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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暫且放下。 “別站在門口了,咱們進去聊?!?/br> 楚汐上前挽著章玥的胳膊,讓府內下人幫著馬車卸貨。 章玥看著姑爺,心里是一萬個滿意:“嬌嬌可有惹禍?我把她疼壞了,做事說話都沒個把門。你啊也不能慣著她,有什么隨便收拾就是?!?/br> 她也就說的大方好聽,可裴書珩若真動真格,她能拎起菜刀去砍。 裴書珩溫潤一笑,:“岳母嚴重了?!?/br> 幾人朝里走去。楚赫與裴書珩走在前頭,楚汐與章玥落后一步。 章玥本就想與女兒說些體己話。她看著前面身姿挺拔,與楚赫交談的裴書珩,小聲問著楚汐。 “他待你可好?” 楚汐隨口道:“好?!?/br> 章玥停下步子,細細打量著楚汐,見她神情正常??删褪沁@么不經意一瞥,她看清楚汐脖頸那處淡淡的印記。 那是什么,她自然清楚。 “娘先前與你說的,你可莫忘,不能縱著?!?/br> 楚汐面色不解,很快,懂了章玥話中之意。 成婚前夜章玥曾對她說過——夫妻之事,里頭門道多的是,需你慢慢體會,不過也不能僵硬的似雕刻,這樣你不舒服,姑爺也不舒服。憑白傷了情分。 楚汐只覺得章玥杞人憂天,想的太多,畢竟裴書珩不知道怎么去‘行’。 章玥久久等不到回復,不由蹙眉,低聲斥道:“與你說話呢,傻笑做什么?” 楚汐親昵的把身子靠在章玥身上:“知道了?!?/br> 章玥見她這般,就知她不過是隨口應付。沒好氣的點了點楚汐的眉心。 楚汐嬌嗔:“娘!” “別娘娘娘的,你都嫁了人,不久后就要當娘了,還這般孩子氣?”章玥說到這,心思微動。 “也不知你頭胎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娘我身子健朗,定要親自伺候你坐月子,教給旁人,我可不放心?!?/br> 楚汐:你放一百個心。 她含笑正要說什么,前面和楚赫交談的人卻是停下步子,回首。 男人的嗓音溫潤如玉:“是女兒?!?/br> 你可閉嘴吧,狗男人。 裴書珩放下這么一句話,這才轉過身子繼續和楚赫交談,仿若方才的話只是隨口一說。 章玥聽后極為感動。 對著楚汐把姑爺一頓夸。 “你聽聽,姑爺怕給你壓力,只說女兒,誰不想頭胎得個大胖小子?書珩這孩子體貼,這婚啊,結得好?!?/br> ☆、地187章 裝,你繼續裝! 楚汐無力反駁。 她無奈附和幾句,換來章玥大夸。 “我昨日出門,平素一起打馬吊的夫人,哪個不是夸我好福氣,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幾圈下來,你娘賺了大把的銀票?!?/br> “不過娘又不缺銀子,可他們巴結曲意奉承我,那滋味可真不錯。畢竟娘是三品官員的岳母?!?/br> 楚汐不以為意,三品官員算什么,裴書珩日后可是平步青云,身份尊貴。 楚汐不想聽章玥左一句姑爺,右一句書珩。她輕輕松松轉移了話題。 “娘,我屋內那株海棠可澆水了?” 章玥美眸一蹙,想了想,語氣帶著不確定:“你屋內那些花花草草不都被你拿著送人了,何時還有海棠?” 當然送人了,還給了六娘。 楚汐佯似思索:“那我許是記錯了?!?/br> 章玥嗔她一眼,丹鳳眼一勾:“人家說一孕傻三年,你倒好嫁個人就犯傻了?!?/br> 眼瞧著話題又要朝裴書珩身上引,楚汐頭疼。 “對了,晨曦院那邊近日如何?” 章玥眼中閃過厭惡,可見對楚依依是真的不喜。 “好端端提她做什么,平白影響心情。我今日讓她不要出院子,你娘也活了半輩子,我可不信她心中對你沒有怨?!?/br> 怨也罷,不怨也罷,總歸是她的命數??翱耙粋€庶女,生母又是那種人,章玥沒在她尚在襁褓時隨手扔了,也算仁至義盡。 楚汐心里沒有半點波瀾,左右不過是陌路人。 …… 他們嘴里的人這會兒正泡著茶水,跪在團蒲上輕紗遮面。 她身邊的朱婆子候在一旁,把剛得來的消息一一吐出。 “大姑娘回門,夫人這會兒可是得意的不行,那一家人團聚著,只是苦了我們姑娘,還得被拘在屋內?!?/br> 楚依依倒著茶水,屋內茶香四溢,她舉起芙蓉白玉杯,這些日子,她花盡心思養著這雙粗糙的手,倒是有成效。 不過,念起楚汐那嬌軟無骨的玉指如芊芊軟玉,楚依依嘴角揚起一抹諷刺。 “若是換成以前,我許是會難過,畢竟該嫁裴書珩的原本是我,可如今,不去也好?!?/br> 這幾日,她連連噩夢,夢境里都是裴書珩的冷血殘酷。 “老奴是替姑娘委屈,合著那邊的人得意滿面,憑什么姑娘您要受此折辱?!?/br> 楚依依卻是笑開,她倒不覺得有什么,得意,又能得意多久? 就像上輩子的她。一直以為進了裴府,是脫離苦海,哪曾想,那是噩夢的開始。 換成楚汐去承受,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這會兒多自滿,被世人捧得越高,待時間久了,一下子摔下高崖,應當是尸骨無存吧。 楚依依看著杯中茶葉沉沉浮浮,眸光微閃,忽而出聲:“讓你打聽的事可有消息了?” 朱婆子低聲道:“寧王妃近日給寧世子相看姑娘,宮廷畫師也被王妃從宮里娘娘那里要了過來,去給那些個貴女畫畫像呢?!?/br> “瞧著著架勢,這次是打定主意從中挑一個兒媳?!?/br> 楚依依卻沒放在心上,寧虞閔這人桀驁不馴,若是能乖乖聽寧王妃的吩咐成家立業,那就不是寧虞閔了。 她比誰都清楚,寧虞閔對一份感情的忠貞。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她很放心。 朱婆子終于說了她最關心的事。 “這些日子寧王妃給寧世子衙門那頭告了假,不過按著規律,兩日后,世子便該去歸德候府一趟?!?/br> 楚依依心里有了底,她還沒和寧虞閔說上話,情愛一事雖說女子該矜持,可她等不及了。 她想要和那個默默付出的男子,早點相遇,相知,互訴衷腸。 這輩子,再不負他。 …… 楚家主院。 裴書珩與楚赫下棋,楚赫對政事知道的不多,可耐不住他會問旁的。 問的都是些沒有水準的, “恭親王去賭坊賠了一千兩,險些掏空半個家當可是真的?” “史丞相外頭養著的妾室,帶著半大的孩子上門求見丞相夫人,聽聞丞相夫人大怒,當下鬧和離,是真是假?” “那大將軍次子,棄武從文,氣的將軍家法伺候,險些去了半條命,你可曾聽聞?” 也不知他哪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