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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才定了下來。她與溫亭晚一塊兒長大,清楚她有多倔強和堅強。 “還有我和旭兒,都會常常來陪你?!?/br> 兩人相視一笑,便聽窗外習語急切地喊道:“小公子,別別別,摸不得,小心它啄了你?!?/br> 方毓秀將窗推開,只見廊下,被習語抱在懷里的孫旭揮舞著雙手,想去抓籠中的那只玄鳳鸚鵡。 “晚兒,這通身雪白的鸚鵡你是哪兒來的?”方毓秀好奇地問道。 “晚兒,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鸚鵡撲騰了兩下翅膀,跟著學舌。 方毓秀愣了愣,旋即笑了起來,她一笑,孫旭也被咯咯咯得逗笑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哇啊”“哇啊”的。 溫亭晚和方毓秀聽了半晌,才聽清他說的是“晚兒”。 “你這孩子!”方毓秀佯裝端肅,“晚兒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 她話音剛落,籠子里的玄鳳鸚鵡扯著嗓子,驀地來了一句:“晚兒……” 溫亭晚面色一黑。 東宮,勵正殿。 高裕端了碗小米南瓜粥進來,見太子負手站在窗前。 今日早朝,太子稱病未去,令朝臣們都吃了一驚,太子向來勤政,除非病重,從不缺席朝會,更何況太子前一日還安然無恙,朝中一時議論紛紛。 “殿下,奴才從御膳房端來一碗小米南瓜粥,您昨夜醉得厲害,今日該吃些清淡的才好?!?/br> 景詹閉眼,頭疼欲裂,他在額間揉了揉,低聲道:“且放著吧?!?/br> 高裕抬眸偷偷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只見太子的右臉上還有紅色的淡淡的掌紋,五指清晰。 太子妃下手也真是狠,太子這模樣,哪里能去上朝,只怕引起軒然大波不說,敢打當朝儲君,太子妃定也難逃責問。 他將湯碗擱在桌案上,躬身退了出去。 庭院中草木凋零,一片寥落,唯有松柏翠綠依舊。 昨夜灌下整整五壇烈酒,景詹已喝得分不清東西,只記得自己跑去了鸞和殿找溫亭晚,連后來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只模模糊糊記不清晰。 據高裕所說,溫亭晚被他一身酒意熏得嘔吐不止,很是生氣。 他究竟說了什么? 景詹努力去回想,卻只能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他好似抱了溫亭晚,溫亭晚打了他,其他的他都記不得了。 越想越頭疼,景詹放棄了,方端起桌案上的粥,便見高裕再次進殿,身后還跟著個小太監。 這小太監景詹倒是有印象,是鸞和宮的人。 他登時心一提,“何事?”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命奴才將此物送還給殿下?!蹦切√O上前,將手中之物呈給太子。 正是那只玄鳳鸚鵡。 高裕面露尷尬,太子殿下分明托五公主將這只玄鳳鸚鵡送給了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景詹靜默地看了那鸚鵡半晌,“太子妃為何將它送回來?” 小太監答:“娘娘說,這鸚鵡聒噪,擾了她的心情,故命奴才將其送過來?!?/br> 說罷,他將鸚鵡交給高裕,行禮退了出去。 “聒噪?”景詹低身,雙眼盯著那只鸚鵡,卻更像是自言自語,“你到底說了什么,才惹得晚兒那么生氣?” 鸚鵡就像是聽懂了一般,脖子一挺,得意地左右探看,忽得張嘴道。 “晚兒,孤錯了?!?/br> “晚兒,你對孤笑一笑?!?/br> “晚兒,孤錯了?!?/br> “……” 鸚鵡雖聲音僵硬,但將那哀婉的語調模仿地惟妙惟肖,一句一句連珠炮兒似的從嘴里蹦出來。 高裕拎著鳥籠,登時面色一變,他身體僵硬,連動也不敢動。 鸚鵡的聲兒繞在梁上,久久不散,殿門外的其中小太監抿著嘴,憋得臉都紅了,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在寂靜的殿中格外清晰。 不笑還好,他這一笑嚇得高裕身子抖了一抖,籠中的鸚鵡還在沒完沒了地叫喚。 “晚兒,孤錯了?!?/br> “晚兒,你對孤笑一笑?!?/br> “……” 高裕偷偷抬眼瞄去,果見太子面沉如水,那陰郁的眼神幾乎要將鸚鵡當場給撕了。 第57章 換回來了15 溫亭晚捂著小腹,痛苦地…… 自打將鸚鵡送回了勵正殿, 太子也不再來糾纏,只時不時通過景姝送些吃食和逗趣的玩意兒來,溫亭晚也不戳破與阻攔, 好歹算是過了一陣安生日子。 大雪過后, 外頭天寒地凍,風雪交加, 紙片般的雪花簌簌地往面上身上撲,一個小太監打著紙傘艱難地走在宮道上,白茫茫中藍色的一點也逐漸被覆蓋了去。 他在鸞和宮門口停了下來,托守門的宮人進去通報,少頃被喚進殿去。 殿中燃著金絲炭,溫亭晚膝上蓋著雪白的貂皮絨毯,正捧著冊書看。 “參見太子妃娘娘?!?/br> “何事?”溫亭晚懶懶道。 “回太子妃娘娘,三日后是六公主兩歲的生辰, 太后娘娘親自主持宴會, 淑妃娘娘請您當日前去赴宴?!?/br> 六公主的生辰宴? 溫亭晚狐疑地凝眉,靜默半晌才道:“本宮知道了?!?/br> 那小太監退下去后,習語也奇怪道:“主子,您與淑妃娘娘并無交集,她為何要請您前去赴宴?!?/br> 不僅如此,淑妃還特意搬出太后來,使她不得推脫。 對于淑妃此人,溫亭晚不甚了解,只知她是潛邸時的舊人,圣眷平平,但很早便有了七皇子,封妃后又生下了十皇子, 沒想到年近四十,再次有孕,誕下了六公主。 淑妃是皇帝后宮中誕下孩子最多的妃嬪,也因著如此,刺了皇后的眼,皇后沒少給淑妃下絆子。但淑妃是忠烈之后,祖父父親戰功赫赫,并不懼皇后,兩人只表面平和,私下里可謂爭鋒相對,皇后與淑妃娘娘不和,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 淑妃邀請她前去,又是何用意? 溫亭晚垂眸,長睫顫了顫,嘆息道:“淑妃娘娘既特意差人來請,不好推拒,且去了再說吧?!?/br> 當日,溫亭晚還未出門,淑妃就提前差了宮人備好轎輦來迎她。溫亭晚已有近四個月的身孕,小腹微微凸起,但因著天寒穿著臃腫,還裹著大氅,倒也不太看得出來。 雪昨夜便停了,然外頭仍是天寒地凍,潑水凝結,雖有宮人提前除過冰掃過雪,但習語和另一位小宮女還是將溫亭晚攙得牢牢的,唯恐她摔了去。 習語小心翼翼將她扶上了轎,又再三叮囑抬轎的宮人務必小心謹慎著些。 還未到地方,便見淑妃裹著裘衣在殿門口候著她,還親自將她扶了下來。對淑妃突如其來的殷勤,溫亭晚頗有些無所適從,畢竟她與淑妃實在不相熟。 正殿內,景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