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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峰海跟他擠眉弄眼:“來日你兒子可有福氣了?!?/br> 賈璉笑呵呵,并不搭話。 禮部人人肯照顧他,此番特意將六皇子封王的事宜交給他處理,就是怕他經手的其余皇子出了什么錯漏,讓人牽涉到四殿下身上。 兩個人剛用完飯,就見許尚書從大門外進來。 禮部的值房不大,總共前后五六間,許尚書拍了拍手,示意眾人看他:“都停下手里的活,到這里來,后院屋里的人也都叫來?!?/br> 張峰海和賈璉連忙去站好,張峰海忍不住嘀咕道:“尚書大人這臉色不太對啊。但要說是壞事也不像。倒像是……” “像是驚著了沒回神似的?!辟Z璉接口。 眼見眾人都到齊了,許尚書輕輕咳嗽一聲:“從現在起,你們手上冊封諸王的典禮都可以暫且放下?!?/br> 眾人忍不住發出驚呼,隨后嗡嗡議論起來。 左侍郎忍不住問道:“尚書大人,從未聽說過封王半途而廢的,難道是宮里又有大變故?” 許尚書再次用力拍手:“封王不會半途而廢,只是順延?!?/br> 順延?有什么大事能讓封親王往后延? 許尚書聲音帶了點顫抖:“三日內,我們禮部要將冊封太子和太子妃的全部章程擬定,皇上圣心決斷——冊封四殿下為太子?!?/br> 整個禮部一片寂靜。 片刻后才轟然熱鬧起來,整個六部值房所在的區域沸騰如過年。 許多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賈璉身上,而賈璉整個人已經懵掉了。 房子很有希望拆遷,跟房子真正拆遷賬戶上多了一筆天文數字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賈璉此時已經懵如范進中舉。 還是張峰海擰了他一把,然后低聲道:“你家小廝還沒走,讓他們回去給貴府老太太傳個信??!” 賈璉這才如夢初醒,疾步往外走,甚至在門檻上還小小絆了一下。 -- 次日大朝,宣合帝一臉鎮定地扔下了許多大雷。 其一:楊皇后退居尚景宮,加尊號“元慧仙師”,其冊立皇后的寶冊與詔書俱留在鳳儀宮。 其二:冊立四皇子辛泓承為太子,其正妃林氏為太子妃,著禮部并內務府從速籌備冊封禮。 其三:皇后寶印移交給太子妃林氏,由其攝六宮事,凡遇事不決者皆交由皇太后處置。 朝臣們雖然都各自有門路聞得風聲,但親耳聽到皇上的金口還是另一番震撼。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皇儲安定,便是民心安定。這才是宣合帝一朝最重要的大事之一,于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皇上最后一道圣旨。 大意為:何御史敢于直言,朕甚為欣慰,午夜夢回深感其忠烈,特命其為延綏縣令,希望其繼續發揚風格,不畏強權,為民請命,報效國家。 延綏,地處北疆,民風彪悍,常有北蠻殺入城中燒殺搶掠。 此地知縣以報廢率高著稱,跟其余北疆五縣往往公用一個知縣,以免朝廷頭疼,派不出人。 何御史接了圣旨,當場兩股戰戰,面如土色。 還有一位胡御史也幾乎嚇暈過去,好在何御史當日朝上慷慨激昂引經據典的樣子,讓宣合帝印象太深,居然忘了上折子的還有一位胡御史,所以他僥幸逃出生天。 大皇子大約是朝上除何御史本人外,最關注這道圣旨的人。 畢竟四弟要做太子,對他來說并不意外。 他現在只將目光放在何御史身上:此人為自己沽名釣譽也好,背后有人挑唆也好,攻訐皇后的同時,也拿了周貴妃做筏子,口口聲聲贊美貴妃,說貴妃應當代掌鳳印,好懸沒把他親娘坑死。 現在倒是風水輪流轉,何御史,不,何縣令即將去北疆上任。 那里可是周菱生父的地盤,他一定會寫信請岳父大人好好“關照”這位忠烈的何御史。 -- 辛泓承今日仍舊沒有上朝,這是他請的最后一日假。 楊皇后見他在自己跟前,詢問太醫,親奉湯藥,但就是不肯跟自己說話。不由笑道:“承兒跟母后賭氣嗎?” 辛泓承憋了半晌終于忍不住道:“母后不相信兒子能解決這件事嗎?何必要以退居尚景宮為代價,助我早登太子之位?” 黛玉便睇他一眼:“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要是想不明白就自己再多想想?!?/br> 見兩人如此,楊皇后就心安。 “承兒,不是助你,甚至這件事要是拖累你,我也會做的。這個皇后,我真是當的夠夠的,這句本宮,也早已稱的厭煩?!睏罨屎笙肫鹆嗽S多人:“從前也爭,見了貴妃跋扈,明妃做作就恨得咬牙切齒,想讓她們吃些教訓??赊D眼十年過去了,各人都走了各人的路,領了各自的教訓?!?/br> “夠了,反正我是真的過夠了。尚景宮中,宮門一關,我再不必想著明天的宮務出不出岔子,旁人會不會嘲笑我,皇上會不會冷淡我。都不用再管了?!?/br> -- 辛泓承奉召往明正宮去,黛玉出來送,兩人并肩而行,黛玉就嗔道:“母后還病著,你好歹也緩和些問,竟就這樣大剌剌地質問起來?” 辛泓承也委屈:“我那是急了。父皇的脾氣我比你清楚,他此番原想要護著母后的,可偏生母后不領情自己上了請辭書,簡直是狠狠打了父皇的臉——這搬出鳳儀宮容易,按著父皇的性子,此生母后要再入鳳儀宮就難了?!?/br> 黛玉輕聲道:“母后也未曾想過再回來?!?/br> 辛泓承心里一緊,站住腳步對黛玉道:“我盼著咱們之間知無不言,永無隔閡?!辈蝗灰皇赖姆蚱?,到了宣合帝和楊皇后這般,閉門深鎖不愿再見,便全都是錯的。 黛玉伸手將他腰間纏在一起的扇墜絳子理順,抬頭一笑:“好?!?/br> -- 榮國府內一片欣然踴躍,言笑鼎沸不絕。 賈璉的消息傳回后,賈敏就一夜不能入睡,果然聽聞皇上在大朝上開了金口,才算是信真了。 邢夫人和鳳姐俱是一身大紅衣裳來賀喜,映的賈敏眼前一片發花。 好在賈敏還沒歡喜的失了智,阻止了邢夫人要放鞭擺宴的大動作,只道楊皇后之事余波未過,如今更是要退居尚景宮。 到底是四殿下的嫡母,這會子榮國府歡喜雀躍大擺宴席像什么樣。 鳳姐兒賀喜過后,說起正事,拿出一張拜帖來:“老祖宗,這是昌遠侯府送來的拜帖?!?/br> 昌遠侯府鐘家,賈敏心中一凜。 辛泓承大婚,昌遠侯和世子是早已上過折子,請命回京城來參加喜宴的??上零袑@位外祖和舅舅并不甚親近,大婚當日按著規矩喝了兩杯酒就過去了。 鐘侯爺只待另尋機會與外孫子說體己話,并準備為辛泓承的太子之路添磚加瓦,重點是添上姓鐘的磚瓦。 誰料接下來宮中就發生巨變:皇后被鴆,廢兩妃,廢三皇子,皇后退位,辛泓承被立為太子。 一系列驚變發生的太快,根基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