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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踉蹌兩步,從原本的燈火下退回到了黑暗中?!罢竞昧诵∽?,這里才是你該呆的位置??春脠鲎?,別出亂子?!彼睦蠋熡脙H有的一只渾濁眼睛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何況,你以為你上場就不是欺負人了?”※※※黑拳場的老板對這個臨開場時才來報名的漂亮青年有些意外,但是在送他來的兩位“擔保人”亮出代表琥珀王的徽章后,老板翻臉如翻書似的立刻表示毫無異議。他一邊笑容市儈又討好地捻著胡子對毒蝎琥珀們說著恭維話,一邊拍了拍這個滿臉不情愿的新人的肩,把他推去了后臺。后臺多得是虎背熊腰的猛漢,海連的體型在一堵堵厚重人墻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弱不禁風。他進門時,還有人高聲怪叫道:“哎呦,這是送了個沒胸的姑娘進來嗎?”選手們大笑起來。這些人的譏諷對海連來說不痛不癢,還沒外面的毒蝎琥珀們的一個眼神來得讓人火大,他一言不發地走到角落想清靜一會,可惜對面的男人們并不想讓他清靜,海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凳子,便有好幾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海連抬起眼皮:“有事?”“東州矮子,你是賭債欠錢了?”“沒有,”海連聲音淡淡的,“有人送我過來玩玩,我就來了?!?/br>“玩玩?這里可不是你這種小白臉能來隨便玩玩的地方,”有人伸手想碰海連的臉,被他擋開了,那人也不生氣海連的抗拒,反而笑了,“知道待會會發生什么嗎?你這條胳膊會被我卸下來,這張漂亮臉蛋會被我踩成爛泥,讓你的相好們都認不出來?!?/br>那人話音剛落,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前一秒還坐在凳子上的青年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他眼前,他還沒能反應過來,腦袋便砰地一聲被一只手強按著撞上了墻,接踵而來的,便是手臂反折時骨節摩擦的劇痛。“真可惜,我可沒有相好會來認我的臉,”海連說著話,手上還在一分分用力,“至于怎么卸胳膊,你教教我?”“你、你他媽——”“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和你的這幫……”海連掃了一眼旁邊幾個面露懼色的同伙,“這幫朋友能別來招惹我嗎?”男人面色扭曲,半是憤怒半是驚恐,他能聽見石塊已經鉆破了覆蓋在顴骨上的皮rou,關節正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響,如果他再不掙脫,待會他就得帶著一條折了的膀子上場了,想到這里,他不顧臉上已經劃開的傷口拼命點頭,喉嚨中發出不知是“嗯”還是“是”的含糊叫嚷。海連剛一松開手,老板便掀門喊道:“剛剛那個新人呢?”“在呢?!焙_B應了一聲,跟著老板走了出去。他人雖然走了出去,但這場在后臺的小小風波的余威卻依然回蕩在這個房間中,失了禁錮的男人齜牙咧嘴地一邊甩著手一邊擦了把臉上的血漬,咒罵著剛剛是不小心被偷襲了,呆會一定要那個東州矮子好看,他的同伴卻心有余悸地望著門口,過了半晌有人遲疑著道:“我覺得……剛剛那個家伙有點眼熟?!?/br>“你見過?”那人皺著眉,語氣并不敢肯定:“以前的白虎幫里有個東州小鬼,是盲鷹阿格唯一的學生,身手好得嚇人,這人倒是年齡對的上……不過,那小孩應該早就被白虎幫當成叛徒處死了啊?!?/br>17牢籠與野獸老板叫海連出來,無非也就是對他說說那幾句不管上哪家黑拳場都能聽到的簡陋規則:用一切你能想到的方法擊倒你的對手,拳頭,腿腳,牙齒,腦門……讓他再也站不起來。如果能撐過三個人,你便會是今晚的焦點,這時就有資格拿上武器,為所有人來上一場最刺激的械斗作為收場。當然,械斗要的是其中一方“永遠站不起來”。“拿什么都行,我們這兒也什么都有,指虎,長槍,東州劍,北漠刀……”老板介紹道,“不過火銃不行,怕傷到客人,而且也沒什么觀賞性。人家北漠的神射手還得要點臂力和眼力,槍這玩意,動動手指,把人身上打出一個洞,能有什么意思,你說是吧?”“規則我都知道,就一件事,”海連打斷老板的絮叨,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我自己帶了武器,可以么?自己的東西,用的順手?!?/br>海連的這把匕首和南境的刺客們慣用的彎匕略有不同,刀柄略彎刀刃卻筆直,刀柄上隱約刻著一行什么圖案,但因為被海連握著也看不真切,除此之外匕首上下再無任何裝飾,鋒刃亮如流光泄雪,幾乎能照出人影,中央的放血槽如一條筆直銀線收入柄中。就算是再不懂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絕不是一把凡品。老板的眼珠在利刃和海連的臉上轉了幾輪后,才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當然可以。先放到一邊,呆會來拿?!?/br>海連點了點頭,他取下刀放到一旁,活動著手腕走向比賽場地中央。人群中響起了細微的sao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海連身上,在他們的視線中,這位新人一點不像個要來做生死相搏的人該有的架勢,青年固然是長得好看的,但這地方又不是大劇場,好看的臉除了呆會鼻青臉腫時能讓人激起更多凌虐欲之外毫無作用。海連在sao動中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肩,嘴角抿成一個無所謂的弧度,他表情淡定,既不恐懼也不緊張,仿佛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經歷什么。恐怕只有他那位已故的老師站在這里,才能從海連半垂的眼簾里看清年輕人壓抑在瞳孔深處興奮無比的光。22.可惜一刻鐘之后興奮就轉成了失望。老師,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相信你的話。海連把第二個對手掀翻之后在心里想。我真的是在欺負人。他并非沒有受傷,但是和他給他對手造成的傷害比起來,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跟小孩打架時撓花的臉蛋一樣微不足道。海連舔了下嘴角,一邊品嘗著舌尖的血銹味一邊意興闌珊地看著自己的下一位對手。第三位入場的居然還是那個和自己起了沖突的壯漢,男人不知是被之前后臺同伴的那句話給嚇到了,還是被海連干脆利落就放倒兩人的效率給嚇到了,他一踏進這篇沙地,便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沖海連揮出了拳頭,這樣魯莽的攻擊看得海連直撇嘴,他輕巧地從旁一避,同時手已經揮向對方的腦后。交鋒不過四五個回合,壯漢便腳下被絆得一個趔趄栽倒在地,灰塵立時撲了滿頭滿身,右臉碾過地面,和左顴骨湊成了一個對稱的傷痕。“還要教教你怎么卸胳膊嗎?”海連在嘈雜的歡呼聲中問道。已經沒法再抬起手臂的男人嗓子眼里嗆進了塵埃,嘶啞的求饒和破碎的咳嗽混在一起,聽起來居然還有點可憐。海連也不是什么惡人,既然規則是讓對手站不起來就好,那他也不會真下殺手去害人性命,他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好讓觀眾們看清他的對手確實已無還手之力。然而海連這樣的仁慈反而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