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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情分了?好啊,虧我覺得你這人有情有義?!?/br> “如今不過小小一個請求你都辦不了,還什么大官,笑掉我大牙?!?/br> 這賴大娘不知死活,楚汐卻是心驚rou跳?。?! 她看見裴書珩笑了,這個笑就和他要殺人前一模一樣?。?! 不,大佬,你不要沾血,你會越來越變態的。 楚汐覆上男子的手,見他沒有感情的視線瞥過來,楚汐沖他安撫一笑。 這才看向那什么玩意兒賴大娘。 說真的,楚汐早就想收拾她了。 “內宅之事,爺向來不插手,都是我親自料理。有什么事與我說?!?/br> 賴大娘看楚汐嬌滴滴的模樣,美的像只狐貍精,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 她努了努嘴:“我兒子是算賬的一把好手,都是周鄰,裴娘子幫襯幫襯?!?/br> 楚汐聞言,輕蔑一笑,她沒把這人放在眼里,說出來的話更是直接。 “我與你說個話,你就找不到南北,以為一把老骨頭能在我面前趾高氣昂?” “你是個什么玩意兒?想把人安排到裴府?” “我把話撂下,即便爺念舊情,可我也不同意。裴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br> 她說話的氣勢只高不低:“滾開!” 所有人一哄而散。 賴大娘還想說什么,就被別人給拉扯走了。 “你拉我做什么,聽聽那小妮子說的是什么話!” 拉她的人捂著嘴道:“你不要命了!你忘記裴大娘子死時,你連個饅頭都舍不得施舍?” 賴大娘眼神飄忽,找著借口:“這不是,我自己都吃不飽?!?/br> 那人叮囑:“裴家那小媳婦,你莫要去惹的好。她可是混賬的不行,不講道理,不爽快就打人的?!?/br> “那又如何,她敢動我一下,我就去報官?!?/br> “你傻了不成,裴小子如今就是官?!?/br> ☆、第250章 小仙女很惜命的 門外的一切,已經和楚汐他們無關了。 重回故里,裴幼眠更是舍不得走。左右裴書珩明日休沐,也不急著回去。 屋內也收拾一番,買了新的家具,一下子亮堂起來。 裴書珩便打算住上一宿,明日回去。 他的決定,楚汐呈無所謂的態度。 拂冬去山林抓了幾只野雞,又撿了幾顆蛋,落兒跟了去,爬到樹上拾了不少野果子,酸酸甜甜的楚汐嘗過味道尚可。晚膳的材料也就有了。 楚汐躺在背椅上,悠閑的磕著瓜子,看著阿肆額間冒著汗,手忙腳亂的劈著柴。 照著他這個速度,也不知道何時能用上晚膳。 堪憂! 楚汐總算知道拂冬為什么覺得阿肆這人瘦不拉幾,肩不能抗了,她出聲叫了眼裴幼眠身后冷眼觀之的拂冬:“過去幫幫他?!?/br> 阿肆擦著汗,聞言抗拒道:“夫人,用不著拂冬,您別瞧她有些功夫,可劈柴這方面,她啊,沒這個本事?!?/br> 話音剛落,手里的斧頭被面無表情的拂冬奪走,他還不及說什么,就面帶驚恐的看著拂冬擺好木頭,掄起斧頭,隨意的往下劈去。 ‘嘎搭’一聲,木柴勻稱的裂開兩半。 阿肆不想說話了,男人的尊嚴在此刻受到了威脅。他質疑的看著拂冬揚聲問:“你是女的?” 拂冬蹙眉,嫌棄之色不加修飾:“你是男的?” 若是六娘在,又要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這兩人不知曉珍惜緣分。 可楚汐不一樣。她是看好戲不嫌多的。她吐掉嘴里的瓜子殼,忽而一笑道:“別爭執,都是女的,都是女的?!?/br> 拂冬聞言,劈柴的速度加快。阿肆劈一根柴的時間她能解決五六根。 阿肆臉一垮,有些不服楚汐幫著拂冬:“夫人?!?/br> “你一個爺們,和拂冬這小姑娘計較什么?難怪你這個歲數還沒討到媳婦?!?/br> 上回六娘給阿肆和拂冬在賀遠霖那里報了名,也沒見兩人擦出火花。拂冬看著難以溝通,但只要隨口夸上一句她的醫術,保證笑的開懷。 楚汐看著完全不開竅的阿肆,沒好氣道:“記住了,我們拂冬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聽清楚了嗎?” 阿肆很難以接受:“這不是強詞奪理么?” “教你,你聽著便是。我瞧著你就是憑本事還不曾娶妻?!?/br> …… 工匠動作麻利的收工,得了比旁人家多上幾倍的賞銀千謝萬謝離去。 看著大有變化的老宅,用了晚膳,裴幼眠就以消食遛彎為由拉著楚汐四處晃悠。 兩人一走,邊上的幾個丫鬟跟著,屋里一下子就空了下來,裴書珩漱口凈手,他晚膳沒用多少,實在是沒什么胃口。 “銀票可送出去了?”他翻著帶過來的書,垂眸淡淡出聲問。 “公子寬心,那阿婆原先并不收,好說歹說,這才收下?!卑⑺凉暤?。 他嘴里的阿婆年逾花甲,住處與裴府老宅隔著幾家人戶。是個可伶人。 丈夫早亡,她幸幸苦苦拉扯獨子長大成人,卻不想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那媳婦是個厲害的,咄咄逼人斤斤計較的很,她的日子并不好過。 先前,六娘還不曾死皮賴臉賴著老宅,裴書珩上學堂,幼眠也多次得她照撫。 裴書珩聽此,修長如玉的手指翻了一頁紙張:“可有被人瞧見?” 他指的便是那媳婦。 銀錢給阿婆是讓她自己留著,已備日后不時之需,卻不是讓那媳婦見錢眼開占為己有。 “小的是打著買米的由頭去的,得巧那會兒屋內就阿婆一人,就算周鄰瞧見,也無礙?!?/br> 裴書珩頷了頷首,屋內的燭火并不亮,看著書上的字有些吃力。索性合了起來。 他背光而立,背對阿肆。眉目之間籠罩著幾分憔悴。扔出幾個字:“你下去吧,這里無須伺候?!?/br> …… 陪著小丫頭散了會兒步,即便有明星幾許,可四周暗的不行,漆黑一片,偶有幾聲蟬鳴。 有云墜落兒舉著燈,也看不到清路,楚汐沒走幾步,就把裴幼眠塞進屋子。 隨后,打著哈氣,回了裴書珩先前住的屋子,沐浴擦拭一番。倒在了剛買的床榻上。 比起裴府的床榻,如今身下這張躺著有些硬。 明明極困,卻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楚汐熱的把蒙在錦被的臉探了出來。 小臉潮紅,媚意橫生。眼眸含水,一打哈氣,就忍不住落下幾滴晶瑩的淚花。 她隨意擦了擦,剛坐起身子,想要去找杯水喝。就聽屋外有人低聲喊著:“夫人?夫人,您歇了嗎?” 是阿肆的聲音。 大晚上的來尋她,鐵定沒好事。 楚汐倒了杯水:“你先說何事,我再想想歇沒歇?!?/br> 門外的阿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