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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呢?”他攤開手心,神色極為不滿。他諾恍然大悟,連忙從弟弟的尾巴尖兒上親自挑了一只最大最好看的魷魚圈,用爪子輕輕捏著,恭恭敬敬地送到小老板的手上。羅饗瞥了一眼魷魚圈,略有些嫌棄,但到底沒說什么,一把塞進嘴里,神情嚴肅地嚼了起來。“帶路吧?!彼滔伦詈笠豢隰滛~,慢悠悠地說道。他諾連連點頭。他他米倏地一下躥到他背后,用兩只前爪緊緊地勾住他諾的脖子,甩起尾巴將燈籠花搭在海獺的頭頂。他諾顛了顛背上的rou球,確認弟弟已經坐好后,踩著濕軟的泥地,吧唧吧唧地走在前頭帶路。羅饗將傘做杖,施施然地跟在后頭。他穿著白色的鞋子,鞋面上卻干干凈凈,一絲塵土也無。周遭不斷涌來新的燈籠花潮。一些好奇心重的小妖怪,膽怯地藏在荷葉傘下,抬起眼來偷偷打量羅饗。他諾一邊往家走一邊心里打鼓。他沒想到今夜來的精怪如此之多。在他諾的獺生規劃里,神仙外賣只是一個地方小買賣。雖然無人處他也曾暗自幻想,有朝一日他可以稱霸毛春拳打南北外賣界。但白日夢終歸是白日夢,他諾所求不多,最好的事業就是養家糊口,有所作為,用上幾十年的時間,能夠在毛春城內外的精怪界擁有自己的口碑。今夜的盛況是他諾始料未及的。在他內心一個小小的角落里,竊喜的心思不可抑制地滋長。他的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裝滿了燈籠花的亮光,連尾巴都忍不住抖動起來。羅饗看破不說破,只是暗自搖頭,心道果然是只沒見過世面的小妖怪。百葉林和紅久河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舉辦過一件像樣的聚會了,久到連殊途同爺爺都很難說出上一次精怪大會的具體日期。建國后因為各種原因,毛春領域的精怪們不再無故聚會。漸漸的,居民們變得不愛走動竄門,越來越宅。連一年前的成精協會換屆都是通過松鴉送信這種方式進行的“云選---舉”——當然,這種選---舉方式前后有不少精怪舉爪反對。據說當天因為暴雨的緣故,松鴉團隊遺失部分選票,最終導致妖氣最高的華南虎阿真落選,而一只年僅三個月的巴哥犬當選,成為毛春城最大最離奇的軼事之一。當然,也有好事者分析,阿真落選并非全然因為意外和黑幕,畢竟華南虎太過稀缺幾近絕跡,種族勢力單薄,又是外來物種,根本抵不過本幫的犬派勢力。不過對此說法也有不少反對者。選---票結果公布當日,貓派一片嘩然。一直將阿真視為同族的貓咪們大怒。貓咪咨詢事物所當即宣布,事務所將單方面脫離毛春城建國后成精協會組織,進入無限期的冷---戰時期,僅和協會內貓咪本部保持合作往來。盡管這個單方聲明并無任何效應,但高傲的貓咪們顯然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至于為什么一只平平無奇的巴哥幼犬能夠過五關斬六將最終突破重圍,倒也沒人能說上個子丑寅卯來。有人道這只巴哥其實出身非凡,落地成精,三天便開了天眼,七天能自己如廁,是百年難遇的精怪奇才;也有人說,犬派勢力看似固若金湯,內則早已土崩瓦解,家寵當---政---派,流浪在---野---派,純血派,平---權派,各自為營割據一方,巴哥犬的勝利便是各大派系權衡之爭的產物。也正是由于成精協會的內部派--系斗--爭繁雜混亂,管理者們一直抽不出時間整頓各項民間交流活動。像生活在百葉林林區和紅久河流域等偏遠地區的精怪們,更是彼此疏離,消息閉塞,難得互通有無。他諾在設計“神仙外賣”開業大典時,全然沒有考慮這些暗藏的復雜情況。他只是出于想要熱鬧熱鬧的簡單想法,沒有限制邀請函的派送范圍。松鴉團隊們難得接到一個大單,老大一拍腦門,決定廣撒網勤派送,在勢力可及范圍內,來來回回密集投送了三回,基本上能收到信件包裹的精怪們都精手一份傳單。短短幾天之內,紅久河的海獺要開外賣店的消息不脛而走,婦孺皆知。幾十年都沒有娛樂活動的精怪們都起了興致,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赴會。森林里的狐猴美容美發店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精怪們將自己的毛發打理得漂漂亮亮,鱗片擦拭得一塵不染,歡欣鼓舞,翹首以盼。在這個月圓之夜,精怪們三五成群,爪搭著瓜,尾巴勾著尾巴,高高興興地來參加他諾的開業大典。這注定是一個將載入毛春建國后成精史冊的大日子。而此時,我們的小海獺對此一無所知。夜色拉長了人間的距離,海獺那小小的家似乎還在很遠很遠的遠處。他他米瘋玩了一天,耷拉著腦袋,伏在他諾的背上睡著了。他的肚皮在呼吸作用下,小小地起伏著,鼻子里吹出guntang的呼嚕聲,啾呼——啾呼——此刻的他諾有著自己的小苦惱?!靶±习?,我覺得有些奇怪?!彼Z特地緩下步子,后退一步,和羅饗并肩走著。羅饗隨口應了一聲,顯然并不感興趣。他那一雙能剪秋水的眼睛若有似無地往密林深處探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你聽我說呀……”他諾小心托著背上的水獺弟弟,用一只爪子艱難地勾了勾羅饗的衣擺,試圖將小老板的注意力拉回來。羅饗終于收回探尋的目光,低頭瞥了他一眼。“就是……”他諾踮起腳尖,將爪子空握攏在毛絨絨的臉頰里,仰頭沖羅饗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覺得自己有點奇怪?!?/br>羅饗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諾謹慎地挑選著措辭,“像是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感覺不到東西?!?/br>羅饗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諾以為自己的表述不夠清楚,急忙補充道:“比如我現在背著他他米,其實他他米已經很重了……”他諾說罷,小心翼翼地往后斜乜了一眼水獺弟弟,確定對方仍舊熟睡著,這才放心地繼續說道,“理當說我背著這么重的他他米,應該會覺得背很沉才對,可是今天卻什么感覺也沒有?!彼麛D了擠眉頭,略感苦惱。雖然說背部沒什么感覺,但路走多了,還是喘得厲害。羅饗停了下來。他諾不明所以,踉蹌一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舉頭望向小老板。“把你弟弟給我吧?!绷_饗忽然開口說道。他諾怔楞,感到很意外。他猶猶豫豫,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羅饗,將弟弟交了出去。羅饗一把將小水獺甩上肩頭,像對待一件毛皮披肩一般,隨意地搭在脖子上,順手將他的尾巴扣在水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