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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還帶著淚水,腮邊一抹薄紅,一雙因為□□而迷離的眼睛一點點清明起來,含著淚水對他笑了笑:“老公,你要對我負責?!?/br>也許是因為剛剛運動過,頭發被汗水沾濕在額頭上,笑起來也沒平常那么鋒利,反而罕見地帶了一絲荏弱的、楚楚可憐的味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無從言說的意味,像小貓爪子一樣搔在他心上,有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康筠是女人,會因為方才的激情而懷上他孩子的錯覺。但錯覺就是錯覺,因為康筠緩過勁兒來,沒等他照顧,就活力十足地抽了紙巾把自個兒收拾干凈,緊接著穿好衣服,低頭系鞋帶??刁揎@瘦,完全是因為骨架小,身上脂肪肌rou一樣不少,彎腰系鞋帶的時候,背部拉伸,顯得腰肢纖細修長,臀部的弧度卻飽滿圓潤。他屁股很翹。有一瞬間,顧珞琛心底又泛上了剛剛那種奇異的感覺。不過片刻之后,康筠就站起身來:“我去便利店買罐紅牛,省得待會兒開車的時候腿軟。大魔王,你要喝什么?”顧珞琛回過神來,一時不由失笑,心想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靠譜的東西。他整理好衣服,拉住了康筠開車門的手,輕輕一捏:“你歇會兒,我去?!?/br>他買了紅牛和礦泉水來,把礦泉水擰開,遞給了康筠:“你喝這個。待會兒在后座補一覺。我來開車?!?/br>康筠接過來灌了兩口,挑釁地看著他:“你行嗎?”“我行不行,”顧珞琛掃了一眼他的屁股,“你剛才沒體會到嗎?”他感覺自己的某個部位又在蠢蠢欲動,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飲料:“你先瞇一會兒,下高速前最后一個服務區換你開?!?/br>經過這一番折騰,等他們回到h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韓城等在他的別墅外面,簡單向顧珞琛匯報了下傷亡情況和后續的收尾工作,顧珞琛沉重地點了點頭:“你去安排撫恤。還有……重點留意一下陳璐飛名下的美容院,可能涉嫌一樁器官販賣案?!?/br>康筠原本懶洋洋地在一邊打瞌睡,聽到這兒眼皮跳了一下,驀然睜開眼睛:“器官販賣案?”他想起陳璐飛說過的她的大學同學,一個據說很漂亮也很有氣質的姑娘,最后和那天他親眼看到的,躺在血泊中的赤裸的年輕女人的影像重合了。康筠心中飛快地跳了一記,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遠遠沒有結束。他們忙著解救被拐的人質,忙著斬斷阮隋迎的爪牙,卻忽略了“美容院”背后隱藏的秘密。如果沒有人在背后替他擔保,以阮隋迎的謹慎,他未必敢明目張膽地做這些事。更何況,如果沒有人替他聯系醫院或其他銷貨渠道,即便取了器官,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賣出去的。會是derrick嗎?顧珞琛看了康筠一眼,也沒隱瞞:“對。我們在最近一批運往中東的出口海產中查到了幾個密封冷凍箱,里面裝的全是人體器官。但是本國最近并沒有那么多失蹤人口報案,我們懷疑和阮隋迎從境外偷渡進來的人有關?!?/br>康筠點點頭,一五一十地把陳璐飛跟他說過的事情向顧珞琛和韓城說了,顧珞琛臉色一變:“走!現在就去!”如果美容院的背后真的牽連著一樁器官販賣案,那么幕后的合作者聽到阮隋迎栽了的消息,定然會飛快地毀掉證據,把自己摘出去。去得越晚,查到蛛絲馬跡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兩個人剛回來,一杯熱水都沒來得及喝完,就又急匆匆地開車去了位于南城商業區的美容院。到達的時候,商業區老式電報大樓樓頂上的大鐘“當”地敲過一響,凌晨時分的商業區雖然仍舊是霓虹閃耀,但平常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已經人跡寥落,下車的時候,康筠余光瞥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拐進旁邊的岔路口里,他眼皮一跳:“我們可能來晚了?!?/br>顧珞琛顯然也看到了,他沉默著點點頭,沒有說話。深夜,這棟大樓的電梯已經停了,他們沿著昏暗的樓梯間上到七樓,門口的兩個特警已經一左一右歪倒在門邊,顧珞琛伸手在動脈上摸了一下:“麻醉劑?!?/br>他說著推開美容院的門,帶上手套,順手打開了燈。刺目的燈光一瞬間充滿了整個裝修成雪白和淺藍,具有熱帶海濱風格的寬敞大廳,一側擺了舒適的沙發,一側分成一個一個的*小隔間。這間美容院作為阮隋迎手下情婦經營的公司之一,壓根沒有引起警方的重視,所以只是派了人守著,還沒仔細搜查,但走廊盡頭的一扇隱蔽的門已經被人打開,風從敞開的玻璃窗中吹進來,門軸“吱呀”作響。顧珞琛一馬當先朝門里走去,一面吩咐韓城:“叫鑒證科的人來,看看對方有沒有留下指紋?!?/br>一進門,冷氣撲面而來,左側鐵門里是一個小型的冷庫,右側是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半開著,里面碎紙機“咔嚓”作響,吞進了最后一疊紙。第52章新婚禮物顧珞琛沖過去,搶出了沒來得及粉碎的最后半疊紙,借著門縫里漏進來的幽暗的光線飛快地翻了一遍,心直往下沉——那是一疊解剖圖復印件。醫學院學生幾乎人手一冊的解剖圖,除了證明這的確不是一家簡單的美容院,沒有任何其他價值。他飛快地翻到最后一頁,意外發現了小半張揉皺的紙。大概是因為原本不夠平整,所以沒能通過碎紙機的入口,有小半張被卡在了外面。顧珞琛“啪”地打開辦公室的燈,緩緩展開了那張紙。看起來似乎是合同的最后一頁,底下一小半都是空白,只有斜斜切過去的邊緣露出了兩個并排的簽章和被壓在下面的日期。日期是2016年8月11日,半年前。簽章一個是阮隋迎的私人印鑒,另外一個似乎是公司印鑒,上面寫著“l國遠洋航運”字樣,與那批夾帶冷凍器官的海產品的出口目的地,是同一個國家。顧珞琛和剛剛進來的康筠對視了一眼,沉默著將這張紙和那疊解剖圖復印件分別裝進了證物袋中,拎著證物袋走出辦公室:“冷庫看過了?有發現嗎?”康筠沉默著搖了搖頭。辦公室對面是一個美容院中常見的小型冷庫,一面存放著一些容易氧化的含維c的保養品和水光針、玻尿酸之類的美容填充材料,靠北墻的那面并排放了兩個冰柜,里面沒有存放任何東西,也沒插電源,但冰柜內壁結著厚厚的霜,很顯然剛剛斷電。他們到底來晚了一步。對方十分謹慎,鑒證科沒有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指紋、腳印之類的線索,賬務、文件之類的東西也處理得干凈利落,就連沒什么用處的解剖圖都扔進了碎紙機里,除了卡在碎紙機口的半張紙上僅存的中東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