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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熟稔之后,常常一談至深夜,乃至于到后幾日,時常困了就抵足而眠。這好像是再惺忪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兩個人都不覺得突兀。船上擺了好酒,樊會看著他,不說話。趙昔察覺到這忽然的靜默,問道:“怎么了?”樊會道:“你有什么打算?”他這幾天除了和趙昔提過兩人相識的過程,趙昔的其他事情,諸如師門,親友,亦或是墜崖前的經過,趙昔出現之前,他使盡了手段去打聽,趙昔來了之后,他卻閉口不言。趙昔道:“我打算去一趟師門?!?/br>樊會道:“羅浮山?據我所知,你師父和師兄師弟都不在山中,你去只怕撲了個空?!?/br>趙昔聽他話里有話,便道:“你的意思是?”樊會凝視著他道:“其實你失憶之前,也不是個愛和人來往的人。既然現在身體不好,武功也丟失,不如就長住在我這里,養好了身體,再去想別的事?!?/br>趙昔笑道:“這怎么行。這樣一來,我豈不成吃白飯的了?”樊會輕輕一笑道:“我的染心臺難道養不起個吃白飯的人?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你不記得從前也好,避開江湖上那些煩心事,逍遙自在地過完下半生,也很完滿不是?”第30章潛別趙昔笑道:“我的下半生就和樊兄兩個人對坐到老,未免少了點什么?!?/br>樊會大笑道:“你還要怎樣?配上名花美人,或是去尋個世間絕色?”趙昔煞有介事道:“絕色倒不必,我也瞧不見。只要溫柔點兒懂事點兒,也就湊合過了?!?/br>兩人笑過之后,樊會認真道:“你的眼睛,我一定想法子治好?!?/br>趙昔輕嘆道:“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你又有什么法子。耽誤你太多,反而令我慚愧。我想若是能找到師門的人,說不定還有轉機?!?/br>這最后一句,便是回絕了樊會方才的提議了。樊會提起盛滿佳釀的瓷壺,自斟自飲。其實他心中也明白,別說趙昔現在不記得他了,就是從前兩人交情甚篤的時候,趙解秋看似溫和,其實驕傲得很,要他落魄了就躲在人家的羽翼下過日子,比殺了他還難受。他背靠著船艙的壁板,那把拂花劍宗宗主代代相傳的佩劍“解語”就扔在一旁,用模糊的眼光望著趙昔,他想,這個人他是抓不住了,可就是……不甘心哪。他手摸了摸,觸到冰涼的劍柄,令自己清醒了些,稍稍坐起來道:“其實比起你那師門,還有一個人更好找,就是路途遙遠了些?!?/br>趙昔道:“誰?”樊會道:“孤鴻老人,只怕你也不記得了,他與你師門淵源頗深,醫術高超,琳兒的病,一半是你照顧,一半便是他在醫治?!?/br>趙昔道:“琳兒是……”樊會道:“是我胞妹,我一雙胞弟妹,樊琳和樊襄,你都見過的。他們這兩天才從五臺山啟程回來,你要見他們還得過幾日?!?/br>趙昔點點頭道:“孤鴻老人現在何處?”樊會道:“他在幽云一帶的戲蒼山上定居,你要去,也要等休養幾天,我處理了手頭事務,和你一同去?!?/br>趙昔點了點頭,實則他心中還未決定,但樊會說的的確是一條去路。又過了兩日,陶璋來向他辭行道:“先生,我走啦,我曉得你不肯收我為徒,唉,還是不死心,所以再來問一句?!?/br>趙昔不由笑道:“你是真心想學武功呢,還是想嘗嘗做江湖人的滋味?”陶璋道:“這個……我都想?!?/br>趙昔道:“做江湖人可沒做陶家少爺那么輕松,饑餐露宿,風吹雨淋,恐怕你受不了這個苦?!?/br>陶璋道:“我卻羨慕你們身無所拘,來去隨心,比縮在金絲籠里一輩子要好多啦?!?/br>趙昔倒不知他是這么想的,笑了笑,伸過手來拍了拍他的肩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受拘束的,只不過江湖浪蕩,更曉得性命在的好處,所以縱情任性,樂得一日是一日了?!?/br>陶璋走后次日,樊會親自領人去城外,接了從五臺山回來的胞妹,樊琳才只是個十二三的小姑娘,聽說半年多未見的趙大哥在家里,一進門便忙來和他見面。她見到趙解秋模樣時也是一怔,小姑娘一派天真,脆生生地問道:“趙大哥,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外頭有人欺負你???”說著去拉他的手。趙昔任她拉著,溫聲道:“沒有人欺負我,是趙大哥走路不看路,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去了?!?/br>樊琳嚇了一跳:“那你有沒有治好自己啊?!?/br>趙昔笑道:“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里嗎?”樊琳搖頭道:“你不好,你臉色比我還差哩?!?/br>趙昔兩指搭上樊琳細瘦的手腕,脈象虛浮無力,便知她有不足之癥,怕是從娘胎出來就吃了不少苦。先天不足不能根治,只有靠仔細調養,不能有一日間斷,才能保得一世無虞。樊會在她身后道:“多虧你和孤鴻老人,這些年著意為她調養,你還將師門的麒麟散盡數給了她,要不然早在她三四歲時我便保不住她了?!?/br>趙昔和樊琳說了兩句話,侍女上來把她帶走。趙昔對樊會道:“照她身體的狀況,要活得如常人一樣久還是行的,只不過嫁人生子怕是要大大推遲,最好是不要?!?/br>樊會道:“你這話說得和兩年前一樣。你放心,拂花劍宗在我手里是敗落了,若還連胞妹都護不住,我……”兩人正說著話,那護送樊琳回來的隨從之首進來道:“宗主?!?/br>樊會見到他,立刻蹙眉問道:“樊襄那小子呢?”隨從道:“弟子監護不力,二公子說要在五臺山多留兩日,我等便帶著小姐先行,誰知我們走后不到一天,他便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闭f著呈上一個信封。樊會拆開了匆匆過目,不由大怒,擲在地上道:“他那些鬼話你們也信?說什么要去關外找昆侖雪蓮給他meimei,昆侖是他能隨便出入的嗎?不自量力!”隨從道:“弟子這就帶人往關外去?!?/br>樊會道:“不必了。許棠還在他身邊?”隨從道:“許棠師兄一直跟著公子?!?/br>樊會沉吟片刻,道:“倒也罷了,隨他鬧去?!痹S棠是他唯一一個親傳弟子,十分的穩重可靠,想來也不會任由胞弟胡鬧。隨從退下后,趙昔道:“昆侖山雪蓮倒的確是大補之物,只不過萬金難求。若要自己去昆侖摘取,那里是嚴寒之境,普通人待上片刻便有性命之危,就是武功高強之人也不敢隨意犯險。況且昆侖山在關外,官府和武林盟都伸不去手的地方,你恐怕還要再派些人去看著你弟弟?!?/br>樊會道:“許棠做事穩重,又是我的親傳弟子,一般人也難不住他兩個。我在關外還有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