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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晚膳吃的少而付出了代價。 可睜眼,意識模糊間,就對上了裴書珩那雙沉沉探不到底的黑眸。帶著陰鷙和清冽。 楚汐被這眼神驚的困意陡然退卻。 可下一瞬,男子恢復了以往的平淡和柔和。 讓楚汐認為,那只是看岔了眼。 “你怎么不睡?”楚汐抬眸看了眼屋內擺放著的刻漏。推算出已是丑時。 許是剛醒,嗓音帶著平日里難有的軟綿。 裴書珩閉了閉眼,眼底有些澀。 他淡淡道:“睡了,被你鬧醒了?!?/br> 所以,我醒來睜個眼就能把你吵醒。 你怎么這么棒。 這拙劣的借口。 楚汐只當這人是在唬她,興許是想著如何應對三皇子一黨,當下撇了撇嘴。 “怎么醒了??墒悄膬翰皇娣??”頭頂上傳來男人的嗓音。 楚汐素手推了推男子的胸膛,反倒被他抱的更緊。 “我!餓啊?!?/br> 男子沉默幾秒,這才松了些力道。 眸子直直的看著她:“只是餓嗎?” 楚汐推開他,盤膝而坐。垂眸玩著手指。 “實不相瞞?!?/br> 裴書珩一下子變得緊張。 “他娘的,我還好渴?!?/br> ☆、第481章 果然輕薄是要付出代價的 次日一早,楚汐才從落兒嘴里得知了兩件事。 一是禹帝一早就派身邊貴公公宣的圣旨,賜婚與韓知藝魏恪。 按照禹帝的性子,這事應當會壓著,等世人對韓秦兩家的話題降些熱度后,才會宣告天下。 這次急匆匆爆出來,也是寧虞閔昨日跑歸德侯府大鬧的消息傳到他耳里,生怕這祖宗求而不得,做出一些難以言恥的事端。 “京城這會兒都傳遍了?!甭鋬号d致勃勃道,說著這話,她眉飛色舞的很。 “上回主子賭下的銀子,也不知賠率是多少,有的是白花花的銀子進賬?!?/br> “京城四處唉聲四起,更有人哭天喊地。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揚言再也不去賭坊?!?/br> “更有人抽噎,說魏大公子仙人般的人物,竟也會娶妻生子?!?/br> “這整個京城啊,徹底瘋了?!?/br> 楚汐聽到這兒,忍不住低頭一笑。 “這也不難預料?!?/br> “對了,第二件事呢?” 說起這第二件事,落兒當下更為興奮難掩。 “主子不知,阿肆昨夜堵住拂冬,在其不備之余,竟然親了拂冬一口?!?/br> 楚汐震驚了。 這阿肆還有這么男人的一面啊。 不得了啊。 可嘴角的笑還沒揚起,她就聽落兒叉腰幸災樂禍道:“拂冬身手果然是好,當下一個過肩摔?!?/br> 楚汐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阿肆這會兒還在榻上躺著呢?!?/br> 傷的可不清。 楚汐:為阿肆默哀。 果然輕薄是要付出代價的。 楚汐:“阿肆好端端的親拂冬作何?” 落兒聳聳肩:“也不知他被誰耍了,一見拂冬就說,不準鷹北來提親。拂冬也奇怪呢,鷹北要提親的事她自個兒怎不知情?!?/br> 哦,阿肆被騙了。 落兒:“這阿肆也忒倒霉,也不知誰在他耳里胡言亂語?!?/br> 楚汐想,府里最能胡言亂語的人除了六娘,還有誰。 一根筋的落兒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阿肆那臭脾氣,得罪的人數不勝數,這也不是怪事?!?/br> —— 衛璇是一路哭到裴府的。 她銀子都賠了進去。 她是來找安慰的。 楚汐正與落兒說著話,就聽屋外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緊接著,有人疾步一瘸一拐而來。 衛璇傷心欲絕在楚汐對面坐下:“小仙女,你快掐掐我,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br> 楚汐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會提這種要求。 不過,她向來都是好說話的,在衛璇伸到她眼前的胳膊上狠狠一扭。 “嗷!”衛璇疼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讓你掐你還真掐??!” 楚汐:“對啊?!?/br> 衛璇:“……”平素也不見楚汐如此聽話。 衛璇抓耳撓腮:“我就不明白了,皇上怎么會賜婚給韓jiejie?” 楚汐望著衛璇的眸子,淺淺一笑:“皇上的心思,如何是你我能猜的??!?/br> 衛璇平衡多了。原來小仙女和她一般,都不知情。 那些銀子可以買很多雞了,衛璇是真的傷心,畢竟她是懷著雞能翻上一番的憧憬去堵的。 不過,她是挺為韓知藝高興的。 魏恪活著,韓知藝可以當歸德侯府的夫人,魏恪死了,整個侯府都是她的。 嗯,希望魏恪能長命百歲吧。 這可比在秦府那個破地兒好多了。 “不過,我還真想知道壓韓jiejie的那三個人是誰?” 衛璇羨慕死了。 楚汐微笑,語氣不急不緩,帶著漫不經心:“哦?” “是你上回提的三個蠢貨嗎?” 她笑容更深了。 “好巧呢,就在你眼前坐著呢?!?/br> 衛璇渾身一抖,她是哭著來,跑著走的。 完了完了完了。 小仙女果然是小仙女,銀子太多,想要散財,老天爺都不允許呢。 —— 這廂,韓知藝接了圣旨后,久久不能平息心口處的情緒。 她還沒從魏恪上回那句話中回過神來。 魏恪怎么可以不喜歡寧虞閔呢。 說好的甜甜的愛情故事就這么是一場烏龍? 不! 她不相信! 若真是烏龍的話,魏恪為何娶她,難道不是為了用她當掩飾? 圣旨一道,韓府有生意上往來的人都上門備禮而來,就連早就沒有來往,過年都不會走動的十八圈外的親戚都跑過來道了一聲喜。 韓夫人的笑意就沒下來過。 她寶貝似的摸著圣旨:“這一會也算是狠狠打秦府的臉了,我的藝兒,果然值得更好的?!?/br> 韓知藝笑不出來。 韓夫人見她坐著不言不語,當下溫婉的推了推她:“你今兒怎么不去歸德侯府?” 韓知藝:我再也不想去了,都沒有糖可以嗑。 可這話不能說。 “不想去?!?/br> 向來好說話的韓夫人當下蹙眉:“不成,這些日子,你日日都去,咱家和侯府都沒有那么大的規矩,哪能收了圣旨卻不去的道理?” 再則魏恪是病人,韓知藝前去便是照料,不會有難聽的言辭,說姑娘家的不矜持。 韓知藝覺著眼前的葡萄都不甜了。 “不想去?” “為何不去,你前幾日不是去的歡歡喜喜?” 韓夫人把圣旨收好,沒等到韓知藝回復,就有丫鬟急匆匆從外頭跑進來,滿臉都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