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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得快,注意安全?!币讔樳€記得楊心兒以前也經常一個人上山,所以也沒太擔心,隨口囑咐了幾句,兩人與楊心兒分開,各往各處去。雖說短短的時間里,他們也沒說上幾句話,但再相見的畫面卻一直在楊心兒的腦海中縈繞不去,從他看見他們三個人每天都在一塊兒玩的時候,易崢就成了他的執念。回到當下,石頭正陪著楊心兒坐在石壁上吹冷風,因為楊心兒在想心事,石頭也不敢打擾他,但他突然看見了另外的兩個人,等辯認出是誰,他想也沒想就拍了拍楊心兒的肩膀,提醒道:“心兒,易崢和和洛哥兒?!?/br>楊心兒瞬間回過神來,順著石頭的手指看去,右側田野間的小路上確實站著兩個人,他都認識。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緊張他們倆在說些什么啊,而是一種冥冥注定的感慨:好熟悉的場景……“我們要下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嗎?”石頭問道。楊心兒搖搖頭。石頭沒說什么,只是奇怪他方才還因為見到易崢而開心,怎么這會兒見到卻不開心了。一如他們的氛圍,下面的易洛和易崢也沉默了一段時間。“你在躲我?”易崢先打破沉默,他一直想等易洛回家后找他談一談,但是易洛要么無視他,要么見到他轉身就走,就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說話的必要?!币茁灞憩F得很冷淡。“你在怪我?”易崢覺得心口有些堵得慌,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易洛還對以前的事放不開。“你在說笑嗎?”易洛突然自嘲般地笑了,“從一開始錯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我,長亭不會死?!?/br>“我為當初那一巴掌道歉!”易崢一點都不想聽這些話,當初是他誤會了易洛,“我知道,長亭的死跟你沒關系,我當時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跟你沒關系?!?/br>“你知道嗎?那天是我把他約出來的,就在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币茁鍏s毫不理會他的激動,自顧自地說著話,“那天我很生氣,因為我聽說你和他定親了。我問他,你是不是要嫁給易崢了,他不說話,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我又問,你喜歡易崢嗎,他還是不說話。我說,你知道我喜歡他。你知道他說什么嗎?”易崢定定地看著他,不作回答。“他說,你別難過,我不會嫁給他的,我聽你的,以后都不會讓你不開心了??墒锹犓@么說,我一點也不開心,我才發覺得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我覺得我輸了,因為我們爭的壓根就不是同一個東西,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模糊了,只有我傻傻地堅持著,我是喜歡你的……”說到這兒,易洛忍不住瀉出了一絲哭腔。然而易洛的話沒能夠繼續講下去,因為易崢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魏初陽。魏初陽好不容易抽出空,想來看看易洛,卻發現易洛不在家,他先幫韓應去楊大夫家取了藥,還跟之前沒見過面的楊大夫的夫郎聊了幾句,然后就出來找易洛了,有人說看見易洛往這邊來了,他就一路找了過來。結果他剛到,就聽見易洛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著“我是喜歡你的”,這話他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你來了,我們回去吧?!币茁逖杆俚卣砹俗约旱谋砬?,主動牽起了魏初陽的手,拉著他往回走,易崢還留在原地。“生氣了?”易洛感受著魏初陽手心的溫度,不習慣他的沉默,輕輕地問他。“我喜歡你?!蔽撼蹶柵n^不對馬嘴的回答讓易洛愣了一下,魏初陽向來是不吝于表白的,曾幾何時易洛也是這樣,但現在他學會慎重,所以他只回了一句:“我知道?!钡菭恐氖謪s沒放開。第55章麻煩此后又過了十來天,南冥居的生意算是穩定下來了,但依舊忙碌。而不知為何,韓應的咳嗽又嚴重了,身子也虛弱了許多,已經好多天沒下床了,江泯還一直自責前些日子不該叫韓應來酒樓幫忙,所以魏初陽現在是兩頭跑著,上了行人少的道,就把馬車趕得飛快。姚可人那邊也沒有消息。“你們不用太擔心,人老了就是這樣,不是什么大事?!表n應半躺在床上,易洛在床邊給他喂藥,魏初陽也在一邊,見兩個孩子擔心的模樣,韓應便說一些話來寬慰他們。“應阿么哪里老了,眼神可亮著呢,你瞧哪個年輕的哥兒刺繡有你仔細?!边@樣的場景近日來很常見,有魏初陽在身邊,韓應臥病在床的日子倒不是那么難熬。到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的東西,怕易洛一個人忙不過來,又要照顧韓應,所以他多在青山村待著,偶有留宿是睡在周念他們家。從那次田野相會之后,易洛和易崢之間倒是相安無事,不過魏初陽和易崢卻是各有各的麻煩。“初陽!”魏初陽剛去石頭那換了點rou,正往易洛家趕,聽到身后的喊聲他就脊背發涼,走得越發快了。“初陽,你等等我!”這個似乎跟他很熟的哥兒是以前見過一面的那個胖大叔吳小順的兒子易亦。“嗨,好巧哦?!蔽撼蹶柶ばou不笑地打著招呼。“是啊,我剛剛跟易強他們去山上玩了,你猜我找到什么了?”冬天很多動物都要冬眠,山里就沒那么危險,逢哪天天氣好,村里一群半大的孩子就結伴去山里耍上一回。“什么???”魏初陽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隨時準備撒腿跑了。“你看!哎呀!”易亦背著一個帶蓋的竹簍,解下來的時候太用力,蓋子晃開了,一軟軟的長條動物就滑落在地上。魏初陽撒腿就跑。“你別跑啊,我不是故意的!”易亦一邊手忙腳亂地把蛇捉回簍子里,一邊喊著魏初陽,再想追卻是追不上了。他有點泄氣,冬天蛇都冬眠了,很少出來,他好不容易遇上一條,還說送給魏初陽熬湯喝了,結果人就這樣跑了。易亦他爹是捕蛇人,可能是從小耳濡目染,一般小哥兒害怕的蛇他卻赤手就敢抓,當然前提是這蛇沒毒。他追著魏初陽好幾天了,青山村里人大都知道魏初陽是易洛的未婚夫,魏初陽也明說暗示地提醒過易亦,可這人非纏著他,導致他一看見他就頭疼。還有一個原因,他第一次見易亦是路過他家門口,當時易亦手里就拿著一條蛇,瘆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下就心里計較:以后見了這人得繞道走??上Э偸嵌悴贿^去。這件事情易洛也是知道的,然而他并沒有什么表現。至于易崢的麻煩,完全是他阿么造成的。最近他跟楊心兒常常見面,易蘭草總是邀請他來家里坐,嘮一些家常的話,還總是不斷地制造機會讓他和楊心兒獨處。剛開始易崢沒往旁的想,只道是楊心兒跟他家關系比較好,次數多了,他也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