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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皇后的目光移到黛玉身上,帶上了溫和憐愛:“養了兩年好容易養的好些,這會子又像我第一回 見你的樣子了。那時候我就想,這小姑娘生的真漂亮,就是弱了些?!?/br> 黛玉想要說話,卻是淚先落了下來。 辛泓承這些日子在外面奔波,唯有她守在楊皇后榻前,看著皇后一點點虛弱下去,真是草木皆兵。她們按著班去眠一眠,黛玉有時就會在夢中驚醒,連忙起身去看望楊皇后,一天千八百回試她的脈搏。 辛泓承勸道:“母后剛醒,以后多少話可以說,現在先歇歇吧?!?/br> 楊皇后除了聲音有點啞,精神倒是不錯:“你忙你的去吧,讓玉兒把這些天的事兒都說給我聽聽?!?/br> -- 明妃走進明正宮。 宣合帝坐在孝義皇后鐘氏的畫像前,并不回頭看她:“你來了,過來,給先皇后行禮?!?/br> 明妃依言而行,做的純熟。 皇上的目光仍然落在畫像上:“朕記得當日在循王府,你伺候王妃最為勤謹恭敬。之后幾年里,也常與朕說起她舊日之事?!?/br> 明妃惴惴不安,只得垂首應是。 皇上就不說話了,仿佛沒她這個人一樣,自顧自看了會兒畫像,然后到桌前批起了折子。 明妃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更是心底發憷,不敢像從前一樣去給皇上研墨,只能立在原地,站的雙腿發麻。 這一站就是大半個時辰。 就在明妃實在忍耐不住時,秦戊再次回到明正宮,彎腰在宣合帝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皇上手里的朱筆一頓,抬起頭來:“明妃康嬪戕害皇后,著廢為庶人?!?/br> 晴天一個霹靂打在明妃頭頂,她先是懵了一瞬,然后立刻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敢對天發誓,此次皇后出事與臣妾無關??!” 宣合帝冷淡道:“這次無關?從前就有關了?!?/br> 明妃的聲音戛然而止。 秦戊湊過來:“明妃娘娘,方才您的奴才們在慎刑司已經招了。那個叫倩蕓的倒很是硬氣,差點咬舌自盡。但可惜其余幾個被她滿口血嚇壞了,當場就全招了,前后都沒用半個時辰?!?/br> 說完輕輕打了自己嘴一下:“奴才叫錯了,您也不是娘娘了?!比缓蠼兴麅蓚€徒弟進來:“將徐氏帶走?!?/br> -- 當楊皇后能自己撐著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后,外面的驚濤駭浪漸漸平息下來。 皇上連廢兩位有子嬪妃,三皇子革出皇室玉牒,終身幽禁。 大皇子封親王,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皆封郡王,特命禮部工部籌備諸王開府事宜。 其中五皇子六皇子因不足十五,尚且年幼,可暫且留居文德宮,其余兩位,今歲便要搬到王府去住。 從皇上登基至今三年,無數人從各種細節里深挖皇帝心思,猜測儲君之位,都不如皇上這幾道圣旨來的干脆利落。 如賀瑯這等有眼力見的朝臣,已經熬夜寫好了請皇上冊立四皇子為太子的折子,準備等這陣暴風雨過去后就上書。 然而賀尚書的折子沒遞上,另一封折子卻又在朝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兩位御史進言,楊皇后如今無力掌管后宮,請皇上另立新后。其引經據典振振有詞:前朝皇后胡氏,正因“無子多病”,既不能為皇室綿延子息,又不能勤襄內務,被勒令上表辭位,皇帝便賜了個“靜慈仙師”的尊號,讓她退出鳳儀宮,往尚景宮修道去了。 其中一位何御史更道:就算前朝舊例不算,本朝世祖的繼后,也因瘋迷被廢,由貴妃執鳳印,掌六宮事。 何御史言辭鑿鑿:“祖宗先例在此,皇后無所出且身有惡疾,自當退位。貴妃育有皇上長子,且一直協理六宮,是執掌鳳印的不二之選?!?/br> 朝上議論紛紛。 有人說楊皇后是被人所害,與世祖皇后忽然得了失心瘋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但更多人是贊同何御史的,正妻原本就是要管理內宅事務教養子女,若是做不到,便可休妻。尤其是這“有惡疾,不可共粢盛”正是在七出條例里。 皇上直接將折子劈面扔下去:“皇后為藥石所害,太醫院都說休養即可,你這是詛咒皇后不能康復嗎?” 御史一向是一種頭很硬的生物。 不殺言官御史也是祖訓,何況何御史真的覺得自己說的沒錯,他繼續頭鐵道:“皇上,便是皇后娘娘未中毒前,也是身子孱弱,半年來一直是由貴妃協理六宮。如今更是大不如前。前朝胡皇后哪怕有姜后脫簪,許后奉案的德行,然而無子病弱,也不得不從后位退居?!?/br> 宣合帝難得被一串串祖制舊例懟的無話可說,陰沉著臉拂袖下朝。 消息傳回后宮,正在鳳儀宮侍奉湯藥的辛泓承當場怒砸勺子一柄。他生怕楊皇后聽了此事心煩,便私下跟黛玉道:“我今日就不該請假不上朝,這樣的人,當朝打他一頓才好呢!” 他現在能理解太上皇年輕時候在朝上挽袖子打人的心情了。 “你好好陪著母后,我去處理這件事?!?/br> -- 周貴妃慌成了一只團團轉的炸毛貓。 “誰要害我??!” 辛泓宇和周菱也第一時間趕到周貴妃這里來:“母妃,何御史是您授意的?” 周貴妃拍桌子:“我是傻了干這樣的蠢事?皇上明擺著要立老四為太子了,我這會子去撩撥他跟皇后干什么!” 大皇子也無語:“我第一時間打發人問了大舅舅那邊,他們也甚是驚訝,連何御史是誰都不知道?!?/br> 明妃康嬪連連被廢,周家正在夾起尾巴做人呢!如今貴妃作為有兒子且碩果僅存的高位嬪妃,他們小心還來不及,怎么會這時候拿草棍去戳老虎。 周貴妃咬牙切齒:“這是誰算計咱們母子!這是眼見得老二只得了個郡王位,跟出身低微的老五老六一樣,算是廢了。倒是你不但是長子,更封了唯一的親王。若本宮再執掌鳳印,你在身份上就可以跟老四一爭!這是推咱們母子進火坑??!” 若真是她拿到了鳳印,就算她不爭,大皇子不爭,難道別人就會相信嗎?皇上就會相信嗎? 到了一定的地位,爭與不爭,原不在人本身。 周菱臉色發白:“母妃,要不我去跟四弟妹說說話吧。起碼要讓四殿下知道,不是咱們干的?!?/br> 辛泓承這些日子為楊皇后奔波的情態,他們住在文德宮的人都看在眼里,如今楊皇后蘇醒不過三天,居然有人嚷嚷著要廢后,這筆賬要是算在他們頭上,可是得罪死了辛泓承。 周貴妃對黛玉還沒什么印象,畢竟新婚第三日黛玉就進了鳳儀宮沒出來過,此時想了想:“她為人明白嗎?你可別弄巧成拙,倒像是咱們做賊心虛似的?!?/br> 周菱點頭:“四弟妹是個玲瓏剔透的人?!?/br> 周貴妃便囑咐道:“那你好好跟她說說,唉,這都是什么破事??!” 大皇子也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