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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試水,讓北漠人對摧城火的威力有了十足的底氣,才敢在三年之后發動對東州的‘裂國之戰’?!鄙倌觑嬃艘豢谀叹?,在嘴邊留下了一圈的白漬,“事情就是這么巧?!?/br>“什么這么巧?!?/br>“‘裂國之戰’讓八部聯邦從此如日中天,卻讓他們沒能拿到他們最想拿到的東西?!鄙倌甑?,“那就是?!?/br>法盧科猛地抬起頭。“八部聯邦當時原本只是想送一枚小齒輪進入緹蘇的軍隊,給他們提供點無關緊要的情報,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枚齒輪過于出色。當他們得知在緹蘇的時候,正是十二年前,”少年道,“……東州叛將費祎投奔琥珀王的那天?!?/br>“……那天,西莫納作為琥珀王近臣也在場……”治安官喃喃道,明明是初冬,額頭卻有汗水滲出。有什么他在無數卷宗情報中似是而非的關節在腦海中漸漸清晰,一縷縷斷線被某個關鍵道具連接在了一起。“接下來的事情,我覺得我就不用說得太明白了吧?”少年喝完了奶酒,他的手指交握住空杯,十指交錯,挑眉笑道。接下來還能有什么事情。法盧科的腦子既混沌又飛轉,宛如一場滔天海嘯淹沒了他的所有神智。如今就在久夢城,而兩位持有者海連與龍容卻前往了由八部聯邦控制的北宏,留貝倫緒一人在皇宮之中?,F在兩邊都成了北漠手中的人質,能發生什么事情,會發生什么事情……治安官騰地站了起來,膝蓋撞翻了桌子他也顧不上,抓起椅背上的漆黑制服就要往外趕。少年趕緊叫住了他。“對了,我本職是做煙草生意的,您要是想買墨金絲可以來找我,保準比舊房街的那家便宜!”他朝法盧科做了個鬼臉。22.街上已經無人無車,法盧科只能徒步趕回家整理東西,然后再前往棋盤街找到約諾爾子爵——現在的原本和資料全在老夫婦手中,他得先確保他們的安全,接下來還得想個辦法提醒國王陛下,可是皇宮處處都是西莫納的眼線……他心無旁騖,走得極快,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微的腳步聲。下一瞬,一只冰涼的手從他腦后探出,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唔——!”法盧科今夜見到的最后一幕,是頭頂一輪如彎刀的明月。94裁縫23.等待了五天,那家布莊也將做好的成衣送到了泰燕城的使館中。這次來的居然不是當時負責接待的掌柜,而是布莊的掌柜親自前來,中年男人長了一張可親的圓臉,笑著介紹身后一位年逾六旬的老婦人,說是布莊手藝最好的裁縫,如果客人對衣裳哪里有不滿意,可以由她來現改。海連也知道白鳥區里有些高級裁縫也會上門服務,便點了點頭,帶他們一起進入了內室。脫下自己慣常穿的單衫與短袍,換上東州服飾時,海連還覺得有些不太習慣,好在這套新衣裳就像是母親為幼子親裁的一般,合身得讓他意外,他又找了找幾個暗袋和暗扣的位置,也相當的隱蔽妥帖。掌柜早看出海連對新衣服十分滿意,連帶著他自己臉上也笑開了花:“您久不在東州可能不知道,泰燕這幾年不流行明扣,更流行暗扣,”他說著,又掏出了一條中間嵌著長繩的細腰帶,想為海連演示如何系上,“腰帶也是,從前大家都覺得得那種寬腰帶正合在身上才體面,最近幾年呢,又開始用這種細腰帶,也就他們南宏那邊,還用過時……”掌柜的手被海連按住了,他朝對方笑笑:“你這個松緊扣好看是好看,但不夠牢,我來打吧?!?/br>說著青年食指幾個勾折,一個繁復繩結便出現在了腰間,垂下的一截細繩掛著珠絡,碰撞時會發出玉質的悅耳輕響。海連聽著聲音皺了皺眉:“這玩意能剪了嗎?”“???”“我不喜歡身上有會發出聲音的東西?!彼f。泰燕城中無論是貴女嬌客還是紈绔子弟,巴不得身上各種金翠叮叮當當地響,好讓人能早早來迎接,對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要求,不由一愣。掌柜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老婦人,老婦人微側頭想了想,微笑道:“可以的?!?/br>說著,她走上前,利落地取下了繩上穿著的玉石寶珠,然后從一旁的布包中掏出了另外幾色絲帶,不過片刻工夫,就將繩絳改成了兩枚小巧的蝴蝶,在腰側搖曳無聲。“這樣客人滿意嗎?”她問道。海連沒有回話,他拿起一枚蝴蝶看了看,忽然問道:“您這個編蝴蝶的手藝是從哪學的?”“這手藝不稀罕,客人如果想學的話,也可以教你?!彼鸬?。海連定定地注視了老婦人一會。老人一頭銀絲,身上的衣裳干凈齊整,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乍一看其實并不太像個裁縫,倒讓海連會想起住在棋盤街的子爵夫婦,讓他有些莫名的親切感。“算了,我平時也用不上?!焙_B搖搖頭,對她笑了起來,“只是小時候阿娘也會在我衣服帶子上編這種小蝴蝶,感覺有些親切?!?/br>“那你阿娘她……”“已經過世了?!焙_B垂下眼睛。老婦人怔了怔,她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點什么,最后卻只是將握著絲絳的手放在了身后:“這樣啊……不過客人如今出落得這樣一表人才,你阿娘在天上也會為你高興的?!?/br>“嗯,”提到自己的家人,海連的聲音總是不自覺地柔軟,“我知道她在看著我?!?/br>24.付訖了尾款,海連將它們送到了使館外的馬車上才道別,還答應向王女殿下也推薦這家布莊的手藝,掌柜意外又得了一筆大生意,高興得上了馬車后也不忘撩開窗簾感謝海連幾句。等到馬車駛出街口,掌柜才松了口氣,悄悄看向一旁安靜坐著的老婦人。男人吞了口唾沫,訥訥地陪笑道,“那個……您覺得我演的還好吧?沒露陷吧?”老婦人沒有接話,她回過頭,隔著車后方的一層玻璃望向使館,卻已經不見了海連的身影。老婦人長嘆一口氣,轉回頭輕聲道,“他……長得不太像阿覓,倒更像他父親?!?/br>“東家,”掌柜實在不解,“您為什么不和他相認,還要扮什么裁縫來見他?”“阿連流落在外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哪有臉擔他一聲‘外婆’?!崩蠇D人取下了眼鏡,閉了閉眼,“那場大禍發生時我尚在蘭黎塞談生意,還說等回東州了要挑最好的布料到時候為我還未出世的外孫女做一身新衣,卻沒想到……”商人多奔碌,尤其在丈夫死后,她一人扛下了那一間小小布莊,常年在羅河和泰燕之間往返,連自己的外孫海連也不過只是在襁褓中見了兩三面,便獨自動身前往西陸,想抓緊機會買下一片自己的桑棉田,等她乘船渡海再回來時,才知曉東州已經天翻地覆,女兒和女婿的小家不僅人去樓空,甚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