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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懸崖,北面要塞,指揮官是個廢物,聽見炮聲就能尿褲子?!焙_B繼續問道,“運金船上有多少金子?”“你確定?”方停瀾有點訝異,“就算你的黑鮫號是允海上最兇的船,也不可能對上七八艘護衛艦?!?/br>海連哼了一聲:“海上的事情,我說可以,就是可以?!?/br>“好吧,畢竟您是海中爵?!狈酵憯偸?。“就這么定了,金子全歸我,人你領走?!焙_B站了起來,“別想在黑鮫號上?;^,方停瀾?!?/br>對方這么一說,方停瀾便知道自己又贏了?!皼]問題。您如果不放心,可以將我綁起來,我保證和你寸步不離?!蹦腥苏f著,還笑瞇瞇地朝他伸出了雙手。海連看了一眼鎮海公那雙干凈修長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反而變得愈發的難看。他又冷哼一聲,懶得再接對方的話,干脆三兩步越過方停瀾,砰地一聲出了門。8.一個小時后,緊扣的橫索脫離了船舷,這一艘走私船重獲了自由。主桅桿因為被炮火轟過,在風中搖搖晃晃,仿佛隨時能栽倒下來;船員們忙不迭地修補著甲板,不敢再對離去的黑鮫號多看一眼,直到那艘煞神開出了二十海里外,才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湊到大副面前問道:“咱們把方大人一個人留在那邊,不會有事吧?”“我聽人說,那個海中爵說是男爵,其實就是緹蘇封的御用海盜,為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平時就睡在骷髏堆里,咱們大人是個斯文人,進了那種賊窩里只怕兇多吉少啊?!?/br>方停瀾對手下優厚,人又溫文優雅,如今他一人被俘換其他人平安無事,大伙都覺得是綿羊進了狼窩,生怕黑鮫號上的野蠻人過會就將他們的鎮海公直接“鎮”了海。“而且這一次,咱們這次本來是去跟羅謝島的守軍密談的,”有人愈發憂心忡忡,“現在被緹蘇這樣不講道理的截下來,會不會耽擱方大人的計劃?”大副也跟著看了一眼遠處海平線上的黑煙,他搖了搖頭,“算了,咱們如今什么也做不了,先回東州再說?!彼碱^深深皺起,低聲自言自語道,“只能看看周大人那邊怎么安排了?!?/br>而正被手下們擔心不已的方大人這會正在興致勃勃地幫海連規劃地圖。“……你是說我們提前從南面的懸崖登陸抵達羅謝島,然后直接將要塞占領了?”方停瀾拿著規尺在地圖上比了一下距離,“速度上應該是趕得上,但是光是黑鮫號上的人手夠對付那邊的守軍么?”“后天轉入梅塔黎角補給的時候我去一趟那邊的酒館,應該會有不少缺錢花的船長?!焙_B道。“啊,就像北漠的雇傭兵一樣?!狈酵懶χ拥?,“打一個奇襲,到時候羅謝島歸了你,再用莫亦人的炮打莫亦人的護衛艦,是這個意思吧?!?/br>海連點了點頭。原本海連已是強打著精神在和方停瀾周旋,這會計劃擬定,他便從懷中取過酒壺飲了一口振振精神。干澀的咽喉酒液滋潤過,將他原本沒什么顏色的薄唇也透出了一點血色,方停瀾的視線便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上面,不動聲色地廝磨了許久。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喝到了么?”海連一怔:“什么?”“花犯春?!彼p聲道。“……”小海盜一臉莫名其妙,“又不是什么稀罕酒,現在這酒走私船上到處都是,早就喝過了?!?/br>“那就好?!狈酵懧N起嘴角。其實酒依然是稀罕酒,甚至比從前更稀罕。他知道自己或許很難再實現帶海連去遲錦的太平樓中喝一壺花犯春的約定,四年前干脆重金買斷了老板的秘方,自己造了一座酒廠,之后所有前往緹蘇的方家的船中,都會留上數十壇,等一個人到來時好拱手相送。只是這個人如今就在面前,他反倒不想讓對方知曉自己這諱莫如深的心思了。方停瀾因這個答案而心情愉快,語氣便愈溫柔三分:“對了,到時候登陸羅謝島,我陪你去么?”“你當然要跟我一起去,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留在黑鮫號上,讓你有機會摸清船體構造,好去武裝你的艦隊?”海連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那你可得把我看牢了,”男人眉眼彎彎,“別讓我有離開你視線的機會啊?!?/br>82梅塔黎角9.梅塔黎角位于南境至東州青融港的必經之路上,這里原本只是“西下之拓”時期的探險隊為了避開颶風狂浪時偶然發現的一處荒地,如今數百年經營下來,倒是成了一處龍蛇混雜的補給站。近些年莫亦因為爭不來沙鬼灣,又見這里有油水可撈,干脆強行派了軍隊駐守,美其名曰保護航線太平。然而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說是要讓航線太平,實則只要給足了守軍們過路費,就算你是被十六島通緝的大惡棍,在這里也能大搖大擺的橫行無忌。為了行蹤隱蔽,黑鮫號在第二天便換了船首的裝飾和船帆的上的圖案。方停瀾仰起頭,日光正盛,他不得不瞇起眼睛才能看清桅桿上的那個纖瘦的人影。“要我幫忙嗎?”他問道。“不用?!?/br>海連取下原本的黑鮫旗,重新絞緊了繩索,一面白色旗幟在主桅頂端隨風展開,長了羊角的骷髏頭在半空中猙獰微笑。他落回到瞭望臺上和水手打了聲招呼,然后徑直從三人高的平臺上跳了下來,落地時穩而輕盈,得像某種矯健的獸類。“不愧是第一刺客?!狈酵懭滩蛔」恼瀑潎@。第一是什么好事嗎?海連忍不住想這么回他,但他還是按捺下來,沒搭理對方的奉承,徑直道,“明天晚上就到梅塔黎角,在那邊休整一夜再走?!?/br>“好?!狈酵憹M口應下,“要補給什么?”“正常補給而已?!焙_B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對方一眼。方停瀾這會換上了水手們的服飾,只是男人身材高挑,腰背挺直,就算是松松垮垮的舊衣裳也能穿出一股玉樹臨風的模樣。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你看起來不像個水手,倒像是什么偷跑出來的貴族?!?/br>“我確實是偷跑出來見你的啊?!狈酵懶χ?。若是從前的海連,聽見這句話怕是會紅了耳朵,如今面對這樣的笑臉卻只讓青年眉頭皺得更緊。海連動了動嘴唇,卻什么也沒說,扭頭招呼水手們清理起了炮膛。方停瀾也不氣餒,依舊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反正是海連命令他要寸步不離,他自然要照辦。黑鮫號換好了偽裝后繼續順著洋流直行,居然比預想中還早了幾個鐘頭抵達了梅塔黎角。大副泰塔招呼水手們停船靠岸,一人撒了一把銀錢讓他們去找點樂子,他自己則去準備接下來要補給的物品。海連下船前換了一身衣裳,他見一旁的方停瀾兩手空空,干脆丟了一把短火銃給他:“拿著?!?/br>方停瀾低頭看了一眼槍托上的銀戳——北漠豁阿家,和他慣用的火銃是同一個型號,“你就這么放心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