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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凌,你對上古之事了解的多, 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徹底除去這些怨魔傀儡?” 男人手指有規律地輕扣桌面,發出不緊不慢的敲打聲,幾秒后,對上沐容殷切的目光, 反問道: “沐容,你知道‘金色神印’嗎?” 沐容一怔,有些沒跟上九凌的思緒。 回過神 * ,他將自己了解的全盤托出: “金色神印,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一次。但它只存在于傳說中,就像那怨魔傀儡一樣,數萬年來,無人得知它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世上是否真的存在這種神印?!?/br> 沐容話音剛落,九凌便道:“有,世上確實存在金色神印?!?/br> 他語氣肯定,聽得沐容眼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光亮。 “莫非……破解怨魔傀儡的關鍵,就在于這金色神???”沐容沉思片刻,問道。 “對?!本帕璧溃骸敖鹕裼∶髅嫔峡瓷先ブ皇且粋€不起眼的印記,但實際上,這是一種早已失傳的上古秘術?!?/br> “金色神印,顧名思義,乃神之印,只能由神修習,由于修煉過程異常艱巨,又對修習者的心性、體質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從古至今,能順利沖破金色神印者寥寥無幾。久而久之,這種秘術便流逝在了時間洪流中?!?/br> 沐容眉心折起,“這么說,從古至今,并未有人沖破金色神???” “不?!本帕钃u了下頭,“有一個人做到了?!?/br> 沐容:“誰?” 九凌:“前任天帝?!?/br> “天帝?”沐容有些吃驚,對于天帝修成了金色神印一事,他倒還真是未聽到一點音信。 “嗯?!本帕鑿椓藦椧滦?,捏過一只小巧酒杯輕輕把玩,“三萬年前,在那場大戰前夕,天帝沖破了金色神印?!?/br> 九凌至今也忘不了,天帝沖破金色神印的那一天,周身涌聚起的金色神澤直沖天際。 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無縹緲的靈氣,爭先恐后地匯聚到天帝體內,那些強大濃烈的神澤,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 若不是那天他提前設好了層層結界為天帝護法,只怕那些神澤早已驚動了六界。 這時,沐容突然想到了一直被刻意忽視的一件事: “九凌,傳言中還提到,金色神印非皇家血脈不可修習。而天帝在羽化前,拼著魂飛魄散也要把體內僅剩的五成神魂打入兩位公主體內,是不是……也與金色神印有關?” 要知道,三萬年前,天帝選擇了與魔帝同歸于盡,才守住了天界的萬千神民。 但魔界被打退后,天帝還剩下了五成神魂,那些神魂中蘊含的神魂之力,雖不說能讓天帝安然無恙。 但是經過長時間的引靈和聚魂,天帝是可以撿回一條命的。 但那時天帝卻選擇了羽化,將體內僅剩的神魂一分為二,盡數打進了瀾笙和珞翎體內。 在那時,天帝是不是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沐容心頭疑惑,九凌接下來的話直接給了他解答: “很有可能。笙笙和長公主是天帝嫡傳血脈,是六界中金色神印最佳的修煉者。若是得了天帝的神魂相助,日后沖破金色神印會事半功倍?!?/br> 金色神印是上神之境的最高境界,一旦沖破,世間將再難尋敵手。 沐容:“如此一來,這一切,也就解釋通了?!?/br> 說話間,沐容腦海中忽 * 然涌現出一個身影,眼眸微轉,臉色沉了幾分。 “凌鈞身為現任天君,對金色神印定當有所了解?!?/br> “而且天帝在世時,凌鈞人前一副謙恭兄長的模樣,想來在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動作?!?/br> “這三萬年來他一直想置翎兒和小殿下于死地,極有可能也是因為這金色神印?!?/br> 聽著沐容的分析,九凌不置可否。 若是凌鈞只是想坐穩天君的位置,他只需架空天界兩位公主的權利即可。 但他,并不是。 “凌鈞在一步步架空翎兒和小殿下的實權后,還變本加厲地想要她們二人的性命,可見,凌鈞先前便知道天君的用意?!?/br> “不錯?!本帕杩粗湓谥讣獾奶一ò?,輕輕一捻,眼底深處多了幾分凌厲。 “天君雖然也是皇家血統,但他血脈不純,想來是沖不破金色神印。而為了能長長久久地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能釜底抽薪、永絕后患?!?/br> 沒有了這兩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和沐容又都無意于天帝之位,那凌鈞的位置也算是坐穩了。 沐容:“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讓翎兒和小殿下沖破金色神印?!?/br> “先不急?!本帕璧?,“天帝既然會在最后一刻果決地將自己的神魂打入兩位殿下的體內,說明他早已有讓笙笙和長公主沖破金色神印的打算?!?/br> “那么在此之前,天帝一定會留下什么線索。沐容,”九凌抬眸看他,“我們有必要去凌霄殿內閣走一趟了?!?/br> * 政霄殿外。 詹桓剛從殿內出來,行至拐角,不期然看到了不知何時等在此處的千諾。 他腳步頓住,站在她兩米處,臉色冷淡,“千諾郡主,有事?” 千諾冷冷扯了扯唇角,上前一步,兩人無形中對峙:“詹桓大人,本郡主并未得罪過你吧?” 詹桓不動聲色:“千諾郡主此言何意,詹桓愚笨,不知郡主在說什么?” “呵!”千諾譏笑一聲,再次上前一步,聲音壓低,一字一句道:“詹桓大人,你數次在天君面前諫言要除掉我,你真以為本郡主毫不知情嗎?” 聽罷,詹桓輕笑,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也不再跟她虛以委蛇:“既然千諾郡主明說了,本大人也不再藏著掖著?!?/br> 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千諾一番,嘴角的諷意加深:“像千諾郡主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性子,本大人覺得留著郡主只是負累,所以才勸天君放棄郡主?!?/br> “不過天君看中情義,顧念往日情分,這才一次次縱容千諾郡主?!?/br> 說著,詹桓抬手在千諾肩上拍了拍,笑道:“詹桓勸天君舍棄郡主,是為大局著想,不過天君不忍心,我也沒有辦法,只希望郡主勿要再令天君失望?!?/br> 音落,詹桓看了一眼千諾,錯過她就要離開。 千諾狠狠咬了咬牙,手捏成拳,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剎那后,轉身,看著他背影,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帶著幾分破釜沉 * 舟的意味: “可在本郡主看來,詹桓大人三番五次上諫,倒像是急于將本郡主除之而后快?!?/br> “莫非……”千諾走過去,靠近詹桓耳邊,嘴角上揚,眼底卻淬著寒冰,“詹桓大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柄握在千諾手里,這才急著除掉我滅口——嘶!” 話音未落,千諾被他狠狠推倒在了一旁的墻壁上,明明