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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啊,您不是喝不起,您是一喝就忘記付賬啊。 掌柜嚇得一抖。卻依舊堅持:“上回世子喝的秋露白還不曾結算銀子呢?!?/br> 寧虞閔眼睛瞪的更大,他不相信喝了酒后,自己會占小小酒館的便宜。 忘記付賬,絕無可能。 他冷冷一笑,踢飛一條凳子:“好啊,這是黑店,坑人都坑到本世子頭上了?!?/br> 看來,都想去牢里蹲著。 掌柜:你自己喝醉酒什么德行,你心里沒點逼數嗎? 寧虞閔心里的那股子氣愈燒愈旺:“本世子喝酒的地兒可不止你這一家,你說我忘記付銀子,那先前那幾家怎沒像你這般來尋我?” 要不是圖它近,小小酒館,寧虞閔可不放在眼里。 掌柜欲哭無淚:因為!他們不敢?。。?! ☆、第428章 是他霸王哪里不配了? 寧虞閔是冷沉著臉出的酒樓。 被一小小管事用那種看待破皮無賴眼神看著,是莫大的侮辱,寧虞閔氣的掉頭就走。 他考慮抽空把這家酒樓給封了。 可轉眼一想,又覺著這事過于斤斤計較,畢竟小霸王沒有名聲,還挺想要那玩意。 憑什么在世人眼里裴書珩可以風光霽月,謙謙公子,到他這里就是荒唐無稽,驕橫放肆? 寧虞閔臭著臉,又想揍人了。 可聽說魏狄前些日子在醉鄉閣買了那女子的初夜后,一番折騰,好事行到一半,興奮的不行,半夜又叫了好幾個清館。 直接昏死在榻上。 這會兒虛的不行,臥病在床。 寧虞閔怕把人揍死。他意興闌珊,無處發泄,實在是難受。 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連他都不曉得該去何處。 靠,好慘。 直到在隔著裴府的一條街上,看見圓滾滾的小姑娘捧著白白嫩嫩的臉,傻傻的對著陌生男子笑。 寧虞閔:?。?! —— 裴幼眠是隔墻聽見外頭賣糖人的吆喝,饞的不行。邁著小短腿出的府。 身后有拂冬跟著,守衛也不怕會出事,當下請安放行。 小姑娘小跑嬌憨的叫住賣糖人的小販,眸子里都是星星。 攤位上的糖人形色各異,極受孩童的追捧。自然少不了裴幼眠。 她盯著那些吹起花兒,鳥兒,魚兒活靈活現的的糖人,挑挑這個,又挑挑那個。難以抉擇。 賣糖人的是位老伯,到底年紀大了,這會兒停下來,由著裴幼眠選,也不催促,正好可休息休息。 就在這時,有書生打扮,面色黝黑的男子上前,帶著一對熊貓眼,頗為滑稽。 是薛執。他正巧路過。 “幼眠meimei?!彼掷锬弥凵?,學著文人的禮數,拱了拱手,顯得更滑稽了。 裴幼眠識得他,甜甜一笑:“薛執哥哥?!?/br> 薛執聽薛夫人的話,也愿意和裴家親近,畢竟裴書珩的那股子書香氣,是他的終極目標。 連帶著,把裴幼眠當成半個meimei。 他學著文人雅士的說話方式,細聲細語,不再粗獷,甚至有幾分文縐縐。 “幼眠meimei可是想買糖人?也的確這些玩意兒做工精美,不說是meimei,就連我都忍不住駐足留意一二。妙哉妙哉?!?/br> 面無表情的拂冬,臉上帶了一絲黑線。她要受不了了。 感覺好傻逼。 薛執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meimei若喜,何必挑選,不若我把這些都買下來贈予meimei?!?/br> 拂冬臉上兩條黑線。 可就在這時,有人沖了上來,一把提起薛執的衣領,就好似要揍人般,死死瞪著他。 “干嘛呢干嘛呢,你個……”寧虞閔一個停頓,始終說不出小白臉三字。 生生改成了:“你個小黑臉?!?/br>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黑炭!竟然膽大包天想要對軟妹下手! 這家伙是不知道!軟妹是他護著的嗎? 寧虞閔氣急了,尤其看見裴幼眠對他笑,還叫人哥哥! 裴幼眠都不曾叫他哥哥! 憑什么差別對待,是他霸王哪里不配了? 薛執懵了??粗矍氨裙媚镞€好看的少年,他有過一瞬間的晃神。 邊塞多年,他也不是個隨意任人欺負的,當下甩開寧虞閔的禁錮,一張臉更黑了。 他粗著嗓門,動了動手腕,一下子露了本質:“你小子有種啊,別以為我不敢打人?!?/br> 氣氛劍拔弩張。 裴幼眠被這一場變故,驚的連連后退。 薛執見此,連忙收下釋放出來的冷意,忙寬慰道:“幼眠meimei,你莫怕。此等惡徒,我會解決,絕對不會讓你傷半分?!?/br> 寧虞閔:你他媽搶我臺詞。 他氣笑了。 “meimei?你這孫子喊誰meimei?你想坐牢嗎?你這小子,莫不是看小姑娘乖巧可人,覺著好騙。你生了不軌之意?” “我告訴你!你做夢!” 說到這里,寧虞閔越想越有可能。 實在是,薛執的打扮,古怪的很。 這人莫不是見裴府有莫大的富貴,就想從小姑娘這里上手,用這些糖人的小恩小惠,想要攀上裴府的親戚? 甚至!想要娶小丫頭! 寧虞閔想殺人。 他轉頭去瞪拂冬:“你不是最護她的?每每對我戒備萬千,可今日是怎么了?玩忽職守!” 拂冬面無表情。 薛執沒有旁的心思,和姑娘搭話也是兩家的情分,可這世子就不好說了。 如此區別,自然要差別對待。 薛執聽著這里,又懵了。那雙烏青的眼微微瞪大。聽著寧虞閔的語氣,喊裴幼眠頗為熟稔。 薛執心生一個念頭。 “幼眠meimei,這人你可認識?” 裴幼眠想了又想,老實的咬著手指,說了一句話,讓寧虞閔整個人都枯萎了。 “不,不熟?!?/br> 他不可置信,心中充斥著落寞和烏云遍布。他甚至顧不得把眼前的小黑臉揍一頓。 他看著裴幼眠,活像個被拋棄的深閨怨婦。 —— 裴書珩今日出門,忘了取不久前做的注文,當下令阿肆跑一趟,偏生阿肆一早被章燁劫走做事。 明明可以譴宮里的人來一遭,他卻是親自走一趟。 剛回府,就見下人兩兩成群,嘀嘀咕咕的不知再說什么。 裴書珩淡淡收回視線,提步往前走。 可依舊有聲音傳入耳里。 “你可沒瞧見放才那架勢,寧世子恨不得把薛公子生吞活剝了?!?/br> “瞧你這話說的,那薛公子可不逞多讓,他是從軍營里出來的,功夫本事那可不差,若兩人真打起來,也不知誰略勝一籌?!?/br> 有人不由扼腕:“可惜了,也不知為何,這千鈞一發之際,寧世子竟然失魂落魄的一下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