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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為阿克姐弟還在島上嗎?昆姬那邊應該會帶著他倆的?!?/br>“不會了?!?/br>海連皺眉:“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男人臉上兩團濃重的紅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可笑,他也確實笑了起來,“昆姬自身都難保啦!”“噓,小點聲,”海連趕緊捂了一把船長的嘴,“她為什么會自身難保?”“不知道,我不知道……”上尉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會醉倒過去,“我那天去找費科納,無意中聽見的,聽見……他和影子說,昆姬其實是什么毒蝎那邊的人,他跟這伙人一邊合作一邊都想整死對方,那個名字我真記不清了……”“毒蝎琥珀?”海連問道。“對對對!好像就叫這個!”上尉連連點頭。海連卻擰緊了眉。不對,全久夢城的人都知道毒蝎琥珀是阿巴勒的親信,是國王的刺刀,至于費科納,上次在山洞中海連也已經知道他同樣是阿巴勒放置于允海上的暗棋。同屬于國王的兩方勢力,一個在海上,一個在岸上,也會有矛盾?海連還在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事找個機會告訴方停瀾,讓這只東州狐貍幫他分析分析,對面的上尉已經繼續絮絮叨叨地說了下去:“我聽費科納的意思,是想把昆姬的人也直接消滅在允海上。她那里收留了不少沉船上的孤女孤兒,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呀!打仗,我不怕,女妖號不怕,但是讓我對著孩子們開炮,老子做不到!”“小點聲,小點聲,”海連按住男人的肩,努力安撫道,“總有辦法的,從這里回到沙鬼灣也要十來天的時間,我們盡可以想想法子,比如給昆姬他們報個信,或者阻止費科納的計劃,咱們的目標只是趕跑莫亦人,不是么?你老這么喪氣,可不像是我的船長?!?/br>男人渾濁的眼珠中終于透出了一絲清明來:“對,”他用力吞了口唾沫,“大不了……大不了就跟他翻臉!老子不干了!老子的女妖號也不是吃素的!”“小聲一點呀?!焙_B對著一位老醉鬼十分無奈。他攙著上尉回了女妖號的船長室剛想回下艙室休息,忽然發現對方的船長外套落在了海灘上,海連嘆了口氣,不得不又折返回去。人已經散得差不多,只剩零星的船員在撲滅篝火,海連找到了上尉的衣裳,他才把外套搭在肩頭沒走兩步,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小子?!?/br>“叫我?”海連回過頭,居然是費科納和他的影子大副。“對,叫你,”海盜將軍直視海連,“剛剛有事耽擱,居然忘了去找你喝一杯?!?/br>“少喝了一口船長的酒,我虧大了?!焙_B打著哈哈,“等拿下了沙鬼灣,船長得送我一箱好酒才行?!?/br>“等拿下沙鬼灣,莫說一箱酒,就是一箱財寶,也是你這個女妖號的王牌該得的?!辟M科納道,“說起來……你也是東州人?”上尉之前已經提醒過海連要小心費科納,剛剛費科納的一席動員陳詞也未能在海連心中掀起一絲波瀾,青年始終對此人保持著幾分警惕,但自己的樣貌沒什么作假的必要,于是只答道:“是,怎么了?”對方不再說話,他的目光始終定在海連的臉上,仿佛要從青年的五官中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出來,這視線讓海連有些不自在:“費科納船長,沒什么事的話我就……”“你和你爹長得很像?!?/br>剎那間,青年臉色驟變,這下什么警告,什么小心,全都在這句話下瞬間變成了耳旁一陣風。他箭步沖了過去,劈手就要攥住對方的衣領:“——你剛剛說什么?!”影子迅速抬槍想要阻止海連的腳步,費科納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槍收起來:“你在島上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你,如今看來,你果然是故人的孩子?!?/br>海連急劇地喘息著。他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蛟S對方只是隨口一試探,自己居然這么輕易的上了當,他心中大叫著失悔,但喉嚨和嘴巴卻不像是自己的東西,它們拒絕聽從大腦的指揮,繼續發出了顫抖的音節:“不可能,你既然……既然說我是故人的孩子,那你應該知道我阿爹和我阿娘的名字才對?!?/br>“我怎么會不知道?”費科納搖搖頭,“要論輩分,你該叫我一聲費叔叔。從前在泰燕的時候,我還見過襁褓時的你?!?/br>海灘另一頭的方停瀾似乎感知到了小海盜內心的劇烈動搖,他猛地站起了身:“海連?”“你是未機和阿覓的孩子,商海連啊?!?/br>費科納,不,費祎滿意地看著青年驟然驚縮的瞳孔,那張并不適合微笑的薄唇彎出了一個僵硬的弧度,他朝海連伸出了手,“不如來我船上詳談吧,海連。你父親留了一份東西在我這里,我覺得應該親自交還給你比較好?!?/br>46商未機61.海連這是第一次登上海神號的甲板,盡管從外部看去,它和女妖號這種配備有高大船樓的巨艦沒有太多區別,但是當海連的目光落在與其他船只形制不同的絞盤與輪舵上時,才能發現這艘船上刻著的東州痕跡。他還想再多看兩眼海神號,影子大副便走到一旁擋住了他的視線:“船長室在這邊?!?/br>青年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地轉回了腦袋。“你在外面等我,我和他單獨聊聊?!辟M科納打開船長室的門,對影子說道。對方點了點頭,同時打開了胸前槍帶的扣子。海神號的船長室和費科納在荒島上的木屋一樣古板又無趣,既沒有掛滿寶石珠鏈的骷髏頭,也沒有排列成行的昂貴利刃與槍支,除了地圖,就是筆記,木箱,還有幾件半舊的換洗衣裳——哪怕是法盧科那種棺材臉的治安官,桌上都會放上一盆綠植,費科納這么多年積累的財富到底用到哪里去了?海連一面腹誹著,一面毫不客氣地徑自拿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你說你認識我阿爹,光憑一個名字我可沒法相信你?!?/br>費科納點燃了一盞玻璃罩燈后,轉過了身,用東州話問道:“你記得你爹帶你去陰山見過一位老先生嗎?”海連微微歪了歪頭。他五歲時便離開了泰燕,在東州的記憶太過遙遠,他必須努力回想,才能勉強記起在很小的時候爹娘確實帶他出了一趟遠門。他們坐了好多天的馬車,又在山林里走了一天,就為了拜訪一個獨居的老爺爺。老爺爺慈眉善目,不但給海連吃甜甜的山果子,還給海連雕了兩只木頭兔子??上щx開泰燕時,那兩只木頭兔子也不知道被自己給放到哪去了。海連想得有點走神,直到費科納咳了一聲,他才眨了眨眼,模棱兩可地答道:“大概吧,記不清了?!?/br>“記不清也沒關系,我來告訴你。那位老先生姓顓孫,是容朝的遺老,避世在陰山中。而我和你父親商未機,都是那位老先生的學生?!辟M科納說道,“我略長你父親兩歲,先出山走了武試路子,做了軍官;你父親則與我不同,他繼承了顓孫老師的愿望,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