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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改變。值得他不斷去探索研究。是他認為的萬物的道。為什么,會這樣偏愛這個四字詞語?為什么?霍湘震陷入迷茫,眼神忽然很空。吳積白微笑了一下:看來這次有希望啊。皇宮深處,正在給小公主說怎么讓蛐蛐兒過冬的樓轅,心里忽然像是被撕扯一樣,狠狠疼了一下。發生什么事了?樓轅捂著心口,看了一眼樓府的方向。是你怎么了嗎?這種時候,不要讓我分心好嗎?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辦。然而在樓轅疼痛的一瞬間,霍湘震忽然又恢復了神智。搖了搖頭,滿臉不解:“怎么了?剛才……好奇怪啊?!?/br>吳積白一臉挫敗,狠狠捶門:“失??!失?。?!”霍湘震看他,更迷茫了:“你怎么了?”吳積白恨恨看他一眼,再次甩門拍他!霍湘震捂著真的被磕到了的鼻子退開好幾步,自言自語:“什么啊……脾氣比來月事的女人還大!”皇宮中,樓轅感到心里微微暖了起來,想了想,大概是沒事了吧?真奇怪,發生什么了嗎?第二十五章:若使曉珠明又定霍湘震這剛剛被吳積白趕出來,就見得樓夫人身邊的侍女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整個散發陰森氣場,嚇得他一毛:“你是……樓夫人身邊的侍女?咳,那個,有什么事嗎?”那侍女喚作琳玉,乃是在府上頗為出名的冰人,和樓宇寧的冷完全是兩種體驗,就算是樓轅都不敢離她太近。樓夫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態,把這侍女作為貼身的大丫鬟。此時琳玉也是冷著臉:“霍公子,夫人請您前廳一敘?!?/br>等霍大少爺到的時候,樓夫人是在前廳之內,手上一只繡盤正在繡花?;舸笊贍斠粋€粗男人,對繡花是沒有半毛錢興趣的,也就沒關心她在做什么。見他來了,樓夫人并沒有放下手里的活計,而是微笑:“霍少俠坐,不必拘謹,不過是來嘮一嘮家常罷了。琳玉,看茶?!?/br>嘮家常?有什么可嘮的呢?想來只可能是暮皓的事吧?冷著臉的丫鬟,上了一杯茶,就退到了一邊。樓夫人這時候才淡且慢地開口:“我也不多說什么,霍公子也還是關心轅兒的吧?我也只是想起了一些關于轅兒的舊事,來和霍公子絮叨絮叨?!?/br>果然啊?;粝嬲鹣?,點了點頭:“愿聞其詳?!?/br>樓夫人目光落回繡盤上,用回憶的語氣輕而淡慢道:“不過是四年前的事,回憶起來卻好像很久了似的……”【四年前】已是暮夜時分了,樓止至還未歸房休息,樓夫人不由得問了下人一句:“老爺去哪兒了?”“回夫人,老爺在南院?!?/br>那時候樓府還沒有搬到新京去,還是在汴梁舊京。樓夫人心下好奇是什么引得老頭子半夜不知道回房安寢,便向著南院移步。未走出去兩步,突然停下,問琳玉:“可是小去夫人當年住的那個南院?”“回夫人,是?!?/br>這大半夜的,怎么在那里不回來?莫非是小去還魂了?可小去的祭日分明已經過了。樓夫人知道樓止至心里是放不下小去的,但并不至于嫉妒。她也很喜愛小去,相比于陪嫁的侍女,她卻是更喜愛這個溫柔如水的歌女。至今還記得,那女子溫婉如水,淺笑盈盈,秀眉是遠山含黛,雙瞳似秋水清明??上嵲谑窃缡?,只和她相處了五年。樓夫人也是明白的,樓止至心里最愛的還是溫婉的小去,即使她是妖。若真是小去今夜還魂了,她也想去和小去敘敘舊情。也真舍不得這個好女子啊。時常會想,若是自己的幾個孩子都得過小去幾番教導,性子也必然是該溫和許多的,三丫頭也就不至于是偶爾潑辣了。這般思量著,樓夫人也快走了幾步,走去了南院。南院是有名字的,“魚月小筑”,原是小去作為歌女時的住所名字。樓止至娶她過門之后,特意整修了南院,建筑小樓,開挖荷塘,架設小小木橋,讓小去不至有何不適應。小去雖是煙花之地的歌女,又是百余年修為的一只貍貓,卻并不見任何邪氣,反倒知書達理,好些自幼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們竟也會自愧不如。那么溫婉可人的小去,愿意為她贖身的不在少數,她卻只看中了樓止至。那時候樓止至不過二十余歲,有家室,也不是樓家家主?;蛟S當年小去愛的是樓止至眼里的清氣吧?那么坦誠的一個人,滿身都是正氣。好景不長啊,五年……太短了。小去是難產而死的,那孩子一出世就被匆匆送走了。孩子出生在黃昏,是個虞淵氏。太陽落下的地方是虞淵,虞淵又是魂魄輪回轉生的地方。于是黃昏出生的孩子,就叫虞淵氏。那是某個魂魄轉生的孩子,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孩子。那個小虞淵氏她也只看到了一眼,記得那孩子有些可愛。此時南院的主房之中,正亮著燈。樓夫人收斂了思緒,小步快走上前,在門前喚了一聲:“老爺?”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卻是樓軒。眼見他一臉喜色:“娘!你來得正好!快來!”怎么軒兒也在?是什么大喜的事情?樓夫人滿心是疑惑,跟著樓軒進去正房。布局還是沒變過,一垂絲簾分開內外隔間。遠遠看見內間床上有人坐著,樓止至正在和那人說話。那人是誰?樓軒掀開了簾子:“娘!是五弟!”五弟?小去的孩子,確實也是排行第五……只是那孩子,不是……樓夫人心下茫然,心說難道這父子倆被什么別有用心的人騙了?自己可得留個心眼。然而她見到了那孩子,也無比認定了那就是小去和樓止至的孩子,那個十六年前被抱走了的虞淵氏。因為實在是太像了。遠山含黛眉,瀲滟桃花眼。粉嫩的膚色,以及蝶翼一樣的輕睫……那么多細節都是和小去或樓止至相似。眉比小去濃一些,或許是來自樓止至;披散著的頭發烏黑,和小去一樣是看上去仿佛上好絲緞。眼睛一青一黑,眼底帶著些悲,還有些沉重。小去有孕在身的那些日子里,也是這般的眼神。有些神秘的愁,有些莫名的憂?,F在回想起來,仿佛小去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會難產身亡一樣。此時,那個虞淵氏,就坐在床上,腿上還蓋著被子。見她進來,孩子噤了聲,樓止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