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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沒準哪一日就翹了辮子,不若這次陪著我皇伯伯一塊去吧,兩人也算有個伴?!?/br> 這話一出,胥御身后的人全部拔起了刀。 看著就要將寧虞閔就地正法。 寧虞閔樂了,又忍不住拍了拍爪子。 “再來一次,適才不整齊?!?/br> 說著,埋怨的看著鈺旭堯。 “我說三表兄,你這些兵也不過如此啊?!?/br> 氣氛隨著這句話,僵到了極點。 硝煙味,一觸即發。 ☆、第510章 連根拔起——燒毀圣旨 鎮國公從不把寧虞閔放在眼里,何況禹帝一死,寧虞閔無人庇護,捏死他就如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他神情悠閑,也不說去救火,反倒高高在上的看著裴書珩。 “我向來愛才,裴書珩,你若此刻向我低頭,先皇能給你的,三皇子也絕對不會虧待你?!?/br> 裴書珩壓下心里的那份莫名怪異感。 男子身姿挺拔,面色淡淡,仿若鎮國公把刀抵在他脖間,都不能讓他改變心意。 男子薄唇啟動,嗓音帶著冷意:“鈺國律令——謀朝篡位乃死罪,縱火皇宮對先帝遺體不敬者,千刀萬剮也不為過?!?/br> “三皇子好大的威風,一路趕來罔顧人民,天理難容?!?/br> 說著,他輕蔑的笑了笑。 隨后姿態規范,卻又比旁人多了份從容。跪倒鈺旭桀跟前。 “請二皇子處置逆賊。讓先帝得以瞑目?!?/br> 寧虞閔挑了挑眉,懶懶打了個哈氣,提步上前,在裴書珩一側跪下。 “請二皇子處置逆賊。讓先帝得以瞑目?!?/br> 他的態度就代表著被氣的不省人事暈過去寧王和整個寧王府的態度。 恭親王早就是鈺旭桀的人了。 當下跟著跪下:“請二皇子處置逆賊。讓先帝得以瞑目?!?/br> 二皇子黨派的人,紛紛跪下,他們人雖少,氣勢卻比鈺旭堯那邊的足。 齊聲道:“請二皇子處置逆賊,讓先帝得以瞑目?!?/br> 回音在大殿中一遍遍的回蕩。 局勢一下子搬了回來。 被壓制住的薛大將軍,傻眼了。 這?啥玩意? 就很迷茫。 鈺旭堯看到這一幕,氣笑了。 他真要說幾句話嘲諷這些人的不自量力。 求鈺旭桀?那人還能有什么本事不成。 就在此刻,殿門被重重推開。 “砰”的一聲,砸在所有人都心里。 緊接著,有人被扔了過來,身子在空中拋出一抹好看的拋物線。 隨后重重的砸在鈺旭堯腳前。 對方受重創,還沒說一句話,嘴角就溢出血來,暈死過去。 鎮國公面色大變。 這是他的人。是整個兵隊的副將。 短短一瞬間,鈺旭堯的人很快被制服。包括適才投靠他們站對的官員。 倒戈鈺旭堯的官,鈺旭桀是不會要的。 這也是他一拖再拖的原因。 祁墨帶兵前來,一切來了個大反轉。 他雙膝跪地,恭敬道:“回二皇子,靈堂的火已熄滅,三皇子的人全部圍剿?!?/br> 胥御,鎮國公,鈺旭堯不可置信,如喪家之犬般,哪兒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原本的勝券在握,在此刻成了笑話。 鈺旭堯恨恨的盯著鈺旭桀,所有的夢被這人徹底打碎:“原來,這么多年,你竟都是裝的?” 鎮國公像是被喂了啞藥,連聲兒都發不出。 他謀劃多年,竟然輸的一敗涂地。 鈺旭桀淡漠的擺了擺手,讓官員起身,這才慢悠悠走到被侍衛壓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鈺旭堯跟前。 “讓你失望了?!?/br> 說著,他站直身子。 嗓音輕卻極有威嚴。 “壓下去,凌遲處死?!?/br> —— 罪不急家眷,旁的一并貶為庶民。 淑貴妃打入冷宮。 那些追隨鈺旭堯的官員,貶為庶民,判流徙千里。 鈺旭桀下令,涉事子孫不得科舉。處理完這些,他才帶頭去靈堂祭奠。 貴公公見情況不妙,早以服毒自盡。 許是這是心中有愧,為不下地獄,死前,他取出禹帝昨夜斟酌許久的圣旨,托人送到寧虞閔手上。 —— 寧虞閔收到圣旨時,很是驚詫。對這件事,他到底感情復雜,無法言明。 禹帝這人,說愛,愛不起,說恨,倒也沒達到那個地步。 他靜默退下,在無人之處打開圣旨。 是賜婚。 他眸光動了動,緊緊捏住。 隨后嘆了口氣。 原以為無望,如今到手了,卻是無端的惆悵。 禹帝賜婚,多半是為了穩固權力,但到底還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他閉了閉眼,到底還是有一絲難過的。 不過,罪有應得不是嗎。 他調查了,魏恪的馬失控乃鈺旭堯所為。 這事禹帝知道,卻是沒有加以阻攔。 鈺旭堯就是借著禹帝不喜魏恪小小年紀撐起門楣,恐之成為一大隱患這一點,所以在禹帝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寧虞閔有些心煩。 他又想起裴幼眠圓滾滾的身子,朝他吃力奔來的那一刻。 用先帝圣旨討媳婦,是不是太孬了些。 他提起這沉甸甸的圣旨,尋到了百無聊賴花園蹲著的章燁。 “你怎么還在這?” 章燁:“這不是沒有親眼看胥御那老東西死,我不放心?!?/br> 看了,又覺得那畫面有點惡心,惡心的他走不動道。 “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玩意兒?”章燁反問。 寧虞閔沒說話,卻是下定了決心:“有火折子嗎?” 章燁怎會沒有,今日他可還做足了準備。 畢竟他是出息到在宮里放火的史上第一人。 火折子剛取出來,就被寧虞閔奪了去。 寧虞閔還挺舍不得,但是還是親眼看著它燒成了灰燼。 裴家女婿的身份,還是自己爭取吧。 —— 等楚汐的事傳到眾人耳里,已然是半個時辰后。 剛開始裴府的人傳不進來消息,也是好一番折騰,這才傳遞進來。 裴書珩哪兒還有適才的冷靜。面色煞白,慌里慌張,全身寒的他沒有知覺。 街上的尸體早就拖走,街上蕭條瑟瑟。 男人面色可怖看見裴府門口那灘血跡時,險些站不住。他狼狽的朝墨漪院跑去。跑的過急,踩到了衣擺,整個人往前撲去。 重重摔倒地上,烏紗帽隨之滾落,他什么也顧不得的起身繼續跑。 院內傳來丫鬟的哭聲。 章燁落后一步。 可來到墨漪院時,竟然沒有勇氣往前邁一步。 他蹲下身子,縮在角落。不知改如何是好。 落兒滿臉淚痕,拂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