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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受的,也聽過身高決定攻受的說法。易洛反應過來后,笑得有些惡劣,湊到魏初陽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追我的第一個條件……不能比我矮?!笨赡苁橇芰擞?,易洛說話帶著點兒鼻音,貼在他耳邊說話,感覺很撩人。不過魏初陽還沉浸在身高的打擊中不可自拔。其實,不仔細比較的話,兩人的身量是差不多的,而且魏初陽才十七歲,尚有長高的空間。不過,單從相貌看,魏初陽似乎比易洛更柔幾分,魏初陽的臉型小,而且下巴尖,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單薄。易洛雖然五官長得很是漂亮,但由內而外流露出一股強勢的氣質,兩人站到一塊兒,真有種逆了cp的感覺。“我去做飯,你幫我燒火?!币驗轫n應有咳嗽的毛病,所以易洛是不讓他進廚房的,今天他燒了兩桶熱水,肯定又要犯咳嗽了。魏初陽跟著進了廚房,易洛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家都餓了,易洛就迅速炒了幾個簡單的小菜。“唔……太好吃了!好幸福!”魏初陽吃了一口紅燒茄子,表情夸張地對易洛的廚藝表示了肯定,只不過他一臉陶醉的表情入了易洛的眼就是一臉□□。易洛把鯁在喉嚨里那口飯咽下去,警告道:“你最好閉上你的嘴,還有,把臉轉過去?!?/br>“喔……”又被嫌棄了的魏初陽很受傷。“小洛,好好說話?!表n應看不下去,提醒道。本來他就覺得怠慢了魏初陽,現在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應阿么,沒事兒,我習慣了?!闭f完他就后悔了,他這樣說好像在變相地向韓應告狀,易洛一定會生氣。韓應沒說什么,易洛也不說話,魏初陽嚇得更不敢說話了。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易洛收了碗筷進廚房,韓應招呼魏初陽上他屋里坐會兒,為了掩飾尷尬,他拿起桌上一個未完成的繡品,卻意外地很喜歡。上面繡的是一直藍色的小鳥,在四四方方的帕子一角不過拇指大小,但每一個細節都很生動,看起來很精致,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應阿么,這是你繡的嗎?好漂亮!是怎么做到的?”他全然忘記了剛剛的尷尬。“怎么?感興趣?”韓應覺得有些好笑,他看得出來魏初陽的喜歡,作為一個小子,多少有些奇怪,他一直想讓易洛學刺繡,但這孩子在這方面笨拙得很,別說刺繡了,要他縫個衣服都難。“當然感興趣啊,我一直覺得刺繡很神奇,就這么一針一線的,好像什么都能繡出來?!彼皇桥鸟R屁,高中學歷史的時候他就經常感嘆古代技藝的神奇。“你一個小子喜歡這些東西,不怕人家笑你???”韓應只是跟他說笑。“怕啊,有時候我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喜歡?!币郧八冕樉€的時候就被室友笑過,但他相信他們是沒有惡意的,他覺得刺繡是一門藝術,難道藝術還要分性別嗎?“那你有空就上應阿么這兒來,我肯定不笑你?!庇心敲匆凰?,韓應起了收魏初陽為徒的念頭,不過他還是沒提出來,魏初陽畢竟是個小子,若是干哥兒的活,少不得惹人非議,何必,私下接觸一些倒是無妨。于是,他們之間的對話逐漸轉變成如何走針的技術性問題,易洛進來的時候,一個正講得認真,一個正聽得認真。“你們在聊什么呢?”易洛一臉疑惑。“沒什么,我問他我繡的這個圖案好不好看呢。雨停了嗎?”韓應非常淡定地轉移了話題。“已經停了?!?/br>“既然雨停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沒法再上山了,我明天再來?!蔽撼蹶栱樦挼?。“小洛,你送初陽出去?!?/br>門口,魏初陽坐在驢車上,跟易洛告別:“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你會在家嗎?”“不在,別找我?!币茁逭f完就將門關上了。魏初陽只好趕著驢車走了。第20章異樣快到中秋節了,街上熱鬧得很,魏初陽的車趕到自家后門,把木板車從驢子身上卸下來,然后趕著驢進后院,跟馬栓在一起。“爹,阿么,我回來了!”魏初陽洗了手,邊喊邊走進前廳。“今天上午下了雨,你沒帶傘,有沒有淋著?”江泯掀開簾子從廚房出來。“上午倒霉死了!先是看見一條蛇,嚇死我了,后來我跟易洛掉陷阱里去了,又開始下雨,我們淋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雨。今天什么事都沒干,明天得再去一趟?!?/br>“你們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沒有受傷?”江泯拉著他就想檢查一遍。“沒有,就是摔得有點疼,擦破點皮?!?/br>“上樓我看看,給你抹點藥?!苯€是不放心。“行了,一點小傷而已,那么緊張干嘛,又不是小哥兒,哪有那么嬌氣!”魏川渾厚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阿么,我先上去換件衣服,一會兒下來幫忙?!蔽撼蹶柾铝送律囝^,輕聲跟江泯說了一聲,就踮著腳上了樓,看得江泯忍不住發笑。換好衣服,魏初陽去開了窗,房里瞬間亮堂起來,他習慣性地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大街,發現幾個熟人,姚可人和李濟,陳遙和一個年輕的漢子。隔得有點兒遠,他不知道下邊兒是個什么情況,不過姚可人和李濟狀甚親密,這就有點兒奇怪了,難道上回在潁州城他認錯人了?他只是糾結了一會兒就下樓了,不管事實怎么樣,他都沒有立場去摻和人家的家事,萬一他真看錯了呢。李濟近段時間和姚可人確實相處得不錯,姚可人不知道為什么開始對自己的臉上心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而且對李濟溫柔似水,百依百順,還懂分寸,識大體,對李濟在外面的事從不過問,是以,李濟最近對他很好,有空還會陪他上街買個胭脂水粉什么的。他們就是在一家胭脂鋪門口遇上陳遙跟陳延的,不過魏初陽看差了眼,陳延是個哥兒,不是漢子。“喲,我不過半年沒回白水鎮,你這風流鬼都娶了夫郎了?!标愌娱_個玩笑,似乎跟李濟挺熟。“我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成家我阿么能念死我,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沒什么不好。這次就你一個人回來嗎,你爹呢?”李濟向來自詡風流,絲毫不介意陳延的調侃。“云陵城那邊還有點事,他會在中秋之前趕回來?!?/br>“我們好久沒一塊兒喝過酒了,哪天有空再聚,我請客!”自從陳延跟他爹在外跑商后,他們就很少見面,別說喝酒了,他這個人想法比較簡單,最開始跟陳延是怎么相處的,如今就還是怎樣,不會因為陳延突然變成一個哥兒而有所改變。“成,改天上你家找你去?!标愌討靡菜?。“那我們先走了?!崩顫鷰е扇穗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