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不自在,又不好掙脫開自己的手,只得向兄長投去求助的一眼。 “這是亭若meimei吧?!睖赝杉皶r解圍。 聽溫亭澤提起,龔氏忙將溫亭若扯上前。 “是啊,來,若兒,見過你兩位哥哥jiejie?!?/br> 溫亭若穿著一身艷粉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扭扭捏捏福了福身,“若兒見過兩位哥哥jiejie?!?/br> 溫亭晚和溫亭澤皆疏離地笑著點了點頭。 幾人見過后,林氏拉著他們坐著說了會兒話。晚膳還早,林氏便讓溫亭晚帶著溫亭若在府中隨便逛逛。 溫亭若在她面前端了沒一會兒,便同她母親龔氏一般,自顧自熟稔起來,一口一個jiejie地叫著,挽著她的手好不親密。 溫府也就這么大,逛完了,她們便在花園的涼亭里坐下,婢女上了些點心,兩人便相對飲起了茶。溫亭若話著實有些多,嘰嘰喳喳,沒完沒了,雖景姝對著溫亭晚時話也密,但不會讓溫亭晚覺得像現在這般厭煩。 問完了京城的事,溫亭若忽得對她頭上的發簪起了興趣:“亭晚jiejie,你的發簪真漂亮,可否給我看看?” 溫亭晚取下發簪,遞給了她。 溫亭若放在手上細細欣賞著,驚艷之色不掩:“這發簪定是宮中的物件吧,若兒平生從未見過這般精致的,真是羨慕亭晚jiejie能嫁給太子?!?/br> 溫亭晚輕啜了口茶,沉默不言。 她這位堂妹,也不知該說是天真還是愚蠢。宮中錦衣玉食確實不錯,卻也是個吃人的地方,需步步小心謹慎,唯恐行差踏錯,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呆的。 “亭晚jiejie,meimei聽說太子殿下是十分俊秀之人,是真的嗎?”溫亭若揚首看著溫亭晚,眸中滿是好奇。 說來,溫亭晚確實不曾將太子與其他男兒進行過比較,昔日,太子一顰一笑都能讓她不自覺心動,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對太子不似從前那般執著了,卻也不能否認,無論相貌還是氣度,尋常男兒都無法與太子相比。 “那是自然,太子龍姿鳳章,氣度非凡?!?/br> 溫亭若聞言,笑得愈發燦爛,還欲再問,卻見溫亭晚蹙眉道:“meimei再坐一會兒吧,待會兒自有婢女領你去用膳,jiejie方才出了汗,便先回房換身衣裳?!?/br> 她徑自站起來,又向溫亭若伸手道:“這發簪,meimei可看完了?” 溫亭若的臉刷地一紅,才頗有些不舍地將掩在袖間的發簪還了回去。 回房的路上,家仆們正把幾個沉重的紅木箱子往東院搬,見了她,紛紛停下來行禮。溫亭晚疑惑地問:“這些都是什么?” 家仆答:“回太子妃,這些都是大夫人和亭若姑娘從家中帶來的東西?!?/br> 望著這幾個碩大的箱子,習語不滿道:“主子,這大夫人和亭若姑娘是何意思,不是只住一陣嘛,看這架勢是將家中的東西全搬來了呀?!?/br> 溫亭晚面色凝重,她原以為過了這么些年,這對母女大抵是會收斂一些,沒曾想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性的貪婪只會變本加厲。 她轉了方向:“去父親的書房?!?/br> 第20章 情感交換中20 半個時辰前還安然無恙…… 溫留長在案前辦公,偶一側眸,才發現研磨的換成了一雙纖長白凈的玉手,他順著那玉手往上瞧,便瞧見溫亭晚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父親?!?/br> 溫留長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 溫亭晚會意坐下,在書房中逡巡了一圈。這么多年來,溫留長的書房始終沒變,布置擺設一板一眼,和主人沉悶嚴肅的個性一樣。 幼時,溫亭晚和溫亭澤最怕的便是這個書房了,視之為龍潭虎xue。 在溫家,林氏既為慈母,寵溺兒女,便需溫留長這個嚴父時時警醒敲打他們兄妹倆。 溫留長幾乎不曾動用過家法,一雙兒女犯了錯,雖不至于讓他們吃上一頓皮rou苦,但降下的懲罰對溫亭晚和溫亭澤來說,也全然是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溫留長最愛罰他們坐在這個書房里抄書,不僅得抄,還得背。若抄完了還背不下來,便接著抄,抄到背會為止,直抄到一雙手都發軟無力。 為了防止他們偷懶,溫留長常常坐在一旁監督,他們抄多晚他便陪到多晚,時不時還過來瞥上一兩眼。 溫亭晚記得,溫亭澤還同她抱怨,說他倆真跟個耕地的牛似的,有溫留長這個農夫舉著鞭子在后頭抽打,需時刻提著神兒,哪里敢停下來,著實苦不堪言。 也幸得那時抄書抄得多了,溫亭澤和溫亭晚不僅練就了一手好字,溫留長那浩如煙海的藏書他們也多半可以倒背如流,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你來此何事?” 溫留長也只溫亭晚一向不喜書房,親自來這里定是有要事相商。 既是生身父親,溫亭晚覺得沒必要周旋,直言不諱道:“亭若meimei的事,父親打算如何處理,可是在京中為她尋好合適的人家了?” 溫留長持筆的手一頓,眼神驀地有些飄忽,“你問這個做什么?” “方才,女兒見家里的下人搬著幾個大箱子往東院去,看大伯母帶來的這些行李行當可不像是只住幾天的,便想著莫不是亭若meimei的事已經定了,往后大伯母也要跟著在京城住下?!?/br> 溫留長擱下筆,雙眉蹙起,“你大伯母確實同我商量過若兒的婚事,只是......” 見父親這態度,溫亭晚心中的猜測印證了七八分。 “父親,是想勸女兒往東宮送人嗎?” 話音未落,溫留長倏地睜大眼看過來,溫亭晚便知她猜對了。 溫亭若自小在龐氏手上長大,同她母親一樣,根本藏不住事兒,甫一聽她提起太子,再看她春風滿面的模樣,溫亭晚心中便了然了幾分。 不過,溫亭若既然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在面上,大抵也覺得此事板上釘釘,她這份自信,自然是龐氏給她的,而龐氏的自信,只可能來自溫留長。 “晚兒,我......”溫留長看著她,一時語塞。 在溫亭晚眼里,溫留長向來是端肅穩重之人,她從沒見過父親這般模樣,忙道:“父親放心,女兒沒有誤會。女兒知道,您定有難言之隱?!?/br> 見女兒如此相信自己,溫留長深深嘆了口氣,沾染了風霜的面容上透出幾分無可奈何。 “你大伯父對我恩重如山,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便也只能補償他唯一的女兒。你放心,你大伯母的要求我雖聽了,卻始終沒有答應,來京城也是她們自作主張,想來是欲施壓于我?!?/br> 溫亭晚心道果然如此。 她父親向來果決,很少如這般優柔寡斷,能讓溫留長這般為難的,恐怕也只有大伯父的事了,想來龐氏就是沖著溫留長重情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