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啞謎。

實在是理解不了。

見霍湘震、倪彀和吳積白都看著自己。竹夜清沉聲道：

“這是蠱的氣味。就是小公子所提到過的。燼心?！?/br>
吳積白猛地回頭看樓轅。驚訝。卻沒出聲。樓轅對他微微搖頭。似乎是在說沒什么。吳積白蹙眉看他。又看了一眼霍湘震。最后撇撇嘴?！皣K”了一聲。

倪彀按捺的住?；粝嬲饏s是關心則亂。趕忙追問了一句：

“竹巫彭。何謂燼心?！?/br>
竹夜清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卻被樓轅打斷了：

“竹巫彭。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走吧。燼心需要口服。反倒沒有危險了?！闭f著。領頭前行。

他在故意不讓霍湘震知道燼心的事情。

誰都看明白了。卻沒人問他為何如此。只是跟上。

大概。都覺得此時并非時候吧。

除了霍湘震。

“暮皓?！彼拿碱^皺起來。臉色也是黑的陰沉。停在原地一步未動?！盀楹尾m著我?！?/br>
樓轅的輪椅已經滑出去了幾步。聞言。身子微微僵住。輪椅也停了下來。不過片刻猶豫。他便回頭微笑看霍湘震：

“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你。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知道?！?/br>
霍湘震怒目對著他。卻強壓著怒火：“合適的時候。那是什么時候?！?/br>
“總之不是現在?！睒寝@說得輕描淡寫?？裳凵珔s又帶著淡淡的懇求。甚至有些水蒙蒙的。

你何苦逼他說呢。

霍湘震想。終于放棄了追問。跟了上去。

竹夜清見霍湘震跟上來了。心下便覺得他和樓轅這事想來算是達成了和解。便繼續道：

“燼心往往只是伴生于一些兇狠蠱蟲。想來。獨龍壇追這只貓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只貓身上種了其他更加危險的毒蠱。在下不能肯定那些蠱蟲有沒有成熟。而且更不能斷言它們也是入口寄生人身的。所以接下來各位一定要注意。不要碰到任何東西。如果聞到類似甜香或者除了這種腥氣之外其他任何的氣味。一定要立即閉氣?！?/br>
“這么危險?！眳欠e白眉梢一挑。

倪彀很不喜歡他這樣不正經的人。當即劍眉斂起。也沒有好臉色。就扔給他一句：

“怕的話你可以回去?！?/br>
吳積白還就喜歡沒事和這樣的人抬抬杠。笑嘻嘻就回答他：“我還沒說完呢。這么危險。想來也會有趣得很。我就是喜歡看熱鬧。怎么能錯過如此有趣的事情?！?/br>
說罷。反倒還笑得更甚了。又補上一句：“對了。好歹我是個大夫。萬一倪小哥身上哪里不對了……”

倪彀冷聲就打斷了他：“也可以找你看看。算了吧。我倪某人會注意的?！?/br>
吳積白卻是笑意深深地挑眉：“非也非也。我是想說。萬一倪小哥身上哪里不對了。千萬別來找我。我還得照顧小樓呢?！?/br>
這人真是夠討厭的。

倪彀不想再理他。扭過了頭。吳積白只是喜歡逗逗別人。卻也沒什么惡劣地追擊習慣。不是樓轅那樣打擊起來沒完的。便也不說什么。跟著樓轅、霍湘震和竹夜清繼續前去。

樓轅和霍湘震家的門。近在眼前。一切安好。即便是夜幕之下。也在散發著淡淡的靜謐安詳。滿是寧靜祥和的氣息。

而在前面的七姑家。卻已經在黑夜里泛起了不祥的氣味……

第十四章：死鬼活鬼

越接近七姑家門前。腥氣就越重。但是腥氣之外。還有一股危險的氣息。

會是什么。

門突然被打開了。

吱呀一聲。帶著灰塵土氣。悠悠開了一條縫隙。

夜幕下。月光照亮了小巷。樓轅抬手捂住屬于人類的那一半眼睛?？粗巧却箝T。

可以看得很清晰。有不知是灰塵還是霧氣的東西。在大門周圍縹緲縈繞。大門向內開。陰風陣陣里。毫無光明的紅紙燈籠被吹得搖晃不已。

吳積白默默就往后蹭了一步。這個恐怖片的氛圍實在太棒。門后肯定要出來點什么。要不要給他們科普一下恐怖片生存法則。

其他人自然是立刻停住?？粗巧墓碚?。

頭一次發現。夜幕下的百工巷能如此陰森。周圍分明沒有絲毫活氣。卻忽然入耳了細細碎碎的歡聲笑語。

好像昨夜樓轅和霍湘震。在自家院子里聽到了別人家的熱鬧。

樓轅看向霍湘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的疑慮。

分明是自己的臆想。但竟可如此真實。

不。不對。

只有一個聽到當然是臆想。兩個都聽見了。怎么可能還是臆想。

霍湘震的腦海里飛快閃過一個詞語?！靶睦戆凳尽?。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琢磨。它便消失了。

什么意思。那個詞匯。是什么意思?；粝嬲鹨魂嚮秀笔?。

站在他旁邊的吳積白注意到了。用無人聽見的聲音。低低發下指令：

“嘗試召回?！?/br>
霍湘震的眼底又一次劃過了金光。似乎又聽見了魔咒一般的那句話。

“我是理論物理學家?；粝嬲稹?/br>
一切都變得好遠。世界被按下了暫停。意識似乎就要脫離軀體。升到半空。

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從半空拖回了凡世。

霍湘震猛然驚出一身冷汗。難以自抑地哆嗦了一下。

低頭看過去。是樓轅。

依然坐著輪椅。一手捉著他手腕。身邊。倪彀和竹夜清都是一臉迷惘和詫異地看著他們。

發生什么事了。

樓轅微微蹙著眉頭。側頭微微仰起看著他。那語氣里仿佛全是嫌棄：“霍公子發什么呆呢。這要命的關頭。萬一有個厲鬼從門里撲出來找霍公子索命可怎么辦?！?/br>
可霍湘震卻看得見。樓轅眼神里的分明是驚惶。以及心有余悸。

剛才又發生了什么。

霍湘震怔住。發覺自己恍惚間又是斷了片。怎么都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么。

對了。吳積白呢?；粝嬲鸹仡^看自己右側。那里卻只有一片空曠。

沒有人。

霍湘震的冷汗一下浸透了重衣。怎么沒有人。吳積白呢。他剛才明明就在自己旁邊。于是大驚之中扭頭問樓轅：

“暮皓。烏雞呢?！?/br>
樓轅十分不解地看著他：“什么烏雞?！?/br>
“吳積白。吳積白去哪兒了?！被粝嬲饘嵲谑羌鼻辛似饋?。反手抓住了樓轅的手腕?！八ツ睦锪??！?/br>
樓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