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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兒包子臉上怒氣難消,這些奴才就因著夫人不在府,就以為楚依依當家做主了? 她背后不讓她們脫層皮,她就不配是姑娘跟前唯一伺候的人! “送去的東西她可有收下?”楚汐突然出聲。 隨著她說話的氣息,帕子輕輕舞動,時不時的露出女子賽如雪的下頜。 提到這個就來氣。 落兒氣呼呼在楚汐跟前坐下:“沒收,我先前去時,那晨曦院下人耷拉著臉,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我?!?/br> 是楚依依的意思罷。 楚汐心情沉重。 “姑娘,更可氣的是我瞧見她那大丫頭,抹著您好不容易要來的油骨膏。楚依依這個小賤人,不珍惜也就罷了,留著積灰也就罷了,她卻賞給丫頭用,她這是什么意思,公然挑釁嗎?!?/br> “要不是我手里抱著那幾件成套的首飾怕出了差池,我早就上前揍她了?!?/br> 也虧姑娘大方,還想著把屋里藏著的價值不菲的成套首飾讓她送去晨曦院。 楚依依哪配用! 那幾個下人還一嘴一句溫柔,溫柔是讓狗吃了嗎? 楚汐呼吸一滯,手掌撐著地面坐起,帕子隨著她這舉動飄落在一旁,女子完美嬌艷的臉蛋毫不遮攔的露出。 “你可看清楚了?” 落兒沒想到楚汐反應這么大。她愣了幾秒后,包子臉鼓起:“怎會有錯,盛放油骨膏的瓶子可是韓家專用,刻有著獨特的標志?!?/br> ?。?! 好了,愧疚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要來油骨膏,是為了彌補楚依依臉上的傷。 她小意奉迎,送這些送那些,可人家只覺得惺惺作態,雖然不過就是幾個臭錢。 她大學室友不還是一邊罵著臭男人,一邊屁顛屁顛領了證。 臭!不好嗎? 她盡量在為女配惹下的禍事在賠罪。 是!她當時該攔住章玥動手毀容一事,可她莫名穿書,哪有那么快的反應速度? 至于裴書珩,誰知道他吃錯了什么藥,若是可以她拱手讓之,誰稀罕。 楚汐并不是好人,她也不想做爛好人。 榜一不干了。 郁氣,愧疚一掃而空。 她站起身子,拍拍裙上的灰。 “走!” 落兒:“去哪兒?” “去外祖家遛章燁去?!?/br> 看姑娘沒了方才的頹廢,雖然不知是何緣由,落兒樂意見姑娘這般。 “好啊好啊,表少爺是該遛遛。奴婢這就去叫馬車?!?/br> 見她就要下去安排,楚汐連忙又喊住。這個時常,章燁想必又去醉鄉閣表心意了。 她回章家也是摸了個空。 她想了想:“去韓家吧?!?/br> …… 到了韓家鏢局,管家看見她,一副鬼上身的模樣,著實不知這楚汐是抽的什么瘋,時隔不久,又登門。 他又不好趕人,只好讓人通知姑娘,沒曾想,那邊很快放話,請楚汐進去。 他一邊親自帶路,一邊帶著詢問:“楚二小姐最近與我家姑娘關系頗好?” 楚汐聞言深以為然的頷首,胡謅道:“你家姑娘太黏人,非纏著我與她做閨中好友,我也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又是花錢請客,又是好話連篇夸人。這不,誰也遭不住啊?!?/br> 管家聽的一愣一愣的,直覺覺得不信,可楚汐滿臉是‘我也很苦惱’的模樣,他信了。 …… 等到了韓知藝的屋子。管家這才躬身離去,楚汐大搖大擺的入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享受的瞇起眼。 “你這是什么茶?怪好喝的,甜而不膩,清香悠遠?!?/br> 韓知藝這會兒學禮儀,邊上還站著秦府特地尋來的禮儀嬤嬤。一板一眼甚是嚴肅。 韓知藝學的乏味,可也不好駁了秦夫人的好意,好不容易聽著楚汐來了,可不得讓她快快進來,果然,楚汐沒讓她失望,這完全當自己家的模樣。 “這是我爹走鏢帶回來的,你若是喜歡,晚點取些便是?!?/br> 楚汐也不客氣,把六娘那里得來的幾盒胭脂一扔桌上,擋住了禮儀嬤嬤教學的冊子書。 禮儀嬤嬤臉色難看,眉心跳了跳:“韓姑娘,請您拿出十二分的上心,老奴托句大的,連公主也教的。若不是秦夫人相邀,我可是難得出宮的?!?/br> 韓知藝放松下來的臉一僵,伸手把胭脂推開,露出冊子。 她向來活的肆意,一個禮儀嬤嬤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楚汐輕睨她一眼,隨即笑開,看向禮儀嬤嬤:“我說嬤嬤這氣派,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原來是宮里來的?” 那慧嬤嬤聽的舒心,臉上剛有所好轉,又聽楚汐道。 “嬤嬤既然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您可是見過世面的人,以您的學識和大度,想必不會介意,落兒,給我搬個椅子來?!?/br> 她鬧不死這玩意,她就不配要韓知藝的茶。 ☆、第101章 一點也不精致 楚汐在韓知藝旁邊坐下,甚至沒去看慧嬤嬤難看的臉色。 她對這嬤嬤咬牙切齒不喜的很。這人仗著宮里來的,是秦夫人請的,慣會拿喬。 楚汐凝睇著韓知藝,抿了抿唇幽幽然道:“今日的眉倒是畫的不錯?!?/br> 韓知藝也不知為何,見著楚汐,沉重的心情莫名好轉:“丫鬟畫的?!?/br> 楚汐輕笑:“也對,你哪有這手藝?!?/br> 韓知藝也不在意,這段日子她一直描眉抹脂,往日那些干脆利落的衣裳也不穿了,什么都往大家閨秀里打扮。 楚汐知道,一向瀟灑,從小跟著父親走鏢逍遙自在的韓知藝要被規矩所束縛。 要徹底對秦家死心,才會解脫。 可她勸不住。 韓知藝是認定了秦之逸,在秦夫人進京尋禮儀嬤嬤時,禹帝也從皇后嘴里得知刑部侍郎三公子的婚事,這婚事再無力回天。板上釘釘。 楚汐上下打量一番:“唇色不襯你?!?/br> 韓知藝求知若渴,剛想問她適合什么口脂時,楚汐又評論道:“你怎么蔻丹也不涂,一點兒也不精致?!?/br> 這嫌棄的語氣,韓知藝不想請教了。 兩人一番談話,全然忘了一邊沉著臉的手握戒尺的慧嬤嬤。 慧嬤嬤在宮里算是老人,曾教過幾位公主禮儀宮規,也算是個體面人?;视H國戚多有請她出宮教養姑娘的,她豈不得意。許久沒被人這般撂下,可謂是氣的不輕。 楚汐一邊說著蔻丹,一邊親昵的執氣韓知藝的手,如想象中一般,上面有著被戒尺打的痕跡。一片通紅。 她低低一笑:“慧嬤嬤當真是嚴師,罰起來人來也不心慈手軟?!?/br> 慧嬤嬤站立一側,聞言板著臉也不笑,更無慌亂。她著一身宮服,是宮里女官的款式,宮里的料子可是一等一的好。 發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