!?/br>這算是聽故事嗎?霍湘震和樓轅,包括吳積白,都自覺做出了聽故事的姿態。燭九陰從樓轅手上的點心盤子里拈起了一塊馬蹄糕,咬了一口,慢慢道:“三途河源自弱水。小徒弟,掉個書袋,說一下弱水?!?/br>樓轅立刻乖乖道:“鳳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繞之,鴻毛不浮,不可越也?!?/br>“乖,給糖吃?!闭f著拈起一顆糖果子喂給了樓轅,順便無視霍湘震那個小媳婦似的委屈眼神,接著科普:“真正的三途河,其實是黃泉的下游。弱水流入陰間,匯合黃泉水,就是三途河。三途河的存在就已經介于虛實之間了,它最終是流入歸墟的。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歸墟就不是那么好玩了,進去容易,活著出來可難?!?/br>燭九陰開玩笑一般,又道:“三途河雖在鬼界之中,卻是介于陰陽之間。它也是一處去往鬼界轉世輪回的路。尋常的人死去,帶著給黃泉船夫的買路錢,過金雞山惡狗嶺野鬼村迷魂殿,等等等等,最后才是輪回。但是從三途河過的,不需要,過河就是酆都?!?/br>霍湘震眉梢一挑:“那豈不是省事?”燭九陰伸手一拍他腦袋:“你以為三途河是想過就過的?三途河的水是弱水你沒聽見???只要進了河里,直接就是淹死的命!還有,沒有擺渡人是過不了三途河的!還有!三途河不僅是連接陰陽,還是匯集時空!”匯集時空?!吳積白一聽,眼皮子就是一跳:“前輩前輩,什么叫匯集時空?!”燭九陰看看吳積白,忽然就是一揚眉:“我告訴你,你再匯報你上司,你們再玩命研究三途河,惹翻了擺渡人,大家一起玩完?我傻啊我?不、說、了??!”第二十六章:面見白疑今日云驄樓的生意是格外的好。因為一樓大堂里。坐了四個各種風華絕代的男子,于是就單單為了目睹一下各種美男,云驄樓的大堂里就慢慢地人滿為患了——“噯,你看你看,那個玄色衣服的,那就是咱們新任的節度副使大人,就上次破了那個花案的那位!”“那個白衣服的呢?”“不知道,但是都說節度副使大人他的幕僚。我跟你說,聽他們府上人說啊,兩個吃住都是同一處,你說這不就是……”“哦……難怪了大人說他不好女色,原來是……”樓轅和霍湘震自然是聽得見這些竊竊私語的,同席四人除了他們倆,自然就是吳積白和燭九陰兩人。四個人沒一個耳力差的,燭九陰聽見了那些竊竊私語,便笑瞇瞇用筷子尾,戳了戳樓轅軟乎乎的腮幫子:“小暮皓,聽見了?”樓轅笑嘻嘻躲開一些,跟著打趣:“師父,你明知了我跟大師兄這名草互主,還這么調戲我,不怕大師兄吃醋的么?”燭九陰便放下手上的酒杯,挑眉看霍湘震:“嘿,藿香,吃醋了?”霍湘震此時慢慢呷了一口上好的玉紅酒,只是唇角微勾,毫不介意被人聽見,卻是語氣淡淡:“當然醋了?!?/br>“哎呀喲——!”吳積白和燭九陰還真是一類人,此時不約而同就是捂著腮幫子一臉嫌棄。燭九陰和吳積白還真是聊得來的,可能是逗比見逗比格外親近的緣故吧。這當口喝著酒吃著店主白青驄親自做的菜,吳積白就又跟燭九陰耍起了寶:“前輩前輩,我再問你個事唄?”說著,格外殷勤地給燭九陰滿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