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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當下泄氣。轉身就要離去。去別處看看,可一路走來,能找到都找了。 “等等?!眿D人出聲,阻了他的路。 “外頭雨大,山路不好走,夜里若是踩滑可就麻煩了,客人不若進來坐坐,喝杯燙茶?” 阿肆一心尋人,哪兒還顧忌的了這些。 “不了,多謝?!?/br> 附近的酒樓,他都打聽過了,卻沒有絲毫線索。留宿在靜山寺的香客,他也問了不少,也沒有丁點兒頭緒。 阿肆心沉下來,正如婦人所言,這家客棧開在山腳,山路滑的很,泥濘都很,若一著不慎,磕了碰了麻煩的很。 他面上凝重,當下就要去尋祁墨,讓他召集人馬,找尋。 婦人見他執意要走,且有孤注一擲之意。 看他的打扮,想來伺候富貴人家的小廝。 突然,腦里瞬間想起什么。 “等等?!彼龑χJ入雨里的男子道。 “有,今日是有一對夫妻入住,女子樣貌不曾瞧見,可男子恍若天人。一路把女子護在懷里,疼惜的很。就不知可是你找的人?!?/br> 阿肆又從雨里闖了過來,他松了口氣,又帶得意:“恍若天人,那就是我們公子了?!?/br> 這么疼娘子的,定然是公子無疑。 不接受反駁。 提著的心狠狠放下。 一放松,他就恢復了以往的嬉皮笑臉外加嘴碎。 “這破天氣,實在是冷,快,讓我進去,暖暖身子?!?/br> 婦人當下請他進來。 “客人辛苦了,好在還留了間客房,客人請隨我來?!?/br> 一旁的婆子難以接受,她看著掌柜把人帶去二樓,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她推敲一二,總覺得有問題。 夫妻?不,決不可能是夫妻。 等婦人下來時,她連忙湊了上去。 “掌柜的,我還是覺得不對,還夫妻?懵誰呢?!?/br> 婦人不喜歡聽她背后議論旁人的私事,當下道:“人都那么說了,我看她們定然是來上香的,適逢大雨,主仆走散了?!?/br> 婆子提高嗓門:“他來尋人,難不成,還能說是來尋私會的主子?到底大戶人家,只好隨意一說,免得惹來閑話?!?/br> “這男人啊,有幾個不偷腥的。不說旁的,就我老家那素有好夫君典范之稱的秀才,還不是在飛黃騰達之際甩下一紙休書于任勞任怨體貼周到伺候纏綿病榻婆母的妻子。不留情面,直接把人攆走?!?/br> 說到這兒,她不免又想起,先前聽到的那一聲嬌啼:“我倒要看看,那女子到底生的何等模樣,聽著就是個狐貍精。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沒皮沒臉?!?/br> “住嘴!”婦人斥道。 她擰眉:“你若再如此,讓我聽見這些閑言碎語,就算公爹在,我也照樣辭了你?!?/br> 說著,不去看婆子她徑直回了屋子。 婆子被她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見人走遠,當下對著地面啐了一口。 “我呸,不就是開了家客棧,看把你能耐的?!?/br> “再能耐又有什么用,還不是死了相公,做了寡婦?!?/br> “還公爹?你以為人真的疼惜你這兒媳?要不是看你有幾個破錢,不然,早把你買給前面住著的傻賴子了?!?/br> “寡婦和那傻賴子,絕配?!?/br> 罵完這些,她舒坦了。 阿肆聽著樓下的人口吐大.糞。 他是出來接熱水的,誰料好巧不巧被他聽了個一字不差。 詆毀公子,辱罵婦人,他阿肆能就此罷休? 這點小事,就不勞公子親自動手了。畢竟,他也不是個徹底的良善之輩。 婆子剛罵完,后腦就被人敲了一下,暈死過去。 殺人? 不!都是文明人,何必動刀子? 阿肆這幾日原本因著拂冬的事,就煩躁的很,這婆子就是自個兒湊上來的。 許是火大,他輕輕松松一改先前的‘娘’,很文明的扛起婆子,一路狂飆。來到婆子嘴里傻賴子的院子。 又文明的把婆子扔到賴子床上,還不忘體貼周到的給兩人蓋好被子。 正要離去前,他又想了想,讓睡死過去的傻賴子和暈死過去口吐芬芳的婆子來一個嘴對嘴。 ☆、第437章 你是穿著衣服說話不腰疼 待雨轉歇,已是翌日,空氣混著泥土的氣息,涼意更甚。屋檐滴著雨水,砸到青石板下,‘啪嗒’聲連綿不絕。 楚汐是在裴書珩懷里醒來的。猶帶困意,美眸里蓄滿了水霧。 她望著灰撲撲的幔帳,意識不清。 緩緩扭頭,看向一側的裴書珩。 他正半躺著,用軟枕靠著背。手里捧著不知何處尋來的書卷,可目光渙散,心思卻不在其上。 保持這個動作,也不知多久了。 楚汐甚少見他這般模樣。 怪稀罕的。 她打了個哈氣,晶瑩剔透的眼珠順著嬌艷的臉頰,沒入發間。 裴書珩聽見聲響,收回思緒,轉而看向她。四目相對時,楚汐正要和她打聲招呼,卻!突然發現! 狗子!竟然背著她,穿了衣裳! 這就過分了。 嘴里的言辭也不由的化成了不著調的:“穿著衣服,是不是很驕傲?” 裴書珩輕笑一聲,嗓音如玉,一點點傳到楚汐的心里,碰其心弦。 “要穿嗎?都烤干了,我去給你取?!?/br> 楚汐不明,她什么都沒穿和這廝躺在一個被窩里,他竟然還能這么平靜。 一大早就受到個打擊。楚汐深深呼了口氣:“你這話有問題?!?/br> 裴書珩合其一頁不曾翻閱的書卷:“哪兒有錯?” “是個男人,都會說——寶貝,我就喜歡你這樣躺著,讓我為所欲為?!?/br> 裴書珩神色一頓,眼里的柔情也因這句晃了晃。 呵! 要不是這是在外頭,楚汐哪兒還有精力和力氣同他在此瞎掰。 他還能放過她不是? 男人緩緩俯下身子,眸中不含欲念,正人君子般的說出幾個字:“虛心受教?!?/br> 看!有危險。 我又作死了。 楚汐身子往后退了退。 她次次點完火,總能逃得比誰都快。 可哪有讓她次次臨陣脫逃的道理? 裴書珩對她的脾性知根知底,知道怎么能讓她炸毛,也知道如何一句話把人哄住。 楚汐捏著被褥,一點一點挪遠,直到靠近墻壁,退無可退,到底身無寸縷,這般行動少了氣勢。 “適才不是挺能耐的?怎么,如今卻怕了?”裴書珩波瀾不驚的那雙眸子直直望著她。 “楚楚,你若是怕,倒也沒必要說那些試圖激我的話,說也就說吧,純當壯膽,可你次次該慫還是慫?!?/br> ???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慫?她楚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