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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葉褚言依舊不說話,阮一諾便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這個契機大概是最好的。 現在不說以后恐怕也尋不到其他正合適的機會了。 “那我們說點別的事情吧?你覺得呢?”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權當你是已經答應我好了。也不用你說,安安靜靜地聽著我說就好了……”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啊,從見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歡你了,那時候那么多人,那個宴會廳里,你一點也不起眼。但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眼神就在你身上再也移不開了。你說這是魔法么?還是什么別的東西。我是不信這些的?!?/br> “后來的一些事情發展,順利到超出了我的想象,但其實它也不那么順利,跌跌絆絆,不論是顧工作上還是其他什么上,我都特別感謝我身邊有你在,一直陪著我?!?/br> “深情不及久伴,我覺得我們同處一個屋檐下也這么久了,你不應該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吧……可是我又不敢問,不敢和你說。說了可能就沒有以后了吧,嗐呀?!?/br> “我始終怕藏不住我的這份心思,或者是哪天。它實在忍不住了,自己跳到紙上被你看見。我是見過你拒絕其他人的,我怕自己也會被你也一并拒絕掉。我不想離開你身邊?!?/br> “我一直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什么樣子的,我配做言言心里很重要的某個人么?我忍不住去試探你。尤其是白嘉樹那個混蛋也總在我耳邊說那些話?!?/br> “但是你好像不喜歡我。你幾乎是逃一樣地躲開那些我故意散布出去的漫天飛雨的傳言。我也有點生氣了?!?/br> “我開始回避和你有關的一切的問題,有人說,只要熬過了一段極度想念某個人的時間,再之后,就不會那么頻繁、那么沒命地再去喜歡、想念那個人了。我試了,我幾乎要忘了我是個人、不是個只會工作的機器……就前些天,就我在醫院的那些天里?!?/br> “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說不定你還巴不得我不理你、把你晾置到一邊去再也不管呢?!?/br> “你也不仔細看看我……” “言言,我要用盡我的全身解數了……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認真看看我么?哪怕是最后你也覺得我和你不合適呢……” “我阮一諾的名字放出去,不論擺在哪,也是個頂了個小天的人??!怎么在你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就卑微到這副地步了、這副田地、這副光景了……你還是不肯……” 說著說著,阮一諾許是覺得光是自己這么說也沒什么意思,也許是自尊心還不許自己在葉褚言面前這么低三下四,便閉了嘴。 低下頭,葉褚言雙眼已經合上了,呼吸已經勻稱了。 大概也是嫌他說話磨磨唧唧,所以睡下了吧。 抓過枕頭將葉褚言平放下去,又噎好被角。 “言言,晚安啊?!?/br> 這些話、這些事都做了,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次這樣和他的言言說晚安了吧。阮一諾險些要嘲笑自己了。 轉眼間,原本應該是已經睡了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正好同他對視上。 他聽見葉褚言問: “阮一諾,你是個長情的人嗎?” 第19章 在火葬場的邊緣瘋狂試探(19)甜糖…… “阮一諾,你是一個長情的人么?” “快三年了,不是的話,我早就放棄了?!?/br> “你說的話,會一直、永遠都算數么?” “當然了!我說過的話,所有都算數!一直的那種?!?/br> “……” “那……言言?我可以么?” -------------------- 葉褚言一覺醒來揉了揉眼睛,窗簾遮光遮得嚴嚴實實,她一時間沒辦法判斷出現在已經是什么時間了。 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身上許多處地方有很嚴重的淤青,碰不得,手臂也隱隱地有些傷痛。 她身上穿著阮一諾的白襯衫,葉褚言喊了幾下阮一諾的名字,沒有半點回應她的聲音。 床的另一側,阮一諾躺下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掀開被子只看得到皺皺巴巴的床單。 床邊柜放著半滿著水的杯子,還有一張紙,紙上躺著各種形狀的藥片,旁邊還貼著一張便利貼。葉褚言將便利貼扯下來拿到眼前仔細瞧了瞧—— 龍飛鳳舞的狂草,倒也不難辨認出到底寫的是什么:不同的藥應該在什么時候吃,每種藥間隔多久吃。 末尾,還畫了個笑臉——寶貝,早鴨:) 葉褚言抿嘴笑了笑,按阮一諾上面標注的注意事項,將不同的藥吃了下去。 之后葉褚言想看時間,找了一小圈,都沒看見自己的手機到哪去了 昨晚那樣的情況,后來早就忘記了把手機丟到了哪去,從警局出來便直奔去了醫院,期間阮一諾一直護她護的死死的,她也沒有心思去看旁的,大概丟在了昨天的“案發現場”,一直沒人理吧。 葉褚言嘆了口氣,走到窗前將厚實地窗簾拉開,發現外面沒有期待的陽光,一片陰雨連綿。 沒有手機,聯系不上阮一諾,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無聊極了,葉褚言將房間的電視打開了看,開屏便是一出早好些年前的清宮劇,葉褚言本就是為了打發時間,故而看些什么都無所謂了。 只不過音量開著不小,眼神也一直停留在電視上,聲音卻半點也沒能鉆進耳朵里,畫面也沒能真正投入葉褚言的眼簾——葉褚言滿腦子都是昨晚阮一諾的那些話,以及最后阮一諾的問題。 “言言?我可以么?” 葉褚言,阮一諾可以么? 葉褚言,你可以么? 她最后到底也還是沒有勇氣對阮一諾說出一聲“可以”,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慢吞吞地從被子里伸出手來,虛環住阮一諾,沉默著,當作是勉強接受了吧。 許雙雙或許是對的。 蕓蕓萬物眾生,那么多人,她該打開自己去好好看看了。就比如,阮一諾。 “我回來了?!?/br> 隨著房門處的一陣響動,阮一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葉褚言下意識探過頭,然后小跑著去瞧他,故意同阮一諾撞個滿懷。 阮一諾忙放下手中的包包裹裹,將貼在自己身上的葉褚言拉到眼前仔細端詳著:“怎么醒了?藥吃了么?怎么還是這么冒冒失失的,身上的傷還疼么?” 見阮一諾緊張至如此,葉褚言來不及思考太多,嘴角上揚起的笑容便已經將自己出賣了個干凈,然后,踮起腳尖,在阮一諾的嘴角落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既然決定要認真“看”他、接受他,她也應該學著有女友的樣子。 倒是這突如起來的吻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