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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轉向了自己,男人表情不由一僵。姑娘倒是沒注意到方停瀾的神色,繼續笑吟吟地問著話,“這是您的手下?我倒是難得看到這么英俊的東州水手呢!”海島上的風氣開化,女人那只涂了斑駁丹蔻已經毫不客氣地勾住了方停瀾的領口,并且大有繼續往下的趨勢。方停瀾此時若要避開對方肆意的手指本是輕而易舉,但鬼使神差間,他忽然想知道海連會是什么反應。于是方大人眉角一軒,全做毫無感覺,繼續不動聲色的喝他的酒。果不其然,海連見到這一幕時又皺起了眉頭,他目光落在了女人放肆的指尖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翹,“這人不是我手下?!?/br>“那是……”“是我男寵?!?/br>“——咳咳……!”方停瀾一口酒霎時嗆到了嗓子里,好半天沒緩過來,男人有些狼狽地擦了擦嘴角,也順勢將女人的手推開,他沒管那姑娘的如何驚叫,只微惱地定定地望著桌旁的海連,對方幸災樂禍地笑著,朝他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是一個東州詞匯。自作自受。這一頓酒從傍晚一直喝到了深夜,大多海盜此時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會去關注這一場狂歡的東道主是何時消失在了人群中。只有方停瀾此刻抱著手臂站在酒館門口的樹下,看見海連從一旁的小路中無聲地走了回來。“你剛剛去哪兒了?”“放水?!?/br>“真的?是放水還是放血,這點差別我還是嗅得出來的?!狈酵懳⑿?,“你從一開始就注意到有人想給莫亦人報信,剛剛是出去順手解決對方,是嗎?!?/br>昏暗的玻璃風燈下,刺客的瞳孔驟然尖銳:“你怎么發現的?”“要是這點小事都發現不了,我當年就死在天牢里了?!狈酵懞敛晃窇值叵蚯耙徊?,握住了海連的手腕,柔聲提醒,“小朋友,你身上的殺意比酒還濃?!?/br>門后的酒館內依舊喧嘩,兩人卻在靜默中僵持,良久之后,是海連背脊一松,“你既然知道我去辦事了,還盤問什么?”“這不是男爵閣下命令我跟您寸步不離的么,”方停瀾還委屈上了,“我就是被人拉去喝了一杯的工夫,扭頭就不見了您的蹤跡,可把我給嚇壞了?!?/br>海連被方停瀾這么一噎,原本只熏在兩頰上的酡紅頓時暈上了眼尾,就連那道鋒利的刀痕也染得不再那么尖銳。他牙關磨了又磨,回敬道:“你與其關心我的行蹤,不如考慮考慮你自己的后路?!?/br>“嗯?”“如今話已經放了出去,如果你又騙我,其實莫亦佬并沒有這艘開往羅謝島的運金船,我就馬上向他們曝光你的身份,讓你來賠償這份損失,”海連嗤笑了兩聲,“這幫人可沒我這么好脾氣,到時候方大人不僅錢袋得大出血,沒準身上還會少一兩個物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br>“嗯……那我確實要好好考慮籌劃一下后路了?!狈酵懶χc頭,“放心吧,沒騙你?!?/br>運金船一事確實沒騙他,但其他事可就未必了,反正這會小海盜滿腦子只有錢,方停瀾也答得心安理得。海連雖然因為醉意而反應遲鈍,但也能聽出對方回答中的敷衍,他撇撇嘴,懶得再與方停瀾糾纏,想甩開他的手便想回船上休息,結果對方的手指忽然加重了力氣。“你還想干嘛?”“今晚您有伴了么?”方停瀾模仿著方才妓女的口吻笑著問道。海連瞪他,“沒伴也不找你?!?/br>“唉,明明是您說我是您的男寵的,這會又說話不算話了?!狈酵懸贿呴L嘆著氣,另一只手已經不動聲色地攬在了對方緊繃的腰上,掌心一分分收緊,醺然guntang的吐息徘徊在頸側,沉沉笑聲順著潮濕海風舔舐耳畔。“此刻良夜正好,難道不應該做點男寵應該為主人做的事么?”84授課10.海浪聲與甲板上水手們的吵嚷次第涌入耳中,將方停瀾從沉睡中喚醒。房間內寂靜無聲,陽光正從舷窗外落在了他枕邊空蕩蕩的床單上,也照亮了昨夜狂亂后的一室狼藉。方停瀾伸出指尖,碰觸到的床單上毫無溫度留存,顯然原本躺在這里的人早就離開了。男人收回手,用力按了按眉心,半晌后嘴角泄出了一絲苦笑。他并不在乎他的小海盜在情事中的不馴,這只會讓他激出心底的征服欲,但當身體盡情饜足之后,又會惡劣地想要進一步去占有更多的東西,比如……那個他曾經得到過的東西。他靜靜地躺了一會,強迫自己摒除干擾的雜念,重新將計劃在腦中過了一遍后才緩緩從床上坐起,慢條斯理地將昨夜胡亂扔下的衣裳拾起一件件穿好。這才發現自己胸前的扣子扯掉了一顆,布料也被劃了兩道口子,伸展手臂牽動肌rou時還能感覺到背胛上的抓痕傳來些微的刺痛。方停瀾眉角一抽,心底愈發感到好笑,又覺得像是對那個人無可奈何的縱容。他推開門時,黑鮫號正好繞過礁石駛出港口,泰塔在絞車旁忙活而海連負責掌舵,黑鮫號的船長今天沒扎頭發,半長不短的發絲有幾縷被濺起的海沫粘在頰旁,襯得那張總算比四年前要成熟點的面龐又有了些單薄模樣。“早啊?!狈酵懘蛄寺曊泻舻耐瑫r,視線若有似無的從海連身上掃過,仿佛在隔著衣衫確認自己幾個小時前留下的痕跡。海連狠狠睨了方停瀾一眼,完全不想回話。因為宿醉加縱欲,青年這會臉色本來就蒼白,只有被過度啃咬過的嘴唇仍留著一抹不正常的紅。他今天早上一起來發現自己不僅翻個身都腰酸,身上還一片青青紫紫,如今看到罪魁禍首如此神清氣爽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海連更來氣了。方停瀾是什么人,察言觀色當屬東州第一人,他看出對方面色不豫,還友好提議道:“不然我來掌舵,你去睡個回籠覺?”“免了?!焙_B立刻否決。“或者我幫你捏捏肩?”“……”“那不然揉揉腰?”“……”海連終于忍無可忍,忿然往甲板上一指,“方大人要是實在閑得發慌,就去教他們打架,別來煩我?!?/br>“我教人的學費可不便宜?!狈酵懻f著,笑意更深,“不過昨天晚上閣下已經預支過了,我遵命就是?!闭f完,他還故意向海連行了一禮,退后幾步回到了甲板。如今黑鮫號上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在自家船長身邊當跟班的男人是東州鼎鼎有名的鎮海公,但大家了解的鎮海公都來自于酒后的閑扯,除了曉得對方是個頂有錢又頂有權的闊佬外,還從未聽說過這人在有什么軍功上的事跡——再加上那天此人投降投得極其干脆利落,眾人看向這名東州人的眼神中便始終多了幾分輕視與不屑,若不是他一直跟屁蟲似的湊在船長身邊,大伙早就想給這小白臉顏色瞧瞧了聚在甲板上水手們聽了方停瀾的話,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彼此交頭接耳道:“讓這種窩囊廢來教咱們怎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