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心里頓然暢快不少。 她又見裴幼眠嘴角還殘留著糕點的碎屑,她熟稔的伸手用帕子擦了。 “嫂嫂?!迸嵊酌哐壑樽愚D啊轉,在楚汐收手之際,直接撲到她懷里。 楚汐被她這么一下子,沖擊的整個人朝后倒去,好在車廂里墊著軟軟的靠背,不疼。 楚汐正要呵斥,教訓這個壞丫頭。 就聽她軟軟道:“上一回兄長去娘墳前掃墓,還說要娶一個同娘那般溫柔賢淑的女子。兄長言而有信,就做到了?!?/br> 等等?溫柔賢淑? 要知道裴母是個與旁人爭執嗓門都大不了的人。 什么言而有信,你兄長是大逆不道,違背諾言了。 楚汐剎那間頓悟,裴書珩是不是想讓她在裴母墳前裝一下溫柔?可是他開不了口? 少年,舉手之勞而已,別害羞! 車轱轆在地上轉動,外面喧囂的很,大抵一炷香后,周遭歸于平靜,楚汐小幅度掀開車簾瞧一眼。 是一條并不寬敞的小道。 楚汐記得,裴母死后,就葬在裴家老宅的后頭的那座山上。 又趕了許久的路,總算到了。因為山路并不好走,幾人索性在老宅那里停下,換成徒步。 楚汐知道,裴家有多窮,可看著破舊不堪的老宅,像是危房。說是老宅其實并不大。因著許久沒住人,院內雜草都不要命的長到小腿那處。 蕭條的很。裴幼眠一回到熟悉的地方,拉著楚汐進去遛了一圈。 真的,榜一驚呆了! 男主好坎坷,屋內只有兩條凳子,就連用餐的桌子都沒有。 家徒四壁,果然都是墻壁。 就連睡覺的床都是破破爛爛的。怪不得女配到這里看了一眼,就破聲大罵。 “就這破地方,我連走進來都嫌臟?” “裴書珩,你莫以為我爹定下這親事,你就癩蛤蟆能吃天鵝rou了?!?/br> “你不過一個泥小子,記住自己的身份?!?/br> 咳咳,楚汐腹誹:這,任誰,誰都受不了啊。除非是真愛! 只不過女配過于偏激,把裴書珩的驕傲扔到地上踩。還搬出了小丫頭這個逆鱗。 “你那個傻子meimei呢,難不成和旁的傻子去鉆狗洞了?簡直丟人現眼。我勸你遲早退婚,你我看不上,你那meimei,我連看都不想看?!?/br> …… 楚汐能想到的,裴書珩何嘗會忘記。 “舊地重游的滋味如何?”他也不知何時來的,在楚汐身后幽幽開口。 楚汐佯似鎮定,卻是答非所問:“畢竟是老宅,承載了諸多回憶,不如找工匠好好修葺一番,爺覺得如何?” ☆、第248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清除周邊雜草,重置香爐。 碑前果盤里呈著四五樣水果,各色糕點擺放整齊有序,周邊是幾碟子rou,幾碟子素食。種類很是齊全。 楚汐看著墓碑上刻著的‘裴氏之墓’幾個大字,那是裴書珩少時親自刻的,那是他尚小,字跡不如現今,但也工整。隱隱帶著筆鋒。 楚汐很難想象他是懷著什么心情,又要照顧幼妹,還一手cao辦喪事的。 裴母的死,險些壓垮了裴書珩,若不是有裴幼眠,他必然倒下。 她方才提的建議修葺一事,裴書珩沒有給準確的答復,但能猜出,他很快會讓人著手準備。 裴書珩多么喜潔的一個人,可來到裴母墳前就直接跪了下來。點火,沉默的燒著他備好的紙錢。 金元寶狀的紙錢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風一吹,就肆意橫行??罩屑婏w。 裴幼眠在他身旁跪著,雙手合十置在小腹處。也知道此刻不是她胡鬧的時候,遂安安靜靜的看著囂張的火苗燃燒著。 裴書珩把所有的紙錢都燒了,這才停了手?;鹧婺悄t色的光芒,照在他精致的側顏上。 男子沉默的點著香。楚汐看著他不說話,有些壓抑。 像裴母那么溫柔的人,若她還活著,裴書珩應當也是個溫柔的人。 楚汐知道,裴書珩是親眼目睹著裴母斷了氣,他趴在床榻處紅了眼,卻是沒有掉過一滴淚。 據說悲傷到達了一定的程度,都會忘了怎么去哭。 可能察覺,即便裴母沒了這么多年,裴書珩依舊眷念的很。 哪有人是先天的冷血。 楚汐袖下的手蜷了蜷,她也不知為何就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她心思能百轉千回。 她竟然會覺得裴書珩人前人后兩幅面孔情理可原。 她腦子可能一時短路了。 就在她東想西想時,她聽見裴書珩在喚她。 “楚汐?!?/br> 楚汐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面上帶著不自知的驚訝,實在不明白裴書珩怎么好端端的找她。 這貨不應該沉浸在悲傷中嗎? 她不解:“怎,怎么了?” 裴書珩沒有回頭去看身后站著的人,他靜靜的看著墓碑,只是淡淡道:“過來上香?!?/br> 上香? 他這是何意? 要知道女主楚依依當時也不曾給裴母上過香。怎么到她這里就發生了變動? 裴書珩沒讓楚依依上香,是當時還不曾認可她。于那時的他而言,娶楚依依只是為了照顧幼眠,可這時候…… 楚汐心里隱隱冒出一個她想也不敢想的念頭。莫非…… 莫非裴書珩演戲演上癮了,這個時候還不忘來一段夫妻情深? 由不得她多思考,那邊開始催促。 楚汐只好拋開這些想法,不確定的小步上前,甫一走進,裴書珩就遞過來染著的三根香。 楚汐沉默幾許,伸手接過,在他邊上跪下。 “娘,這是楚汐,您的兒媳?!蹦凶拥纳ひ魷貪?,輕柔的很,仿佛一碰就碎??沙犃藗€仔細。 不會吧,不會吧,這不對啊。難不成醬醬釀釀過了,裴書珩真把他當妻子了? 哇哦,這么刺激的嗎? 這就是所謂的處男情結嗎? 她眸中震驚未褪。只覺得手上的香有些重,重的她不知要不要撒手。 她的反應,不用看,裴書珩就能料到。 自從要了楚汐后,她就成了推脫不了的責任。裴書珩一直很清醒,他想要什么,包括人。 當時在裴母墳前他曾說會娶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那時的他把妻子人選定在楚依依身上。 可幼眠喜歡楚汐,一切又發生了變化。 好在楚汐一改先前。 他想,裴母定不會為此而惱他。 他原想著讓楚汐在裴母墳前不要失了體面,得收斂脾氣??上肓擞窒?,她不比先前的蠻橫莽撞,如今規矩了不少。倒無需叮囑。 說不恨楚汐,那是不可能的??沙倪^自新,往前種種何必再提。 于是,他讓楚汐來上香。 楚汐規規矩矩的上了香,想了想,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