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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不好,惹父皇煩憂?!?/br> 太上皇便將新鮮出爐的時論遞給皇上看。 看前兩本還好,皇上隨口點評:“宇兒想事情總是簡單些,還是原兒妥帖,文臣武將的不易,朝廷這幾年的錢糧調動頻繁也都想到了?!?/br> 然而等看到辛泓承的,皇上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連忙道:“父皇,承兒他,這孩子還是年紀小,口無遮攔?!?/br> 見皇上這樣詫異,太上皇心里最后一分疑心也去了。 看來不是皇上故意教辛泓承在自己跟前作態,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于是太上皇擺手,打斷了皇上的解釋:“好了,既然將他們交到朕這里,你就先別管了。朝中的事你多上心,朕漸漸也好放手了?!?/br> 皇上聞言,心里喜憂各半,還想替兒子解釋解釋。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太上皇趕他去處理朝政,他只得走開。 -- 黛玉看辛泓承的信足足也看了小半個時辰。 起初賈敏還帶著打趣的神情,看女兒略帶嬌怯的面容,然而隨著黛玉神色越來越凝重仔細后,連她也不由坐直了身子,心跟著懸了起來。 她看得出,這位四殿下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也會籠絡勢力,想來不肯屈居人下,那不會對這門親事不滿吧。 直到黛玉看到了最后一頁,凝重的神色才忽然轉為訝異,隨后整張臉便似云蒸霞蔚般通紅起來。 賈敏簡直百爪撓心,只恨不能拿了自己準女婿的信函來,親自審閱一遍。 黛玉恍然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見賈敏神色露出焦急,忍不住眉眼彎彎笑道:“在娘跟前,我就沒防備,都把娘忘了?!?/br> 賈敏見她還能說笑,心才放下一半,直接問道:“怎么看的入了神?” 黛玉將手中厚厚幾頁灑金箋翻了翻,賈敏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字。而且有的還用朱紅的筆勾勒了出來。 “四殿下寫了宮里現如今所有主位以上的娘娘和太娘娘們,家世、位份、性情、子女都標注的清楚明白,還特意將與楊皇后不和的都勾了出來?!?/br> 賈敏神色先是微微一愕,然后便打心底里笑出來:“四殿下有心了!” 賈敏是做過新婦的,也見過許多官宦人家的新媳婦。絕大多數都是妻子過門后,先謹言慎行多看少動,慢慢摸清夫家行事。而做夫君的,基本都是只顧外頭的光輝,根本不理會妻子在內宅的處境,還同時要求妻子對上孝敬,對下慈愛,中間再替他養好幾個通房妾室,說不定還有庶出子女。 如今辛泓承卻提前整理了一份宮中的主位名錄出來,可見是體貼黛玉,免得她兩眼一抹黑進宮。 若是只列名錄,也不過是體貼罷了,最難得是將與楊皇后親厚和不睦的人都標了出來,這便是開誠布公,與黛玉一體同心的意思。 這樣的一封信,遠勝過他送出什么珍寶古玩來。這代表的,是他作為皇子,對將來妻子的重視與愛護。 賈敏不由又再說了兩個“好”字:“這封信,娘一定給你存好了,直到你將這些都牢牢記在心里?!?/br> 黛玉忽然臉一紅,喏喏道:“娘,最后一頁,我拿走行嗎?我也一定會仔細收好的?!?/br> 賈敏想起方才黛玉看到最后一頁時臉上滴血般的紅,想要打趣卻又忍住,全當不知道一樣:“也罷,那這封信你都收著吧。也算是叫你練練手,懂得存放物件兒——來日你住在宮里,自家的東西定要都收的妥妥帖帖,否則說不定一張紙一個帕子就是滔天大禍。今日就從這信開始吧?!?/br> 她總想要護著女兒,替她隔絕風雨。但這是不能的,不過兩年,最多三年,黛玉就要一步步走入一個皇朝的暴風雨中心。 沒有人能完全替她遮風擋雨,只有她自己學會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黛玉將信小心的收起,回到自己屋中,說要略歇一歇,然后躲進了帷帳。 過了中秋,她已然換上了淡青色團花錦繡厚緞床簾,觸手厚實暖和。 她并未急著將信函收起,而是仍舊握在手里。 這樣四下無人,她才好全然放松的回想方才信函里的最后一頁。 外室周眀薇正在親自看著火,用小銚子熬冰糖雪梨水,又甜又熱的香氣緩緩傳進帳內。 黛玉能想象到,那紫銅小銚子中,泛著蜜色光澤沸騰冒泡的梨水。 而她心中,此刻就像這樣一鍋梨水一般。 -- 辛泓承回到文德宮,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范云義:“今早請你幫我送到榮國府的信,送到了嗎?” 范云義點頭:“放心?!?/br> 辛泓承拿出一支筆,開始一根根揪上面的毛:“她會喜歡,她不會喜歡,她會喜歡……” 范云義從他手下搶下這根狼毫筆:“這是我的,揪你自己的?!比缓笥謫柕溃骸澳悴皇钦f要寫寫宮里的各位娘娘嗎?林姑娘怎么會不喜歡?!?/br> 黛玉的情況特殊些,每兩個月還要進宮看一次太醫。原本她住在鳳儀宮也無妨,可現在她要做四皇子妃,只怕再進宮,就會有各方勢力的人見縫插針的撲上來,想要掂量掂量這位未來四皇子妃的斤兩。 偏生吳太醫作為太醫令,要常日駐守宮內,以防帝后宣召。所以不能去榮國府給黛玉看病,否則辛泓承真想讓黛玉免了這兩月一進宮,省的被人盯著暗算。 所以他才早早將宮內的情形詳細的遞給她,爭取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辛泓承笑道:“哦,除了宮里的各位娘娘,我還寫了封情書一起送出去?!?/br> 范云義險些叫自己的口水嗆到:“情書?”然后忽然虛心請教起來:“你怎么寫的,能不能教教我?” 辛泓承立刻盯他:“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范云義的嘴閉的比蚌殼還要緊,辛泓承知道他的脾氣,不想說的話,問是問不出的。 “情書這個東西,要用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來看,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你可別照抄我的呀?!毙零幸卜浅O敕窒硪幌伦约旱那闀?,于是笑瞇瞇道:“林meimei是個心細敏感的人,所以我的情書根本不走什么隱晦路線,諸如今晚月色真美這種含糊的話,我是不采取的?!?/br> “要是讓她左思右想,說不得隱晦的好話就琢磨出壞話的意思來了?!?/br> 給黛玉的信,辛泓承采取了絕對的直球打法。 -- 黛玉在帳內,眼前浮現出群鴻戲海一般瀟灑的行書:“林姑娘,雖說你我姻緣乃是皇祖父賜婚,但我想讓你知道,能娶你為妻,亦是我衷心所求。今已得償所愿,我必終生愛護你,尊重你,同甘共苦永不相負?!?/br> 黛玉忍不住將一只白玉一般的手輕輕擋在面容上。 她初次看見這樣直白的話語時,只覺得面紅耳赤,甚至連耳畔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音都聽得清。 如今再回想,仍舊覺得心跳如鼓擂。 就在前些日子,她還在感傷于自己父母俱亡,甚至連嫡親姐弟都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