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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要么便是有人要害他。手段高明,太醫都查不出。 那會是誰呢? 貴公公垂下眼,里面都是惶惶不安,藥他下了好幾日,眼瞧著三皇子那邊的人催了又催,他一心狠劑量也比往日多了一倍。 他自小追隨禹帝,禹帝無論無何也不會往他身上去猜。 貴公公也難受,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禹帝這些年來,脾氣越來越差,每每說話,他開口前都要斟酌一二。 如今皇子大了,他如何不為自己找下家? 這怨不得他。 “皇上息怒?!辟F公公連忙把一地的奏折撿起,小心翼翼的擱到紫檀木案桌上。 禹帝狠狠的喘息著。 “貴公公,你說是誰膽大包天,敢對朕下手?” 貴公公抖了抖,連忙跪倒地上。 他訕笑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太醫診斷你這是cao勞過度,歇歇修養一二便好了?!?/br> 禹帝陰鷙的視線盯在他身上:“這種話,你也信?” 她一腳踢開椅子,砰的一聲,撞在所有人的心里。 拉響警鐘。 禹帝視線一個個掃過去,帝王之氣渾然天成。 “這天底下,想讓朕死的,那可多了去了?!?/br> 眾人紛紛面露死灰,她們不像貴公公那般得臉,這種話如何聽得? 禹帝猜忌本就重,此刻只覺得誰都有可能,他手執龍印,礙了多少人的事,首當其沖是他兩個兒子。 他面上皆是寒霜,叫出手下的人徹查,又仿若看死物般看著一地顫顫發抖的奴才。 “拖下去,處置了?!?/br> 貴公公擦了擦額間的汗,聽令把嚇得求饒的下人給轟出了出來,又冒著風險把這里的消息傳到鈺旭堯手上。 鈺旭堯知道藥起了作用,又慌又興奮難耐。 胥御同鎮國公兩人紛紛達成共識,一拍即合,既然皇上要查,何不找一個替死鬼? 能把把鈺旭桀拉下水的同時,再給禹帝狠狠一擊,打個措手不及。 屆時,那個位置,鈺旭堯是坐的穩穩當當的。 幾人謀劃著,如何讓鈺旭桀成替死鬼。 卻不知,鈺旭桀早就等不及了,日日偽裝成一個二愣子,夠麻煩的。 在鈺旭桀的暗中幫助下,鈺旭堯不費吹灰之力的把所謂的證據藏到懷里,當下要進宮盡孝,榻前伺候。 鈺旭堯忍住不去笑。 他已經恨不得禹帝早早死了。 可剛進宮,就碰到傲嬌的抬著下巴的寧虞閔。 還真是冤家路窄。 寧虞閔少年時事事比他出挑,早就讓鈺旭堯心生不滿,后玩起了偷雞摸狗的把戲,可他清楚的知道,禹帝對寧虞閔的疼,遠遠超過了他。 他看不上寧虞閔,但面上總會掩飾一二。當下上前親昵的喚來一聲:“阿閔?!?/br> 寧虞閔聽到這個稱呼,雞皮疙瘩落一地。 好他娘的惡心。 ☆、第501章不作死就不會死 寧虞閔不比鈺旭堯,看不慣就是看不慣,才不會為了所謂的名聲給對方臉色。 當下嫌惡的后退幾步。 “別喚這般親密,我啊,和三皇子可沒熟到那種地步?!?/br> 話畢,他明顯的看到鈺旭堯臉色一僵。 寧虞閔抬著下巴,一副并不想與之多言的模樣。 “這么多年,我一向不想搭理你,偏生你毫無自知之明。時不時往我跟前湊,你不嫌累我都嫌累?!?/br> 鈺旭堯自來被人捧慣了,也只有在寧虞閔這兒翻跟斗,原因不過寧虞閔有禹帝護著,這是他最恨的事。 不管有禮沒禮,他虛長寧虞閔幾月,就必須讓著他。 憑什么? 他的身份就比鈺旭堯高貴不是嗎? 有些時候嫉妒就是發了芽的種子,越長越旺,恨不得沖入云霄。 可他得忍。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好歹你也要喚我一聲表兄?!彼樕行╇y堪,可宮里耳目眾多,他必須維持體面。 寧虞閔睨了他一眼。又興致缺缺的挪開。 “別拿這些話壓我,連舅舅跟前我都能以下犯上,你覺得你能在我這里討到好處?” 他抱著手臂:“喂,你學學人鈺旭桀,看見我都不拿這些說話。還會拉著我問字呢?!?/br> 鈺旭桀,鈺旭桀! 如今寧虞閔都拿一個下賤女子生的兒子同他相提并論? 鈺旭堯的臉上難看的不行,正要出聲責罵幾句,就聽寧虞閔嘖嘖了幾聲。 “別氣???你可是最體恤手足的,可莫打翻旁人對你的看法。換的一個得不償失?!?/br> 寧虞閔懶懶的掃了他一眼:“我啊,得去看舅舅,就不和表兄您寒暄了?!?/br> 他說著‘您’這個字時,加重字音,更顯諷刺,聽得鈺旭堯臉色一塊青,一塊白。 鈺旭堯胸口重重起伏:“我也去看父皇,不若你我同行?” “有毛病,誰和你一道?”寧虞閔懶得搭理他,留下這一句,朝著御書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鈺旭堯一滯,袖下的手緊緊攥起。 若他登基,第一個處置的就是寧虞閔。 寧虞閔這人,是他的陰影和心頭患,早就想斬草除根。 他瞇瞇眼,看著眼前的一身紫袍,懶懶散散的垮在身上的男子,墨發高高束起,扣上玉冠。放蕩不羈。 寧虞閔走在前面,他明顯落后一步。 卻不知,他恨不得除掉的蠢貨,這會兒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發出一聲輕到不能再輕的冷嗤。 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自負之人。他想到鎮國公和胥御的做派,就覺得都是自作聰明的一家人。 旁人也許都認為鈺旭桀身無寸鐵,又無文韜武略,可巧不巧,他知道。 那時他是世人嘴里稱贊的學童,小小年紀,就讀完了千字文,那一手好文章與魏恪相比,不分秋毫。 魏恪更甚,為人內斂,陽光開朗。 兩人不過十歲剛出頭的年紀的年紀。 可僅僅一夜之間,魏恪的身子…… 明明兩人悠哉悠哉坐著馬背還打算縱馬于郊外,看誰打的獵物更甚一籌。 可偏生魏恪的馬在下一瞬發了瘋,孟足了勁奔向懸崖。 這一變故,縱然誰都始料未及。 他奔向懸崖,抓住的卻是一片衣角,再無其他。 馬兒好端端為何會癲狂,說不是人為誰敢相信? 好在魏恪福大命大,直接摔到懸崖半腰處,被生在半山腰的老枯樹掛住了身子。 可枝干卻從他的小腹處穿了過去。 好在解救及時,無性命之憂,可這身子也…… 世人都以為魏恪是一場大病才會如此,可又有幾個人知道,平日里最溫順,魏恪一手養大的馬兒,被喂了藥,才導致的癲狂。 也是從那一刻,寧虞閔看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