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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東州人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孤寂與蕭索,海連看著對方的背影,他微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把視線收了回來。海連進屋后先清理了傷口,上了藥,才倒在了木床上,在酒精和疲勞的作用下,他入睡得很快,在快要陷入沉眠時,一個疑問忽然竄進了腦海中。那杯不讓他碰的酒,是留給誰的呢。他迷迷糊糊地想道。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方停瀾產生了好奇心。21次日清晨27.第二天一大早,海連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是奧布里安。對方被海連雞窩似的頭發和嘴角的青紫嚇了一跳:“你……又跟你哥打架了?”“……”海連翻了個白眼,“跟他無關,工傷?!?/br>海連雖然說過自己是個打手,但三年來奧布里安除了看他在屋頂磨刀霍霍和抻胳膊伸腿曬太陽外,鮮見他是帶著傷回來的,所以對他鄰居的職業并沒有什么實感?,F在看海連渾身上下掛著彩,才有了點“原來他真的在從事危險行當”的感覺。作家抓抓腦袋:“那……你還好吧?去看過大夫了么?”“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有事嗎?”海連問道。奧布里安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錢袋子遞給海連:“還你哥的錢?!?/br>“這么快?”奧布里安連忙擺手:“只是一部分,一半。我之前就說只要我大劇場那邊過了稿就能拿到一筆錢,是金鈴花夫人不相信我,還好那位方先生救了急?,F在那邊的款發下來了,我就趕緊送了過來,能還一部分是一部分,不然心底總是不安?!?/br>“你給他吧,不用給我?!焙_B打了個呵欠,“他是他的,我是我的?!?/br>聽到要下去找方停瀾,奧布里安頓時有些踟躕:“我是想當面給方先生道謝來著,但是剛剛下去敲門,迎面就是金鈴花夫人那張要吃人的血盆大口,我、我怕她罵我,又嚇回來了……”奧布里安怵那位房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拖了三個月房租后便愈發像耗子見了貓,哪怕如今已經不欠債了,小作家每天聽見金鈴花夫人在樓下的高亢笑聲時還是會驚嚇到失眠。海連無奈:“好吧,給我?!?/br>“啊,還有這個!”奧布里安又摸出了兩張紙票,“算是我報答給你們的利息,拿著吧!”海連掃了一眼,眉梢便挑了起來:“大劇場的票?”“嗯!”奧布里安用力點頭,“下個月中旬開演的,我寫的第五幕,這是那邊送給我的票?!?/br>“你只寫一幕?一般他們演的東西不是一個人寫出來的嗎?”奧布里安有點難為情地抓了抓臉頰:“一般來說……是的。但是吧,”他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做了個手勢,“現在大劇場里那位最偉大的范伯倫先生,每天要應酬的大臣,富商,異鄉人多得數都數不完,二十四的鐘頭里有十八個鐘頭在跟人討論什么愛啊美啊,自由啊生命啊,剩下一個鐘頭抽煙,一個鐘頭給國王寫贊美詩,這就只剩下四個鐘頭了?!?/br>“他還要睡覺?!焙_B說。奧布里安朝他攤開雙手:“人不睡覺會死的?!?/br>“但是不寫劇目會沒有錢,也沒有名聲,于是他就拆給你們這種人寫,他最后瞟一眼,寫上自己的名字?”海連明白過來了。奧布里安點頭,嘆了口氣:“這樣也挺好的,至少給我這種人多了一條活路,不用再去跟碼頭的麻袋比試高低。而且如果我寫的夠好的話,將來有可能讓我寫一部我自己的劇目出來也未可知?!彼@樣說著,口氣里的失落卻是傻子都能聽出來的。小作家這幾天為了這一筆錢折騰得人仰馬翻,眼鏡片下一圈青色,原本干凈的下頜也蓄上了蓬亂的胡髭,靦腆笑起來時,胡髭也滑稽地繃起,像是長在嘴巴下的一叢小灌木,“你到時候可一定要去看啊,還有你哥,我有自信,看了我寫的那幕的人一定會起立鼓掌的?!?/br>“你不去嗎?”“我……”奧布里安扯扯嘴角,“我就算了,看自己寫的東西尷、尷尬?!?/br>“你剛剛還說你有自信?!?/br>“這是兩碼事!”奧布里安往后退了一步,他拍了拍海連的肩,“總之,答應我,一定要去,我等著你告訴我感想,這關系著未來緹蘇國能否誕生一位劇作巨匠!”他揮了揮拳頭。海連笑了:“行,我會去的?!彼妸W布里安轉身要走,突然又叫住了他,“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問未來的劇作巨匠?!?/br>“什么?”“你對東州的習俗熟悉嗎?”海連看了一眼門口的那一小片空地,在初晨的輝光下水泥呈現出一種溫暖而真實的橘色,讓海連恍惚以為昨天放在這里的酒,人,都是假象。他舌尖抵住下齒,頓了頓才繼續道,“就是……喝酒的時候放一杯酒不喝,也不讓別人碰,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東州人嗎?”海連撇嘴:“我來緹蘇的時候才四五歲,那邊是什么樣早忘了?!?/br>作家在他貧瘠的腦中書庫里翻找了一會,才語氣不確定地回答道:“好像是……供奉?不是供奉就是祭拜,我以前在晨鳴宮的圖書館里見過。怎么突然會問到這個?”“沒什么,昨天做了一個夢?!焙_B看了一眼手里的錢袋和票。一會兒當面給方停瀾吧。可惜方停瀾現在并不在他的那間妓院租屋里。今天是他和秦唯玉約定的第二次見面的日子,但他現在在這家酒館門口已經呆了一個鐘頭,那位東州質子依然不見身影。方停瀾也不著急,他甚至有閑心和旁邊的乞丐聊聊天。順便了解了乞丐早逝的大腳婆娘,死在海難中的兒子,還有乞丐八年前還闊綽時養的一條尾巴是黃色的獵狗。“是條好狗!”老乞丐強調。“嗯,聽您說就很精神,是條好狗?!狈酵懶χ鴳偷?。“可惜啊,它是為我死的,”乞丐揩了把鼻涕,毫不在意地往身上一抹,“我那時候還住在牛頭巖哪!那邊雖然有個監獄,但是環境好,一般人不敢鬧事,結果那個冬天的晚上,我的狗突然沖著門外叫個不停,我喊它的名字:‘盧托,盧托,你叫個什么?’它反而開始扒門了,我一看,這是要我跟著它出去嗎?我就從床上起來……唉,要是我婆娘在,我半夜是連身都不敢翻一個的。我剛打開門,它嗖地一下就沖了出去,平時咬個鳥雀都沒這么快哪!”方停瀾望了一眼街口,秦唯玉還沒來,男人順著老乞丐的話隨口問道:“它是看到了什么嗎?”“看到了看到了!”老乞丐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心不在焉,太久沒有人和他說話了,老頭嗓門洪亮,“看到了死人!”22死人“死人?”方停瀾挑了下眉。“好多死人!”老乞丐拉長雙臂比了個距離,“隔一段就能看到一個躺在地上,有一個還有點余氣,眼睛還沒翻上去,我湊過去拿燈一看,還是個姑娘哪!年紀也不大,嘴里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