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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住,咬斷手里的絲線,隨手把針插回針線包上,自言自語道:“針線快用完了?!?/br>“你們每次缺什么東西都要大老遠跑到鎮上去買嗎?”魏初陽好奇地問道。“不用,有貨郎會挑些常用的物什到比較偏遠的村子賣,他每隔兩天就會來一趟三里屯,針線他那也有賣的?!标懱飪航忉尩?。兩人正說著話,江放和江汀夫夫前后腳回了家。照舊做飯的做飯,洗澡的洗澡,魏初陽說他最后洗,讓江汀他們先洗,自己就接著同陸田兒說話。“哥么,你能托他幫我帶副筆墨紙硯嗎?”他問到。“這些東西你家里都有,買這么多干嘛,你若是現在要用,我記得你哥以前讀書識字的時候用的筆墨之類還收著呢,我去給你找找?!标懱飪赫f著將針線和衣服都收了起來。“有當然好啊?!蔽撼蹶柛懱飪浩鹕?。“你在找什么?”江放洗完澡吹了下風,感覺有點涼,剛拿了件外套穿上,見陸田兒帶著魏初陽進來,開始翻箱倒柜地找東西,當然,魏初陽只在一邊看著。“你以前用過的筆墨紙硯放哪兒啦?初陽要用?!标懱飪阂贿呎乙贿厗柦?。“記不清楚了,我來找吧,你去床上坐著?!彼殃懱飪豪酱策?,又對站在門口的魏初陽道,“你先去洗澡,我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br>“行,那麻煩表哥了?!蔽撼蹶栂热N房提了熱水,再回房間拿了換洗的衣物,就把洗浴間的門關上了。等他洗完澡出來,東西已經找到了,毛筆、墨、和硯臺都能用,就是落了一些灰塵,紙也找到了一小沓,不過已經發霉了。“家里沒有可用的紙,明天晚上我去村長家借幾張,不用很多吧?”江放拿來抹布把東西擦干凈,遞給魏初陽。他也讀過幾年書,可惜后來荒廢了。“嗯,隨便幾張就行?!毕氲郊垙垖r家來講應該算比較貴的東西了,魏初陽自覺已經給他們添麻煩,實在不好要求過多。“話說,你是想干嘛?寫信嗎?”江放隨口問了一句。“反正我有用就是了?!?/br>“嘁,愛說不說?!苯欧藗€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其實江放猜對了,他的確是想寫信來著,在交通落后的世界,遠距離真的是不便聯系,寫信幾乎是唯一的方法了。至于寄信的對象,當然是易洛了。接下來的幾天又是從早忙到晚,魏初陽累得每天吃完飯就躺床上去了,信都還沒動筆。終于有一天回來得早,他吃完飯,在房里桌上點根蠟燭,就著昏黃的光開始寫信,他沒有長篇累牘的話要講,信中所寫不過是些關心的話,或偶有一兩句rou麻的相思之語,等他寫完也只有不到兩張紙,他卻是寫得認真。“呵——”他打了個呵欠,擱下筆,拿過鎮紙將信紙壓住,又吹熄了蠟燭,才上床睡覺。隔天早上,江放進他房間叫他起床,離開的時候看到桌上的信,瞄了兩眼便知是寫給易洛的,他突然笑得很詭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初陽那小子寫了封信給易洛呢,哈哈哈……”江放回到自己的房里,陸田兒也醒了,不過還沒起床。“???那你不提醒他……”“提醒他干嘛,你不許告訴他啊,聽話?!苯糯驍嗔岁懱飪旱脑?。“我是怕他跟洛哥兒因為這事鬧別扭?!标懱飪哼€是很猶豫。“沒有磕磕絆絆,又怎么能走到一塊兒呢!”“嗯……算你說得有理好了?!标懱飪簾o奈。“呵呵!”江放似乎很開心,整個人朝陸田兒撲了過去。“哎呀,小心孩子!”陸田兒嚇得慌忙躲閃。“乖兒子,不怕,爹爹親親?!彼吭陉懱飪旱亩亲由?,隔著衣服親了幾下,就這樣還是羞得陸田兒一直推他的腦袋。直到江汀在外面催促,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陸田兒。而魏初陽匆匆忙忙地洗漱好了,聽見陸田兒已經醒了,就在門外喊他:“哥么,我桌上有封信,那貨郎來的時候你讓他幫我送到青山村去,是給易洛的,我先走了!”他只將信紙整整齊齊疊好,卻忘記了信封,所以,最后易洛收到了一個荷包。陸田兒沒找到信封,只好拿了一個荷包,把信塞進去,易洛拿到手的時候還莫名奇妙呢。“奇怪,誰會送我個荷包?”易洛捏了捏,發現里面裝了東西,打開一看,居然是信紙,“這字跡?”好像是魏初陽吧。他看了信上開頭的“易洛”兩個字,默默地把信收了起來,不再往下看,臉上神色不明。秋收漸漸接近尾聲了,距離魏初陽送出的第一封信也六七天了,在第一封之后他又送出了第二封、第三封,卻一律沒有回信??吹竭@種情況,江放心里一直憋著笑,而陸田兒雖然覺得江放這樣做不太好,卻還是聽他的話,什么都沒跟魏初陽說。江汀家的稻子早割完了,魏初陽也沒馬上提出要回鎮上,而是幫著他們把后續的一些事情也弄好了,才決定回去。他已經托人給魏川帶了口信,讓他爹明天來接他。在三里屯的最后一天是最清閑的,要是有馬車他一定會去青山村找易洛問清楚為什么不回他的信。雖然明天回鎮上會經過青山村,但離家有一段時間了,不先回家好像說不過去。于是,魏初陽按捺到回家后的第二天,終于忍不住駕了馬車去青山村找易洛。“易洛!”魏初陽是看易洛沒上街擺攤,猜他應該在家。“初陽啊,好些日子沒見了,快進來坐!”屋里只有韓應一個人。“應阿么,好久不見!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易洛呢?”魏初陽邊坐下,邊左右張望。“他跟張老頭出去打漁了,天不亮就出了門,差不多該回來了,你一會兒就留在這吃午飯?!表n應給他倒了杯茶。魏初陽喜滋滋地應了。兩人聊聊天,時間倒也過得快。易洛果然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易洛將幾條魚養在桶里,又跑到兔子窩去喂兔子,就是不搭理身后跟條尾巴似的魏初陽。“易洛,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這么久沒見,我應該沒有哪里惹到你了吧?”魏初陽見易洛專心致志地喂著兔子,把他當空氣,語氣又哀怨了幾分,“還有,我給你寫信,你為什么不回?”易洛平日里要畫圖樣,筆墨紙硯也是齊全的。易洛舉著菜葉的手頓了一下,然后他把剩下的菜葉都丟給魏初陽,說道:“我告訴你你哪里惹到我了,就你寫的幾封信,我估計只認識我自己的名字,你讓我怎么回?”這下魏初陽傻眼了,他不知道易洛不識字啊,易洛的氣質可跟文盲沾不上邊,而且他還會畫畫。額,畫畫和識字好像沒有必然聯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