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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更加的理直氣壯:“五龍壇的家事做什么要我家暮皓去?”換來的就是吳積白一臉的鄙視:“廢話,你家這個心黑肚皮黑爪子黑的黑貓出的鬼主意,出事了他不擔待,還交給誰???”在他們兩個這喋喋不休打嘴架的功夫里,樓轅已經快手快腳地刷了牙梳了頭,還喝了幾口熱茶,怎么看怎么的容光煥發。此時就慢悠悠驅動輪椅到了門前,笑瞇瞇道了一句:“師兄,你好像也是剛剛起床,不收拾一下么?”霍湘震在才反應過來,自己給樓轅收拾了半天,卻連衣裳都沒換呢,這是穿著褻衣就站在門口跟吳積白扯了半天閑篇。難怪吳積白說他沒羞,敢情他還真是耍流氓了。于是半開玩笑推了他吳積白一把:“出去,我換衣服!”吳積白一個白眼:“你當爺喜歡看你是怎么的?你又不是我媳婦!”說著轉臉到了院子里?;粝嬲鹨魂P房門,拽起衣裳快手快腳地打理起來,樓轅就那么一臉淺笑看著他,也不說話。霍湘震見了樓轅那個笑瞇瞇的“純真”神態,便搖著頭無奈了一句:“你這小貓心眼可夠壞的,我給你收拾了那么半天,你就不提點我一句沒穿衣裳么?”“你穿著呢,”樓轅依然是笑瞇瞇的神色,“褻衣也是衣裳嘛?!?/br>罷了罷了,還是別跟這個心眼小嘴又毒的小貓爭辯,萬一這貓兒又記仇了,鬧起來不給碰,虧的還是他啊。樓轅當然知道霍湘震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他的表情就一清二楚,搖著頭笑了一句:“沒羞沒臊?!?/br>五龍壇這祭典,遠比中原的過年重要。五年一次,這祭典一共是七日之久,七日里五龍壇的信眾幾乎都會放下手里的活計,慶祝祭祀,七日之后才是重新開始工作。大理城周圍的信眾,更會趕來大理城中,參加最是隆重的祭典。“所以——”從竹夜清的聲音里,就能感覺到他的凝重,“樓大人,若苗秀兒和獨龍壇余黨要在祭典的七日之內,制造動亂的話,我五龍壇和南詔子民,恐怕是會傷亡慘重?!?/br>樓轅坐在竹夜清家的大堂里,身旁霍湘震只站著,并未坐下,仿佛只是個沒資格落座的侍衛,其實卻是為了防范周圍的一切危險。樓轅自然明白,也就沒有出言。竹夜清的擔憂不無道理,繼續道:“我們抓住了虺柰娘,苗姑娘想來一定會不惜全力來救她。這七天里全城上下都是人來人往,又不知他們會在哪一天劫獄甚至是用蠱毒襲擊全城……”此時聽著竹夜清的憂心忡忡,樓轅卻是胸有成竹一般淺淺微笑:“不必擔憂?!?/br>“怎么?樓大人認為他們不會來救虺柰娘?”竹夜清忙追問起來。自然不是了。樓轅笑微微,亦慢悠悠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出手的時間,就是今天?!?/br>第五十三章:一只貓兒五龍壇這里本就擔心獨龍壇的人會趕在祭典之時鬧事,沒想到樓轅輕描淡寫一個“就是今天”,簡直是嚇死人不帶償命的。因為這位樓公子在竹夜清家,就連五龍壇大祭司也都移步來此,就等著這位樓五公子有何高見。沒想到樓轅說完了一句“他們出手的時間就是今天”之后,又不說話了,反而是左顧右盼,打量起了竹夜清家的布置。南詔雖然地西南偏僻,但是畢竟是個國家,和中原也算常有往來,因而當地人家的布置間雖是苗鄉風情,卻也免不了摻雜些中原式樣。樓轅看著竹夜清家的廳堂,好像還挺喜歡,偶爾還莫名其妙的點點頭,微微挑眉什么的,看的一屋子人后背發涼——好像有個什么看不見的人在和樓轅說話一樣。竹夜清家是以苗風的竹樓為主,但建造中又參考了中原風格,有青石壘出的地基,方方正正的構造接近于江南民居。室內竹木桌椅,涂了清漆防蟲;茶具是瓷器,但造型卻是仿造竹器。室內布置也是如同中原大戶人家,兩邊分列四張椅子和兩只茶幾,堂前上座一桌二椅。此時大祭司和竹夜清正是一左一右坐在上座,樓轅和吳積白對面坐在客座。因為樓轅不便,是撤去了一張椅子,霍湘震推樓轅到那空出來的位子上的?;粝嬲鹗钦驹跇寝@斜后方,懷抱白鹿劍如同侍衛。樓轅打量完竹夜清家的陳設,又目光微移看了一眼五龍壇大祭司。昨夜昏暗,又有些亂,他沒來得及看看這位南詔土皇帝,今日一看,倒也不錯。和竹夜清這個巫彭不一樣,大祭司沒有戴面具。也和竹夜清的溫和全然不同,大祭司是個嚴肅冷厲的模樣。臉型微微有些方,看得出是個不太好說話的人。不茍言笑的性子能從面龐上一眼明了,額頭寬闊,臉型方正。白底金邊的衣袍,比竹夜清更顯得更加肅穆。肩上兩弧金鎧,平添兵戈殺氣。樓轅也注意到,他并沒有像竹夜清那樣有一個“鳴泉杖”法器,想了想,可能是和他們中原的武林高手一樣吧,到了某個境界都能摘葉飛花,天地萬物都是法器。此時這樓轅是想看的看夠了,便慢悠悠拿起蓋碗茶杯,呷了一口清茶。大祭司看著他這樣子可算是要開口說什么了,微微松了口氣。沒想到樓轅放下了茶碗兒,先是看看竹夜清,又看看大祭司,而后慢悠悠問了一句:“大祭司現在婚娶了么?”“噗!——”吳積白反應最快,一口茶水噴出老遠。樓轅不動聲色輪椅往后一退,妥妥躲開了吳積白噴的茶水?;粝嬲痣m然是臉上沒什么反應,心里已經是囧到姥姥家了。而大祭司和竹夜清這是才反應過來,只見這純潔無辜小青年竹夜清,已經一臉懵逼:這不是在討論獨龍壇劫獄的事情嗎?為什么要問大祭司有沒有娶妻???!端的是大祭司修養甚好,臉色雖然青了,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樓轅這個極為失禮的問題:“在下已有家室,而且按照我五龍壇教規,大祭司終身嚴禁休妻和納妾,否則視為瀆神。樓公子還有什么問題么?”樓轅聽完,眨眨眼,哦了一聲。一屋子人都尷尬得無言以對,而他接著居然又問了一句:“那,大祭司,你對竹巫彭有興趣么?”吳積白顫顫巍巍地把茶杯放回一邊的茶幾上,怕自己一個手抖把人家茶杯打碎。樓小貓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啊,不知道有沒有第三彈。順便得吐槽一句,霍湘震得是什么樣的審美水平能喜歡這個吊兒郎當的貓??!別說他理解不了,霍湘震自己也有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