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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鳳姐兒見此,心底忽然一沉。 是了,元春回來了。 她可不是懦弱的迎春,被壓制的探春,冷清的惜春。她是榮國府二房嫡小姐,老祖宗親手帶大的女孩兒。 如今觀其氣勢,看其能為都不可小覷。 若是她插手了榮國府的管家權,那自己和大房才真要當心了。 -- “元春jiejie回府了?”黛玉也有些驚訝。 方才賈政的生日宴她雖然去了,但接旨的時候,輪不到未出閣的姑娘,自然,就算輪得到她也不是賈家的人,就跟三春一并回到了榮慶堂,坐在一起喝茶,順便一起看畫。 她心里也知道,這幾幅名家之作,雖名義上是皇后賞的,但實際是四皇子送的。 這次送畫的換了一位宮女。 她印象極深,因為她叫白毛。 黛玉看著那宮女清秀的臉龐,烏鴉鴉的一頭黑發,頗為無語。 辛泓承再也不敢托大,寧愿被誤認為沒文化也不想再出岔子。果然白毛穩如泰山,將這件事辦好了。 而且因為她有十分的穩重和親和力,讓黛玉對辛泓承的印象也扭轉了些。 起碼相信他送貓狗來,不是為了捉弄自己。 再看這六幅畫,件件都是名家珍品,心里對辛泓承的觀感就由“捉弄人的頑劣皇子”重新回到了“扮成小太監性情放誕的奇怪皇子”。 黛玉只是驚訝,探春卻是反應最大的一個,臉色煞白:“什么?大jiejie居然回府了?!?/br> 趙姨娘到底在二房混了這些年,雜七雜八的人脈還是有的,于是從賈政那里聽了一點風聲,好像篤定元春會封妃似的,所以就說給了女兒。 除了哭訴女兒托生在自己肚子里所以沒法有這么大的福氣外,就是讓探春找機會入宮覲見討好這個嫡姐。 探春表示趙姨娘異想天開。 可現在怎么會…… 迎春默默,起身道:“林meimei,我們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玩吧?!?/br> 黛玉起身送走了三位姊妹。 周眀薇是早聽說了這等八卦,所以一點兒不奇怪。笑著陪黛玉將畫卷起來道:“姑娘,這與咱們不相干?!?/br> 說完就得到了葛嬤嬤贊揚的眼神。 很好,這回這位周姑娘沒有發表什么奇特看法。 然后葛嬤嬤連忙跟上:“是了姑娘,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噬隙鳒寿Z女官回府,已然是大恩了,多少宮女一輩子出不了宮門呢?!?/br> 略微一頓:“倒是您,每兩月進宮一回,畢竟您跟賈女官是表姊妹,少不得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或是給您難堪,或是試探您,您只不要理會就是?!?/br> 黛玉莞爾:“我只呆在鳳儀宮,難道誰能上皇后娘娘門上來找麻煩嗎?” 過盡千帆的葛嬤嬤表示:真的能。 上回黛玉入宮,只是趕上了絕無僅有的好時候?;噬仙速F妃明妃的氣,讓她們閉門思過??傻降资桥惆樗嗄甑膼坼?,又都有兒子,不會一蹶不振爬不起來。 別說黛玉了,她們直接給皇后挖坑的時候都很多啊。 黛玉聽了葛嬤嬤簡略隱晦的提及了一下宮里的情況,以她的聰明,也明白過來。 不由嘆息:“娘娘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可憐。 葛嬤嬤輕咳:“皇后娘娘正位中宮母儀天下?!?/br> 不能露出對皇后的惋惜感嘆,要把皇后當成神佛,只能放在上面敬著。 黛玉起身:“嬤嬤說的我知道了,來日入宮必會小心。反正嬤嬤也會陪著我的。倒是現在,我得去看看外祖母?!?/br> 她剛到正屋門口,琥珀正好出來,連忙親熱道:“林姑娘來了,大老爺二老爺也在呢,您要不要先喝口茶歇歇?” 黛玉搖頭:“既然兩位舅舅在,我就先回去了?!?/br> 琥珀忙笑道:“姑娘放心,老爺們一離去,我就去請姑娘來?!?/br> 黛玉與她說過兩句,便轉身準備走,這一轉身,卻見到一個二十余歲的美貌女子進門。 兩人目光相觸。 只見這女子鵝蛋臉,眉目秀美,鬢黑光凈,穿了顏色柔和的湖水藍紫紋銀線的長裙,每一步行走的姿態與步子幾乎完全相同,舉手投足間都是規矩和體統。 都不需介紹,黛玉就知道,這肯定是今日從宮里出來的元春了。 第36章 元春怨 元春先開了口:“是林家表妹嗎?” 兩人彼此見過, 元春方才在門口的失態和焦慮已然不見, 只剩下穩重與大方,說話聲音不高不低, 語調柔和。 黛玉一聽就覺得像極了葛嬤嬤, 也像極了在皇后宮里的女官們。 這就是皇宮規矩的可怕之處了, 能將活生生形色各異的人,嵌進模具, 然后再倒出幾乎一樣的來。 元春親切的問候了黛玉幾句家常話, 兩人就暫且別過。 “林meimei,我先去看過老祖宗,等回頭去找你說話?!?/br> 黛玉見她身邊一個隨行的丫頭都沒有, 就知道她要跟賈母說體己話。若是抱琴已經回來了, 元春或許會帶上抱琴, 但除此外,家里的丫鬟便是王氏身邊的她也是不信的。 元春等在側廳,琥珀替她端上茶來,悄無聲息地退去。 隔斷外, 能聽見正堂賈赦賈政的話依稀傳來。 “母親,元春既然出了宮, 她的終身大事就請您做主了。從前元丫頭未入宮前, 就跟著母親住, 如今不如叫她再住進寶玉之前住的稍間。一來可以跟母親親近,母親也指點指點她,來日對她的終身有助益;二來元春也可幫著母親分擔家里的瑣事, 陪著一起照看外甥女,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是父親賈政的聲音。元春心里一暖。 親生父母,總歸還是護著她的。 “咦?二弟這是賴上母親啦?你們二房不日就要搬到東跨院去,怎么倒把個大女兒留下,塞在母親房里?這是什么意思?要這么說,迎春也十五歲了,正是該議婚事的好年紀,不更應該住進來,讓母親教導嗎?” 元春捏緊了帕子。 大伯父還是這樣著三不著兩,什么刻薄話都放在嘴上,不過是欺負父親是個讀書人,不會反駁罷了。 而且二房要搬家?! 元春被這個消息震得不輕。 當日她傳出要封妃的消息,王氏篤定老太太會終止兩房互換之事,所以根本沒給女兒提過。 今日更是一暈了之,二房亂七八糟,誰會跟元春說這事。 賈政的聲音就帶著憤懣:“大哥!長幼有序,元春的親事不定,如何就輪得到迎春。況且迎春是……” 庶出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賈赦就搶先打斷。 “怎么,大家子姑娘都是一樣教養的,二弟在這里跟我挑起嫡庶來了?何況長幼有序四個字,二弟既然說得出也要做得到哇,這么多年你住著榮禧堂,就是長幼有序了?” 賈政顯然被噎住了。 賈赦再接再厲:“況且就算姑娘們要按著順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