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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幾盞燈。不至于太暗。 秋風襲來,透過縫隙,吹的屋內的燈火隨之一晃一晃的舞動。 楚汐那張小臉熱的潮紅,額間密著細細的汗珠,墨發汗濕。 病弱西子,楚楚可憐,更甚三分。 楚汐嘴里喊著熱,可身上的被子重的她完全推不開。面上本就一副難受之狀,如今睡夢間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 裴書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帶著審視的看著楚汐。聽著她一聲一聲的喊著熱。男子臉部的線條顯得冷硬,闔眼遮住眸中的波濤洶涌,忍住心底翻滾的情緒。 靜默片刻,起身。推開房門,對著外面的人道:“打盆水來?!?/br> 楚汐熱的迷迷糊糊,無意識費力的抽出玉臂卻又覺得冷,那濃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 裴書珩剛端著水盆走近,正把一旁的棉布浸入水中,就聽床榻傳來難受的嗚咽。 他動作一頓,隨即絞干棉布,堆疊整齊,放在女子額間。 又見露出的玉臂,他捻了捻被褥,蓋住。 頭上冰冰涼涼的,仿若減少了許不適感,楚汐嗚咽聲轉小,卻還是一聲一聲的吸著鼻子。 裴書珩順勢坐在床榻處,從懷中取出一方白帕,動作輕柔的擦過女子眼角的淚珠。 他從未想到,他會為了楚汐改變主意。甚至把公事推到一旁。 “楚汐?!彼p聲念著枕邊人的名,眉心緊擰了三分。嘴角竟都是對自己的嘲諷之色。 一次破例,兩次破例,他甚至頗有閑心的陪著她演戲。 沒想到,到頭來,他成了那個出不了戲的。 他原先以為夫妻間,平平淡淡,講究相敬如賓,他不會在楚汐身上花費更多的心思。 可就是這么一個嬌滴滴的慫包戲精,用事實告訴他,承認吧,你對她的關切已經超過了先前的預知。 裴書珩很清醒。他動情了。 好在這會兒陷得并不深,他可以隨時抽身。 修長的手指落到女子嬌艷的紅唇上。那滋味,他嘗過。 …… 屋內藥香味四處彌漫。 楚汐醒來時,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腦子沉沉的,重的很。她一睜眼,就瞧見床頭神色不明,定定看著她目光幽深的裴書珩。 what? 有點嚇人。 見她醒來,裴書珩面色淡淡的把茶幾旁的藥碗端上,藥汁這會兒還冒著熱氣,裴書珩用湯勺輕輕舀著。 看著男子芝蘭如玉,緩步而來。楚汐縮了縮身子,美眸一蹙。渾身都出了汗,粘膩的很。 裴書珩坐下,手下動作不停,他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他出聲:“楚汐,你說有了軟肋是不是該親手毀掉?” ??? 我怎么感覺你要變態了? 楚汐喉嚨有些干,她吃力的半撐起身子,靠著。 嗓音也帶著些許沙?。骸盃斦f的是什么話,哪有人沒有軟肋的?!?/br> 裴書珩抓著藥勺的力道變重,然語氣依舊云淡風輕:“那你的軟肋是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 美貌,金銀珠寶,章楚兩家的安?!?/br> 可楚汐知道裴書珩愛聽什么話,她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爺了?!?/br> 話畢,也不知為何,她臉上愈發覺得燙。 女子的話,纏綿耳側。 明明知道真實性摻了假,裴書珩卻低低笑開。 男子嗓音溫潤,他道:“如此甚好?!?/br> ☆、第282章 他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楚汐即便腦袋暈乎,也能察覺出狗子的不對勁。 他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下意識小心翼翼的看過去,見男子神色如常,冷淡如舊。面上仍是溫文爾雅之狀。 很好,就是受刺激了。 他好端端的提著什么軟肋,看似隨口而言,可楚汐知道,像裴書珩這種大佬不會無聊的扯這些話題。 楚汐想不到原因,索性不想了。 她視線向下,落到男子端著白瓷藥碗的那雙手上,白皙且骨節分明。一時之間,楚汐竟不知是他的好看,還是經過多道加工的無暇白瓷藥碗更勝一籌。 “受了風寒,勞碌過度?就連幼眠都知天冷多加一件衣裳,困了便多休息,你這個嫂嫂倒是做的好榜樣?!?/br> 男子不咸不淡道。 屋內的熏香許是快消耗殆盡,清香好聞的香味被那從縫隙間溜進來的風吹淡了。 也不知為何,楚汐身上那股自帶的如蘭似麝的女兒香愈發濃烈。 裴書珩很清楚,床笫/之歡時,楚汐累到出了汗時,也是這般,讓他愈發盡興的同時,她哭的俞厲害。 楚汐被他這么一說,當下就不樂意了,合著病倒也是她想的? 也不知這廝怎么回事,竟然空到來伺候她,可冷嘲熱諷的,聽著就像罵人。 “我這還不舒服呢,你兇什么兇?!?/br> 裴書珩自詡方才語氣淡淡:“我何時兇你了?” 楚汐頭一抬:“就兇了就兇了就兇了?!?/br> 強詞奪理。 裴書珩倒是沒惱,面色冷靜。 楚汐喉嚨干的很,唇畔也泛著白。她不似往常那般有精氣神,這會兒蔫了,無力的連說話都覺得累得慌。 她正要討杯水喝,可還不曾說話,唇角處卻多了杯茶盞。 楚汐看著遞水之人,委實覺得怪異。她不可置信的就著茶沿啟唇小抿幾口。 裴書珩沒讓她喝多,因為她還需吃藥。 楚汐覺得藥香極為好聞,可她比誰都清楚,那玩意苦的很。裴幼眠每次喝,都像能要她半條命那樣。 楚汐每次誘引她喝時,說辭都是頭頭是道,理由滿滿。 ——喝了,喝了有身子就好了。 ——喝不喝,不喝你就完了。 ——我們幼眠真乖,肯定會好好吃藥對不對。 可輪到她自己,那就不一樣了。 小仙女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想喝中藥。 她連忙身子往墻邊挪:“我覺得我能再忍忍,藥喝多了傷身,睡上一日,明早沒準就好了?!?/br> 男子淡淡的凝睇著她。 楚汐竟被他瞧出幾縷心虛。 “我嘴里這會兒都泛著苦,喝了定然更苦,你還說過疼我,原來都是唬我的?!?/br> 女子幾縷發絲因著濕潮正貼著臉,楚汐有些嫌棄的撥了撥。 她想沐浴。 可顯然,她身子暈暈沉沉的,這會兒氣候又冷,落兒定然怕她又凍著,反而加重了病情,怎么也是不允的。 楚汐就想著晚些裴書珩走后,讓落兒幫著擦拭一番。 “我備著蜜餞?!迸釙衿鹕?,在茶幾上又取來蜜餞盒子。 這是他讓拂冬準備的。 裴書珩看見拂冬端著黑乎乎的藥汁來時,不由自主的想起裴幼眠喝藥都要吃幾顆才能不哭。 他想,像楚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