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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才能逼著不去想曲情。 每日睡的都極少。 好不容易有了想睡的念頭,偏偏有人與他做對,只聽一聲巨大的哐當聲,驚的章燁坐直身子。 是本該去賭坊的靳霄。 他失魂落魄的撞上屋內架子上的銅盆。 銅盆里的水,全都灑了出來。 他的袍子濕了大半。 銅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落在章燁腳前。 架子也在同一時間倒下,打碎了角落里的花瓶。 “乒乓乒乓”吵的章燁頭疼。 “靳霄,你是見到鬼了吧,你不在賭坊呆著,你跑回來鬧我清靜?” 靳霄卻是魂不守舍,對鬧出的動靜沒有絲毫愧疚之意。 他愣愣的看著袍子里的濕意,一襲風卷來,冷的他直打哆嗦??山鲂睦锎_是火熱的很。 “問你話呢,傻了不是?”章燁詫異的很,實在不知靳霄遇到了什么事。 像他這樣,也只有贏舒鈺才能有過激的反應,可以章燁對他的了解。 他贏不了。 他的話終于把靳霄拉回現實。 他喃喃道:“沒有遇上鬼?!?/br> 這明顯的不對勁。 章燁正要問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就見靳霄臉上迸出笑意,止也止不住的那種。 厚底靴子壓過碎片,他快步走近章燁。 興奮難耐道:“我要完了?!?/br> 沒錯,說這話時,他就差手舞足蹈了。 章燁覺得靳霄比他還有病。 到底難以理解,章燁不確定的詢問:“需要我給你叫大夫嗎?” 靳霄捂住心口,都過去這么久了,那里依舊跳的極快。 “完了完了,我真的要完了?!?/br> 章燁不由正色,悲愴萬分的拍向靳霄的肩:“說吧,你還能活幾天,讓我心里有個數?!?/br> 靳霄也不在意。 滿心滿眼都是舒鈺面紗掉落的那一瞬間。 靳霄從未有過的后悔。他與舒鈺認識已久,次次見面都是為了賭。他怎么沒想到見見舒鈺長何等模樣呢。 若早知道,她出落成這般,他去賭坊還只是為了堵嗎?。?! 沒錯,舒鈺用了楚汐的法子,實在是衛璇的建議委實不靠譜。 她恰到好處的面紗掉落,在靳霄面前,她因怕暴露情誼,說話都是冷冷清清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看靳霄在看清她面容那一剎那的神情,只是半蹲下身子,撿起面紗。 嗓音若空靈:“靳公子又輸了?!?/br> 輸了輸了,輸了個徹底,靳霄還把心給輸了。 他愣愣的,卻不知該說什么。 就見舒鈺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我還有事,失陪,靳公子自便?!?/br> 靳霄看著人走遠,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平復情緒良久,什么也顧不得,甚至不曾追上去纏著舒鈺繼續賭。 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在反復重復著:“想娶?!?/br> 他抱著這個心理,魂不附體的回了宅子。 一旁的章燁真要懷疑這廝中邪了,就在他想拖著人去道士那里看看時。 靳霄一把拉住他:“我有一種預感,我快要成親了?!?/br> 章燁想去扒開靳霄的腦袋,瞅瞅里頭都裝了些什么。 視線對上靳霄的熱切,章燁還是選擇打擊他:“我也有一種預感?!?/br> “什么預感?” “你失心瘋了?!?/br> 還成親?成親又那么簡單嗎! 他想成親,從去年盼到了今朝,盼到的是什么? 靳霄心情好的能起飛,自是不與他計較。 他像是個毛頭小子在章燁面前說起了方才發生的那一幕。 “你說舒鈺怎么能生的這么好看,那一瞬間,我呼吸都停了?!?/br> “的虧她走的急,不然我當真怕在她面前出糗?!?/br> “難怪她一直都戴著面紗,我真是舒了口氣,若不是這般,我的情敵可得鬧得我頭疼?!?/br> “你說我該何時去提親,我與她算是相熟,男未婚女未嫁,想來是注定一對兒?!?/br> 章燁從不覺得靳霄是個如此聒噪之人,不過也能理解。 他也沒想到,就出去這么一會兒,靳霄就栽了。 可他被情所困,靳霄又擾他清靜,章燁還是決定打擊他。 “提親?你在說什么笑話,你看上了舒鈺,也要人家看得上你啊?!?/br> 靳霄火熱的心涼了一大半。 也對,他可沒有遮住面容,舒鈺沒準早就看膩了他。 靳霄轉眼又陷入了深思,舒鈺掌管一家賭坊,他這會兒住章燁的,吃章燁的,哪有資本娶她。 “可我不能再等了,若她與旁人定了親,我到哪處哭去?!?/br> 章燁給他建議:“這院子大得很,你在哪個角落蹲著哭皆可?!?/br> 沒準,他還能一起蹲著。 這兄弟情是妥妥的無疑了。 靳霄蹙眉:“章燁,你見不得我好吧?!?/br> 章燁坦然真誠道:“你才知道啊?!?/br> ☆、第341章 全府抵制阿肆 裴府 楚汐是從裴幼眠嘴里聽說拂冬的事。聽著小丫頭的說辭,好似拂冬對那官吏很是滿意。 心心念念的神醫vs小廝的cp破滅。 楚汐特地把拂冬交到跟前。 “上回去相看,我還不曾問你,聶伯母的侄兒秉性可好?” 拂冬有一說一,也不曾藏著掖著。她本就是這個性子,什么事在她嘴里說出來都是干巴巴的。 她依舊面無表情:“回夫人的話,奴婢覺著尚可?!?/br> 不偏不倚,長相憨厚之余又因著在牢房任職,眉宇間多了份兇煞。 挺好的,看著就知不好惹。 性格爽朗,多次想法子與她攀談。知曉她愛醫術,甚至送了一本醫術做見面禮。 即便那本醫術,內容拂冬早已牢背在新。但也算有心了。 楚汐聽她這么一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終究要看當事人的意愿。 “好好考慮,這事急不得,總要你自個兒喜歡?!?/br> 拂冬除了練武和醫術,就沒遇上喜歡的事,她沉吟片刻,念起今早府里的風向來了個大轉彎。 府內上下再也不會把她和阿肆放在一處,拂冬覺得很是不錯。 “夫人,我喜歡的?!彼?。 楚汐還想為阿肆爭取爭?。骸澳氵€需慎重考慮,如今也才剛認識,還有諸多需要了解?!?/br> 拂冬并不想成婚,覺著會被婆家拘著,影響事業。 可拖著聶伯母的侄兒也不好,原先她還有些躊躇,可那人一見面就說了,成婚前她如何,成婚后也如何,絕不干涉。 拂冬覺著,極好。 不過楚汐所言,也不無道理。 “謝夫人提點?!?/br> 楚汐托著下顎:“阿肆當真沒有機會了么?” 拂冬說實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